第八十章 狙杀
第二天，大概九点多钟的样子，从一早就开始昏昏暗暗的天色终于开始下起了小雨，一扫夏日的燥热，给人们带来一丝清凉。雨渐渐变大，打在医院的窗户玻璃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 小兰的检查治疗已经基本上告一段落了，身体上经过再三的确认，已经被医生确诊为健康了，剩下的问题就是心理问题了，这个靠药物的作用不大，只能回家静养，所以经过商议，毛利大叔和英理阿姨约定今天给小兰办理出院手续，带她回家去住，也许回到熟悉的环境，小兰能想起什么也说不定。 我因为已经恢复了大人的身体，所以没办法再回到事务所去，在昨晚用明辉的声音就打电话回去告诉毛利大叔要去亲戚家几天了，所以只能在远处注视着小兰随着家人坐上高木的车回家。 “其实你要是不放心的话，也可以假托一个身份去事务所的，那个侦探可是糊涂的很。”小哀站在我的身边对我笑道。 昨晚一解决完七宗罪的事情，我立马就赶到了博士家的附近以“暴露身份”为威胁，将小哀叫了出来，千方百计地道歉，转着圈地赔不是，脸都快笑抽筋了，并一再表示，不到忘不得已的情况，绝对不动用第二颗药，如此费尽口舌，小哀才算勉强接受了我的歉意，最后还不解恨地在我的胳膊上留下了一大串的“手表”，这才肯罢休，而我，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冷战这东西，比打架还要疏远人的关系，我可是一点都不敢掉以轻心，眼看着小哀这么极品的美女就要攻略到手了，这时候要是有什么意外让鸭子飞了，十年的功夫就白费了，我岂不是要哭死…… “毛利大叔可一点都不糊涂。”我淡淡道：“虽然他平时看起来很不着调，但是到了危机的时刻，毛利大叔绝对是一个令人头痛的棘手人物。” 说这种话我可是有根据的，我早就发现，柯南在假借毛利大叔的名义破案子的时候，他似乎总是在有意无意地“配合”柯南，比如说，他每次被催眠的时候，都会以各种“巧合”刚好坐下来，不让人发现他是晕着的，还有，每次柯南一解释完案子，毛利大叔都会马上“自然”转醒，还有，每次别人说他破了案子，他都会主动装糊涂承认下来……如此多的巧合，不得不让我相信，毛利大叔绝对不像是人们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啊，是么，我可是没看出来。”小哀颇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 “就算除去毛利大叔的因素，光是英理阿姨和柯南就没一个好对付的，肯定会引起他们的怀疑的。”我摸摸小哀的头笑道。 “不要摸我的头!”小哀“啪”地一声打掉我的手，狠狠地白了我一眼：“别以为你现在是大人就了不起！” “是是是，天大地大，我的小哀大人你最大。”我宠溺地摩挲着小哀的秀发，心想要是我以后能有个女儿能像小哀这么可爱就好了…… “女儿随父相。”小哀像是看透了我在想什么，横了我一眼道。 “呃，那就生儿子好了，像你的儿子一定很帅。”我噎了一下，摸了摸鼻子道。这世界除了我老妈，大概只有小哀才最懂我在想什么。 “谁……谁要和你生！”小哀的脸瞬间就红透了，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咦？我没说你要和我啊……”我故意逗小哀。 “你……！”小哀气急，狠劲一脚踩在了我的脚面上，还不解恨地使劲来回蹭：“我叫你混蛋！叫你混蛋！” “好了好了，是我的错，我的错。”我蹲下身子，一把抱住小哀娇小的身躯，凑到她的耳边，嗅着她发间的香味，轻轻道。小哀身上的香味总让我有一种宁静的感觉。 小哀渐渐没了动静，静静地伏在我的怀里，脸上的红潮渐渐褪去，语气幽幽地对我道：“我们，真的可以在一起么？” 所以我才讨厌雨，它总是让人想起不好的东西。 “可以的，相信我。”我紧了紧手臂，让我们彼此的心跳更加接近。小哀那冰山下的柔弱让我心疼。 “嗯，我相信。”小哀的话轻的如同梦呓，充满了一种不真实的朦胧感。其实，我们都不信这句话，但是我们都假装去相信，假装我们还有希望，还有一个美好的向往，这种傻，也算是一种默契吧…… “这几天我不在事务所，理由什么的你就帮我糊弄过去吧，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去做，会尽量暗中跟着你们的。小心柯南，不要被他套话。”静静地呆了一会儿，我轻声对小哀道。 “嗯。” 在我和小哀说话的这个空档，小兰一行人已经走了好一段时间了，我不慌不忙地走到停车场，启动了一台看起来很不起眼的丰田车，这是七宗罪留给我的，本来还有更好的名车，但是太招摇了对我来说反而不是什么好事，于是我只是挑了这台旧车。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我就远远看见小兰一家坐的车了，远远地跟着直到事务所的楼下，我在隔了事务所二百米左右的距离的一家咖啡店的门口停了下来，再近的话，我恐怕就要被发现了。事务所的房间里都已经被我放置了小频率的监听器，相信即使是柯南，短时间内也发现不了，七宗罪已经被我放出去了，确切地说，是除去我这个头子和阿萨勒斯那个笨蛋的“五宗罪”，相信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一定会玩得很high吧。 买上一杯热热的咖啡，坐在车里，喝上一口咖啡，浓郁的香气在口中渐渐扩散，一股暖暖的热流在身体中铺散开来，将雨中的点点寒意驱散殆尽。 将有些僵直的身体在车里伸展开来，浑身的关节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很是舒服。我打开车上的收音机，听取着东京的时事新闻，又带上了一只耳机，监听着事务所里面的动静。 车座的下面有两把沙漠之鹰，一把巴特雷M98狙击步枪，都是从七宗罪那里拿过来的，有了这三把枪，就是东京的特警支队，我也能斗一斗，战斗方面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就让我这么想着的时候，收音机中的播音员正如此说着：“今天下午，又有一名名为高川仁藏的中年男子在新宿的停车场门口被不明人士用狙击枪射杀，这已经是今天新宿地区的地十二起类似的杀人案了，被害人无一例外被人一枪贯穿头部，手段残忍，据现场勘查，系同一人或是同一团伙所为。被害人之间目前没有查明有任何联系，此等恶劣案件已经引起了当地居民的不安，部分不满的民众已经就政府对治安的不作为进行了游行抗议活动，东京警视厅表示，一定会全力缉拿凶手，给人民一个交代。在线记者XXX为您报道……” 高川仁藏吗？我微微一笑，拿出名单，将上面的第十二个名字划掉。不愧是闻名世界的佣兵团，效率果然很高，仅仅是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就已经干掉了十二个人，让他们这样的职业佣兵去对付那些普通人，真是有些暴殄天物啊。 名单上只有二百多个人，我给了他们十天的时间，也就是说，他们只要每天每人干掉五个人左右就行了，但以现在这种速度，恐怕他们一天就要干掉五六十人，这些人大概不到四天就会被他们杀光了吧。看来那天是把他们吓得狠了。 不过这样也好，有压力才有动力，警察那里现在大概已经焦头烂额了吧，一天之内有这么多人被同一方式杀掉，估计他们一定会发疯的，当这种恐慌进一步扩大，而警察又无能为力的时候，就是我出面的时候了。我轻轻抿了一口咖啡，仔细品味着嘴里的味道，听着事务所里的声音，嘴角泛起淡淡的笑。 “为了庆祝你出院，今晚就吃点好吃的料理吧！”毛利大叔刺耳的嗓音通过优质的耳机很好地传到了我的耳中。 “那就让我偶尔施展一下烹饪技巧吧！”英理的声音。 阿勒？这么没动静了？