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吸血蜈蚣

    “我看也未必吧，那黄河长江水不比这多，像你这么说，黄河边上弄个墓，那气不是足足的。”大凡抬杠道。

    “你懂个屁，黄河边上气是足，黄河泛滥，年年冲刷，在那建墓，漏水，返潮，水灾时候没准连墓都冲没了，墓都没了，要气有个屁用。”老李一串连珠炮，终于把大凡这嘴给说的没词了。

    老李很是解气，吩咐道：“分两组，你们哥两一组，我和小禺一组，轮着打洞。速战速决。”大家扔下背包，老李选了一块土质较软的地方开始向斜下方打去。土夫子的活也真不好干，小短铲一下一下的挖，另一个人往出运土，盗洞也就只能容一个人爬着进去。两个膝盖跪的酸疼。听老李说，三四十米的盗洞要是老手那也就两三个小时就完成了，这行讲的就是速度，捞完冥器就得速度闪人，有的小活后半夜干，天亮前东西就让掏空了。那是神不知鬼不觉，就算墓主有后人，也只有跪在墓前哭的份。

    连换了几次，我和老李在边上歇着，里边的大凡二清全都退了出来，手里抓着白色的泥土，老李沉声道：“白膏泥，就是这了。再向前就是墓墙，换锤子。”

    我们三个都是个外行，大凡拿出个锤子愣是不知道怎么个用法，老李哼了一声，抢过锤子独自爬了进去，过了有半个小时，老李退了出来：“搞定了，先等等再进，让墓里进进空气。”

    大凡探着头向洞里看，一股冷风吹了出来，我在后边都感觉着刺骨，大凡看了几眼一俯身就要向里爬，老李一脚踩在他后背上，就像踩蛤蟆一样，一下把大凡踩倒，嘴里还啃了些盗土。仰头就要发做。

    老李沉声说道：“你小子没听到我说的话吗？”

    说话中带有一种不容质疑的气势，大凡本要说出的话又都咽了回去，但似乎有些不甘心，看了一眼二清，二清在一旁摇了摇头。

    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心里开始盘算，这二清还真像是个管事的主，看样子现在他还不想撕破脸皮，不知道老李还能撑多久。

    我们四个人围坐在一起抽着烟，虽然是围坐，更不如说是我和老李坐一起，他们哥两坐一起。大凡又开始发出他那噪音：“总算有惊无险，一会进去全看老李你了，干完活，咱们好快回去睡个自然醒，这破地方，谁下次再来谁是孙子。我现在最想的就是泡个热水澡。”

    我眼角余光看着大凡，这家伙把手伸进怀里，嘴角突然向上一翘，一丝冷笑地看着老李，我暗叫不好，难道这家伙要对老李动手了？

    突然我看到大凡的身后出现一个大脑袋，一口把咬住大凡上半身，整个人就离了地，大凡双腿在空中四处乱蹬，露在外边的一只手中还拿着一只手枪，枪口还带着烟，一声一声地响着，完全是下意识地开枪。

    都说人在瞬间死去的时候神经发出的指令身体还能完成，今天我算是亲眼见了。

    鲜血从大凡手臂上向下流着，竟然是婆娑王，这阴魂不散的又出现了。二清动作更是敏捷一个箭步窜出五六米，在背包里掏出手枪＂嘡！嘡！“就是两枪，老李如梦方醒是的也掏出枪不停地射击，树林里嘡嘡的声音响个不停。我吓得连地都没敢动。看着婆娑王一口又一口就这样把大凡给吞了，子弹打在它的身上连血都没流，根本就破不了它的鳞甲，老李喊着：“你他妈的快跑啊，还等着它再吃你不成。”我完全使不出力气，看着这巨大的蛇头，我巴不得马上就跑，手脚动了几次，只翻动了几下泥土，四肢完全不听使唤，我就感觉自己的后衣领让人抓住，被拖着向后走。

    二清又从背包里掏出一根*向婆娑王扔了出去，我和婆娑王只有那么两三米远，这完全是不顾我和老李的死活啊，婆娑王看有东西向它飞来，可能是动物的本能，大嘴一张就要吞*，二清随手一枪正中*，一声巨响，婆娑王的下颚让*炸掉了一半，溅了我一身蛇血，婆娑王倒地翻滚，我也是真佩服这婆娑王啊，一只*愣是没把他脑袋炸掉，这比混凝土也不差了。婆娑王翻滚着，同时还发出“呱，呱，呱，呱”一路上我们都被这声音折磨的不要不要的了。

