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新始
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我的意识终于慢慢恢复过来，不过我并没有立刻睁开眼睛，因为我记得很清楚，我是被人打晕的！我并不认为我有那么强大的狗屎运，可以刚好碰到内裤外穿的超人喊着口号把我救出来。虽然鼻子里满是呛人的碘酒味儿，证明我现在是在医院里，但这并不代表我现在是安全的。头上有种紧绷的感觉，大概是被打上了绷带吧。不过GIN居然没有杀人灭口！这倒是令我实实在在地吃了一惊！大概我对于他来说还有一些利用价值吧，我是该高兴呢？还是沮丧呢？真是微妙啊…… 不过我怎么知道那个男人叫做GIN啊……嗯，脑袋有点乱，睡得糊涂了吧…… 正当我胡思乱想到这里，不远处两个人的谈话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怎么样？”是GIN的声音。 “没有大碍，但头部遭受多次重创，现在头颅内部留有淤血，也许会对记忆造成损害。”一个苍老的声音回答道。大概是医生吧…… “会对智商和其大脑对身体的控制能力产生影响么？” “那倒不会。他的运动中枢以及大脑中用于思考的神经并没有遭到损害，淤血只是压迫到他的记忆中枢而已。很有可能会失忆。不过，淤血的状态并不稳定，他的记忆到底什么时候会恢复我也无法确定。” 失忆？嘿嘿，这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下。我暗自想道。 “那就好，他什么时候会醒？” “因人而异，不过也就是在这一两天左右。” “好了，你可以下去了。” “是。” 一阵脚步声渐渐向我逼近…… 那个人并没有说话，但我知道，他就站在我的床前，我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他阴冷的目光在我的身上上下巡视，就好像一条巨大的蟒蛇用它湿漉漉的信子将我的全身舔舐了一遍，令我遍体生寒，汗毛乍起，甚至浑身上下产生了一种刺痛的感觉！好恐怖！ “哼！” 那人一声冷笑，仿佛一道惊雷在我耳边炸响，惊得我差一点就要猛的将身子弹起来！幸亏控制住了，要不然就死定了！ 脚步声渐去渐远，我也终于松了一口气。睁开眼，入眼的是白花花的顶棚，果然是在医院。浑身有种湿湿的感觉，难受的很。伸手一摸，我的身上居然都是冷汗！好恐怖的杀气！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又有一个脚步声向我靠近，我赶忙闭上眼睛装睡。 我只感觉一阵香风扑面而来，随即，一个绵软而又充满磁性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啊啦，小家伙，起来吧，不要再装睡了，你这点儿小把戏根本就不够看。” 不过，我依然紧闭着眼睛一动不敢动。想诈我起来？没门！ “真是个倔强的小鬼呢！浑身都紧张得硬邦邦的，难道还要我请你起来吗？”声音里充满了玩味与戏谑的意味，像是大艺术家看到了小孩子的涂鸦一般的可笑…… 被发现了？我心中一惊！嘛，反正已经被人识破了，在硬着头皮装下去只是徒增笑柄而已。于是我索性睁开眼睛，猛的坐起身子。 只见一个外国女人正坐在我的床前饶有兴趣地看着我，像是在看一个有趣的玩具。 带着波浪的金色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散发着一股慵懒的味道，肌肤光洁如玉，甚至让人有种散发点点荧光的错觉，小巧的鼻子下面一张同样小巧的嘴上涂满了nongnong的唇彩，似笑非笑的嘴型散发着一种动人心魄的诱惑，而最可怕的还是她的眼睛，她的眼睛仿佛有一种不可思议的魔力，就仿佛潘多拉宝石一般散发着梦幻般的色彩，令不经意间与她对视上的我不可避免的陷了进去，难以自拔。她整个人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漩涡，将整个世界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我清晰的看到，一个巨大的魔性光环在她的身上环绕着。 Vomouth！翻译成日文就是贝尔莫德，当然，也是美国当红影星——莎隆·宾亚德。她和老妈是好朋友，以前曾经来过我家，所以我一眼就认出了她。不过，我怎么知道这么多她的事？奇怪，我好像莫名其妙地忘了一些事…… 我强迫自己转移了视线，心却还是不争气的一阵狂跳。 “哈，哈！居然还脸红了！”她仿佛发现新大陆一般盯着我的脸：“卡哇伊！” 我勉强将自己的注意里转移开，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原本身上的休闲装已经被人换成了一身黑色的紧身衣。 我抬起头，装作很茫然的样子，问她：“你是谁？这是哪里？我又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贝尔莫德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道：“你可以叫我贝尔莫德，这里是组织下属的一个基地，你是组织收养的一个孤儿，没有名字，目前代号是——零，你是在组织的训练中出现意外才到了这里的，至于是什么样的组织，你以后会了解的。” 哼！真是厉害啊！想要完全控制我么？利用我的“失忆”，居然为我编造了一个如此“完美”的过去。如果不是我还有记忆的话，恐怕就要在他们手下做一辈子的傀儡了！ “噢~~原来是这样。”我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道：“那我现在应该做什么呢？” “什么也不做，静静的在这里养好身体，然后接受组织的训练，为组织做事，报答组织对你的养育之恩。” “哦，那好吧。”我作出一副“了解”的样子道。 贝尔莫德满意的笑了笑，然后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点上，然后翘起了二郎腿，悠闲地吐出了一个烟圈儿，露出一股令人沉迷的颓废气息，蓦地，转头看向我，眼神中充满了戏谑：“你一点都不怀疑我的话？”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令人难以察觉的精光。 我故意装作一副天真的样子对她说：“不怀疑啊，因为你是不会骗我的吧。” “你为什么这么相信我呢，我也许是坏人哦！”贝尔莫德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不会的，因为你身上带有一种令我感到安心的熟悉感。” 贝尔莫德闻言愣了一下，看向我的眼神多了几许复杂。 嘿嘿，以前她来我家的时候，为了和她提前“搞好关系”，我可没少豁出老脸，凭借“可爱”的先天条件和她撒娇套近乎。而且原著中也说，贝尔莫德是“从地狱仰望天堂的魔女”，由此看来，她内心应该还是对光明抱有渴望的，现在我再搞上这么一个“令人感动”的情节，以后在组织里，她应该会罩着我吧。我心中暗笑。 阿咧，原著？那是什么？不对劲儿啊，自从我醒过来到现在，记忆一直只乱七八糟，莫名其妙的，难道这次事故真的令我丧失了一部分记忆？ 我开始仔细回忆过去的种种，从出生时被护士打屁股一直到被组织“诱拐”，一件件事清晰地回映在我的脑海中，无一遗漏，记忆链很完整，没有问题啊！但我心中隐隐的空虚感与失落感是这么回事？我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我并没有想道的是，正因为过去的事记得这么清楚才有问题！哪里会有人将自己出生时被护士打屁股这种事都记得清清楚楚？这也恰恰是问题的所在！其实，我所“失忆”的部分并不是“这辈子”，而是“上辈子”，确切的说，我现在成为了真正的“工藤悠一”，而不再是过去那个“工藤悠一”与“凌霄”的混合体！ “好了，你继续休息吧，我先走了，改天再过来看你。”贝尔莫德的话惊醒了正在沉思的我。 “嗯，那好吧……” …… 病房外，贝尔莫德背靠着墙，默默的抽着烟，眼睛直直的看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贝尔莫德终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随手扔掉手中是烟头，向外走去，只剩下一片烟雾在病房门外，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