正在我怀疑是不是将音量调得太小的时候，毛利大叔那明显僵化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你……你煮的东西……” 我的冷汗“唰”地一下就下来了！因为我也想起了英理阿姨令人刻骨铭心，永世难忘，舍生忘死，生不如死……的地狱料理…… “不用准备我那份了，我并不是很饿……”柯南弱弱的声音。 阿门！我已经在画十字了。 “你就别跟我客气了，柯南！阿姨一定会拿出看家本领，做出最好吃的牛rou浓汤的！可惜小辉那孩子走掉了，你是他哥哥的话，就代替小辉，连他的份儿一起吃了吧！” 老哥，安息吧，逢年过节我会替你上香的……默哀中。 “啊拉，老公，你要上哪儿去？” “不、不是的，我忘了今晚已经约了邻居打麻将……”毛利大叔的声音已经将他僵直的神情活灵活现地表现在我的面前了。 “女儿都病成这样，你还有心情去打麻将！难不成你是在暗示，我煮的菜让你难以下咽？” 说的好！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职业道德，我几乎要拍手称赞了！赶快去吃吧，趁我回去之前一定要吃完啊……我祈祷着。 沉默了一会儿，小兰一家人的笑声从监听器中传了出来。小兰还能笑，让我实实在在地松了一口气，失忆这种东西，尤其是心理性的失忆，能否痊愈，心态是一个相当重要的问题。 夜幕渐渐降临，我将车开到了事务所附近一个僻静的角落，静静地呆着。一方面是因为我现在没有地方住，我没有证件，很难找到旅店，再说了，走得远了，就听不到事务所的情况了，小兰现在虽然有柯南守着，但我还是放不下心，因为对手是什么人，我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如果是那个小田切局长的话，柯南是肯定对付不了的，所以我不能掉以轻心。 就这样，我在车上整整监听了一晚没有合眼。我很有耐心，或者说，等待这种事作为一个狙击手来说实在是太小儿科了。记得前世的时候，为了狙击一个佣兵团的团长，我曾经在一个充满了蚊虫的草丛里整整趴了三天三夜没有合眼，直到最后一枪完成任务。以七宗罪现在的速度来看，最迟四天，小兰身边的威胁就会被彻底排除，所以即使我现在什么都不做，只是在这里守着小兰不出意外，就会获得胜利。 翌日早晨，在车上草草吃了一点东西的我精神一振，继续开始我的坚守大业。侦探团的各位再次出现在了我的视野之中。 “喂，那家伙去干什么了，你知道吧？！”一见到小哀，柯南立刻就向她询问起了我的下落，对于我昨天的说辞，他是一个字都不信。 “他有一些紧急的事要处理一下，过几天就会回来。”小哀的反应一如既往地冷淡。 “紧急的事？难道是……组织？！” “是组织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以现在的你，就算是知道了，你又能做什么？找他们拼命吗？你连送菜的资格都没有。”小哀毫不留情地讽刺着柯南。因为我曾经为了救柯南受过几次伤，小哀对这个一直耿耿于怀，即使是知道他是我亲哥哥，平日里也很少对他有好脸色。 “我只是希望……他能够更信任我一点。”沉默良久，柯南缓缓说了一句，便不再吱声了，大概是放弃从小哀的嘴里套话了。 而另一边…… “我们少年侦探团要当小兰jiejie你的贴身保镖！”在事务所的楼下，步美挺着还没有发育的胸部，以一种十分了不起的神态说道。 这次，监听器是在小哀身上的，我早就想到了小兰外出的情况，如果把监听器放在小兰身上的话，一定会被精神高度紧张的毛利大叔和柯南排查出来的，所以我一早就嘱咐过小哀，小兰外出的时候尽量跟在她的身边。 “你们要当我的贴身保镖？”小兰看着前几天来看望过她的，对于她来说还很陌生的小孩子们，好奇地道。 “我们少年侦探团已经决定保护小兰姐的安全了！现在改名叫‘小兰姐护卫队’！”几个小鬼大声地吼道。 看着小孩子们活跃的表现，我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像是在看一群陌生人。