    老李高喊：“这家伙在召唤同伴，快进洞。”

    二清背上包一下串进盗洞，这家伙行动是真敏捷啊，当初他爬树可能就是这么爬的吧。老李拽着我的后衣领把我拖进盗洞，我眼前成千上万的小婆娑向我们扑来，过了一会，我就觉得屁股一疼，坐到了地上。眼前全是黑的。随即两道矿灯的灯光闪起，老李一个大嘴巴把我抽的脖颈都要断了，我捂着脸，呼吸也相当急促。

    老李瞥了我一眼，然后拿着矿灯向盗洞里照着，说道“还好，那些婆娑好像没跟过来。”

    虽然这一嘴巴打的不轻，但我此时是无比感激老李，这是在救我的命。“老李，谢谢了。”

    “少说屁话，帮你就是帮我自己，如果下次你再这样，我可不保证能救的了你。”

    我心里仍有余悸，对倒斗这一行算是有了些了解，我也拿出矿灯，三道手电光向四周照着，这墓顶有五米多高，我们打的这个盗洞离墓道还有一米多高的距离，刚那一下，我就是从洞里直接摔到了地上。二清完全弄不懂情况向老李问道：“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老李冷笑着说道：“怎么办？这时候想起我来了？要不是那条大蛇，恐怕你们就要对我对手了吧？”

    二青脸色一阵抽搐，面色阴冷地说道：“这都是大凡自做主张，我并没有下令，现在他已经死了，咱们最好还是继续合作，否则上边你也没法交代。”

    老李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十分忌惮这些人，看着四周说道：“这是一条直路，更像是一个主墓道，究竟是向前还是向后，也只能凭运气，一头应该是墓门，另一头肯定就是墓室。赌赌运气吧，先向前走。”到了墓里，那完全是老李的天下了，三道灯光向前照着，大概走了五六百米，

    我忽然感觉后背奇痒无比，说道：“老李，我这后背有点又痒又疼的，你给我挠两下。”

    “你这事啊，也不比那大凡少，转过来。”我把后衣撩开，可就是不见老李下手，我催促着，“你快点挠，痒着呢。”“你别乱动。”老李一声命令的口气在身后响起，同时我看到侧面的二清如临大敌一样表情严肃。在这长白山里遇到什么事都有可能，按老李的吩咐一动也不动。几秒钟，老李的手一把按在我的后背上，手上好像罩了布，没有皮肤接触的感觉。

    然后老李就像手里有东西一样往地上一摔。叭的一声，我回头往地上一看，我一阵毛骨悚然啊，一条有１５公分的蜈蚣还在地上扭动着身体，显然还没有完全被摔死啊，而且周围还有血迹，这是一条吸血蜈蚣，地上的全是吸的我的血啊。老李的灯光迅速向四周照着，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当他的灯光照像墓顶的时候，无数的吸血蜈蚣像被刺激了是的从天而降，老李拎起背包放在头上大喊：“快跑”发了疯是的向前跑去。

    我也学着老李用背包护住脑袋，一路狂奔下去，我就觉得后背像是有吸血蜈蚣一下一下地掉到上边，我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也不知道跑了多少米，前边出现一个叉路口，老李一下拐进叉路，我和二清也是随着下去。

    又跑了有近百多米，感觉再没有东西掉到身上，老李把背包往地上一扔，包上掉下还有四五只蜈蚣，老李上脚就踩，蜈蚣被踩的七荤八素，黄色的液体溅了一地，“小禺，看看我身上有没有.”

    我和老李又把对方身上的蜈蚣清理一遍，这时候的二清就显得有点孤单了，二清对我有些尴尬地说：“同舟共济，同舟共济，小禺你也看看我身上有没有帮我也清清。”

    我是打了一百二十分的不愿意，但也只能过去帮他清了清身上的蜈蚣，对他们这伙人，我是又怕，又恨。一边清，一边对二清说：“还好，运气算不错了，吸血蜈蚣应该没有毒，要是有毒，向我们这么跑，早就死翘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