很奇怪，如果我现在是江户川明辉的话，我现在一定会囧着脸狠狠地吐他们的槽的，但是此时的我看着他们，却一点开玩笑的心情都没有，身体变大，好像连带着将我曾经那段岁月的血腥记忆一起带回到了我的身体里，现在的我，冷酷得令我自己都感到诧异。 园子随后也赶到了，在门口说了几句话，于是一大帮人鱼贯上楼，我点燃一根烟，深深地吸上一口，烟雾缭绕中，小兰一行人的声音再次传入了我的耳朵。 “这个人……” “啊，你说工藤啊！他是你老公。” “她好像有印象！” “真的吗？！小兰姐？！” “没有，不过，好像有种很怀念的感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形形色色的声音钻入我的耳朵，我不动声色地听着，各类的信息快速地在我的脑中被区分成有用和无用的两类，分别加以记忆和摒弃。另一边的收音机则是还在播放着今早的快讯：“昨日开始的恐怖杀手连续杀人案又有了新的进展，截止至今天早晨八点整，在东京都境内的武藏野市，多摩市，千代田区又连续发生了八起狙杀案，死者分别为千鸟建筑社长千鸟琦先生，朝美集团总设计师千惠敏子小姐……” 虽然没有特意留意过警方的反应，但现在就算用脚趾头想，也想得到警视厅是个什么场面了。不过是一天的光景，连续杀人案的范围就有了显著的扩散趋势，从中心向四周快速延伸，而且被害人从普通民众到政商名流，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而警方别说是凶手了，就连像样的抓捕计划都没有，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被害人之间有什么联系，更不知道下一个被害者会是谁，估计他们现在已经快要疯了吧。就连原本和高木轮班守护小兰的千叶都被警视厅急匆匆地召回了，现在只有高木一个警察在小兰附近保护。 监听器中，几个小鬼吵嚷着要让工藤新一来和小兰见面，一直没有听见柯南的声音，大概是在沉默吧。小兰对于他的重要性，不亚于小哀于我，而我对小兰，更多的则是一种近似于家人的亲情。 “咦？这么不见另一个小鬼？亏我还给他带零食来了。” “是啊是啊，这么不见明辉同学人啊？” “那家伙不会是瞒着我们自己去查凶手了吧，柯南？” “你知道什么吗，灰原同学？” “那家伙因为不写作业，与老师顶嘴，还总是无故旷课，被亲戚叫去教训了。” “啊？是这样吗……” …… “报告进度。”黑夜中，我拨通了七宗罪中玛门的电话。 “是的，路西法大人。我们已经按照您给的顺序，除掉一百一十三个人了，顺利的话，后天就能完成您交给我们的任务。”玛门恭恭敬敬地应答道。 “嗯，警方的反应如何？” “已于昨日成立联合侦破小组，警政署署长松本清长和刑事局局长小田切为组长，调遣神风特工队二十人参与调查，行动代号为‘飓风’，而且据我们猜测，他们很有可能已经注意到了我们所杀的人之间的联系，白鸟任三郎已经开始联络名单上的人了。” “嗯，不用管他，继续行动，小心一点，遇到棘手的，就通知我。”我淡淡说了一句，随即挂掉了电话。他们的行动终于惊动日本警界的上层了么？不过，时机还不够成熟…… “柯南，工藤新一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监听器中，小兰的声音略显迷茫。 “什么样的人？……我想，他是吧小兰jiejie放在第一位，却又无法表示的那种人吧……” “那……工藤悠一呢？他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都是姓工藤的话，是不是和那个工藤新一是一家人呢？” “工藤悠一……” “柯南？” “啊，不，没什么，呵呵。”听得出来，柯南笑的很勉强：“他是我……哦不，是新一哥哥的亲弟弟，不过……” “不过什么？” “小兰，明天要不要去银座？有那死老头在我就想发火。我们去散散心，买衣服买个过瘾！柯南也一起去吧。”英理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嗯，时间不早了，小兰jiejie你也早点睡吧。” “好。” 银座吗？我默默地掐灭了手中的烟。也好，按照小哀的说法，明天我就又会变为江户川明辉了，到时候和他们一起去吧。我暗暗思量着。 “工藤……悠一……？”一片漆黑中，一点火光忽明忽暗。 第二天清晨，我没有变回幼儿身，让我颇为意外，惊喜的同时，心中也隐隐有些担忧，这并不是什么好事，这说明我身体情况和药物状况的特殊性还不在小哀的掌控范围内，如果发生什么突发状况的话就难办了。小哀一早也给我打来了电话，听说了我的情况，半晌不语，只是最后一再嘱咐我要小心注意身体的状况。 英理和小兰柯南一行人按照计划到米花站去坐电车上街，我刚想驱车跟上，却突然接到了贝利尔的电话。电话我给了他们每个人一个号，限定他们只许给我打一次电话，如果有事，我会主动联系他们。而用过一次的电话卡，我也会随手扔掉。不是我太谨慎，而是这群家伙的危险性容不得我不谨慎，现在我不是一个人，一旦被他们抓住我的命门，我就死定了。 贝利尔是个女人，在电话里的声音显得有点慵懒的味道：“老大，meimei想你了，来和meimei约会吧……”伴着她说话的声音，还有一阵噼噼啪啪的声响，很是刺耳。 这个女人，前几天刚教训完她，又开始有点得意忘形了。我皱了皱眉，冷声道：“小娘皮，你想死了是不是？难道你想和阿撒兹勒那家伙做一对同命鸳鸯么？” “您可别误会，我亲爱的路西法大人，我可不是在开玩笑，您听见我周围的鞭炮声了么？估计您再过半小时不到我身边同我约会，您最最中心的属下就要提前到地狱去给您准备晚宴了。”贝利尔有些轻佻地道。 “你被条子困住了？”我心念一转，就想到了她此刻的处境：“你现在在哪里？有多少条子？” “我现在就在米花附近的天福商厦哦！条子嘛……大概有个七八十人吧，还在继续增加中，估计过一会儿，神风特种部队的那帮孙子也会来的。”说话间，又是一阵激烈的枪响。大概是和警察在打巷战吧。 “其他人呢？” “不知道，我们这几天都是分开行动的。” “好吧，在原地等着我，我马上过去。”我皱了皱眉，想了一想，还是决定先去把她捞出来，我并不是怕她被人打死，恰恰相反，别看她现在和警察打得热闹，其实七八十个警察根本就困不住她，一旦神风特种部队的人来晚了，被她逃掉了，警察一定会大面积排查米花的陌生人的，这几天我虽然一直在车里呆着，但也不是没出去买过吃的，万一我被警察盯上了就不能再继续守着小兰了，那样就麻烦了。 “你等着，我马上到。”有柯南在身边，只是一两个小时的话，应该没问题吧？我看了两眼小兰几人远去的背影，暗暗想道。 “OK，等着你哦，老板~” 启动车子，我以每小时近三百迈的速度在东京的市区狂飙，带起一条长长的警灯直线跟在我的后面不停地响，场面蔚为壮观，十几分钟后，离着老远，我就已经看到了警方在马路上设置的防护带和路卡，还有几个警员在那里维护交通秩序。 我随手带上面具，加大油门，车速提到最大，车像是离弦的箭一般，直接朝着横亘在马路上的警车冲去，只听“咣！”地一声巨响，那辆警车硬生生地被我撞得翻了几个跟斗，直接朝着一个人多的地方飞去！几个警察急忙躲闪，险些被撞成rou泥！ 我颇为诧异地看了看方向盘，看来这辆车子被他们改造过了。不过我来不及顾及这些，直接朝着枪声最密集的地方冲去！而原来跟在我身后的交警大队也跟着涌进了封锁现场，车辆拥挤，人声鼎沸，场面一下子就混乱了起来。 撞开了层层叠叠挡在我前面的人，贝利尔一身火红的装束颇为显眼，正在和警察玩阵地战。我探出头去，冲着周围的警车油箱“砰砰砰”用沙漠之鹰连开七枪，一口气将弹夹里的子弹打光。 “轰轰轰轰轰轰轰！！！！”爆炸的巨大气浪掀得现场一阵车翻人飞，场面异常火爆。 “哦哦哦哦哦！！！！老板我爱你！！！”见到如此刺激的场面，贝利尔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状若疯癫地一边站起身用一挺轻机枪来回扫射，一边大声冲我喊道。 “上车！”我甩了甩被沙漠之鹰的后坐力震得有些麻木的手臂，一边上弹夹，一边冲她喊道。 现场已经完全变成一锅粥了，爆炸，火焰，鲜血，呻吟……从来只是抓抓贼，跑跑腿的普通警察完全懵了，他们完全适应不了这不次于小型边境摩擦的局面。 “老板你真是我的英雄！”上了车，贝利尔依然在兴奋：“老板我这里还有火箭筒，咱们来一发怎么样？” “不要多事，速走！”我皱着眉低喝了一声，调转车头就要向外冲，周围有不少警察不停地向我们开着枪，但子弹却无法打碎车子的玻璃，大概是装上了防弹玻璃吧。 “那个警察好讨厌，总是瞄我们的车胎，我解决了他！”贝利尔脸上凶性一现，放下车窗玻璃就要开枪。我忙里偷闲转头一看，吓了一跳！她瞄的居然是千叶警官！ 只见千叶满头大汗地端着枪瞄着我们，手却不停地颤抖，看得出来，神情已经是极度地紧张了，所以刚才的几枪才会打偏吧。我急忙一挥手，打偏了贝利尔的枪口，千叶一哆嗦，随即左手捂着自己右手的肩膀脸色煞白地蹲了下来，连枪也被甩到了一边。 “您干什么老板？好好的机会就被你浪费了！难道是怕我抢您的风头吗？”贝利尔不满地冲我撅了撅嘴。这个女人，除了上厕所以外，剩下的几乎都是和男人一样，甚至比男人还有嗜血，还要残忍。 “不要节外生枝，时间不多了，车子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我找借口道。不过我说的确实是实话，这辆车横冲直撞了这么就，周围又有高温，已经完全变形了，估计过不了多长时间就要报废了，而且如果在拖延一会儿，神风特种部队的人带着重武器到了的话，我们就很难脱身了，再加上我的身体突发状况的话，说不定我死在这里都有可能。 “OK，OK，您是老板，您说话，我照办。”贝利尔翘起二郎腿，靠着车子的座位的靠背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一直没有被爆胎实在是万幸，现场一共只有七八十人的警察，被爆炸的气浪掀飞了十几人，被贝利尔干掉了三十几人，还有十几个人被吓傻了，最后还有行动能力的警察只剩下了十几人，所以我们很轻松就闯了出来。 好不容易在市区居民的一片尖叫声中将车子歪歪扭扭地开进了一条小巷，我和贝利尔迅速弃车换装，承上一辆电车直奔郊区而去。 “你到底是这么被条子堵住的？”到了郊区的一个森林公园，我靠在大树上看着倒在地上的贝利尔，终于又机会问出了我的疑问：“以你的能力，应该不至于被发现才对。” “不知道，”躺在地上的贝利尔喘着气摇了摇头：“自从那个叫松本和小田切的家伙成立专案组后，警察就突然变得棘手起来了，总是在我们潜伏地方的附近出现，已经有好几次了，这次算我运气不好，除掉目标后没有立即转移，抽根烟的功夫，警察就搜过来了。真是失败。” “你是说，他们已经掌握了你们的行动规律了？”我皱皱眉问道。 “大概是吧，其他人我也问过了，大家今天的生意都不好做，别西卜那个残废更是连开张都没有。”贝利尔说着不屑地笑了笑。 “从今天开始，你们一起行动吧，把重武器都带上，小心一些，这样的话，相信即使是神风特种部队带着重武器来围剿你们，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我想了想道。 “看来也只好这样了。”贝利尔伸了个懒腰，冲我笑道：“虽然五个人集体行动的话，速度要慢一点，但最迟五天，我们一定让您的名单变成白纸。” “小心行动，下次我不会再去救你们。” “OK。” 行动已经陷入瓶颈了吗？看来警方已经动真格的了。 也是我该出面的时候了啊…… —————————————————————————————— ps：关于群的问题，我已经在相关里开了单章来专门说明了，请大家注意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