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情深破困局,剑啸裂穹宇(中)
“云图?!”柳如韵察觉到云图身上的七情之火,登时大惊,抬头望去,却见云图目光清明,并不似受七情之火所扰。 柳如韵一怔,只见云图深深望着她,道:“我明白七情之火的奥妙了……” 柳如韵闻言,泪眼中不由泛起欣喜,她能感觉到云图身上正在发生剧烈的变化,不仅仅是真气凝聚充实,就连神魂也在节节攀升。 而此时,雷火大雾之中,三道身影自其中冲出,直朝云图而来。 “等我!”云图望着柳如韵,道:“别再干傻事了!” 云图说罢,身形忽动,转向侧面,引开三人。 三人见状,立时改变方向,全力朝云图冲刺而去。 云图祭起无涯水剑,以土生金,以金生水,融合三系帝印,聚于剑尖。 在三人掠至离他不远处时,他忽然倒飞而回,速度之快让三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他们大概根本没有想到,云图竟然敢与三人正面交锋! 瞬息之间,云图已掠至朱妍身前,一剑刺出,三系帝印轰然爆发,土势层叠,惊雷奔涌,碧浪滔滔,朱妍架起朱雀焚天剑格挡,身上的灼灼烈焰却被瞬间扑散,惊叫一声被轰飞冲下海面。 白斗和南宫云眸中红光大作,却并没有怜惜与惊讶,此时的他们,已经没有了这样的情感! 白斗大吼一声,声势震天,如雷灌顶,白虎裂天剑翻动沧海,剑势滔滔,朝云图斩来。 南宫云亦是祭起玄武御天剑,四周的海面乃至空气都被凝结成冰,风雪骤起,与惊雷交织,朝云图扑来。 云图目光一敛,身形疾退,并不想与他们硬碰硬。 虽然他已明白七情之火的奥妙,能够催发它们的威力,但也还未能完全掌握,刚刚凭借奇袭和他们的大意重创了朱妍,他需要再寻找时机对付另外两人。 但就在此时,一道剑势自天际而起,如泰山压顶般朝南宫云和白斗压去。 两人双目一睁,剑势陡转,迎向高空。 云图见状大喜,遥望天际,只见叶飞尘的身影凌空而立,气势滔天。 剑势相冲,南宫云和白斗的剑气竟被冲击的完全溃散,磅礴剑势压下,让两人的身形猛然一震,朝海面冲去。 他们怒喝一声,堪堪稳住身形,虚空中一道剑气又起,将根本来不及防御的两人轰下海面。 剑气起出,龙飞煌掠至云图身前,关切道:“云图兄,你没事吧?” 此时叶飞尘亦是掠了过来,道:“我们在蓬莱感知到这边的战局,立刻便赶来了!” 云图松了口气,淡淡一笑,道:“幸好你们来了,否则我也不敢保证能全身而退!” 他说罢,望向远处柳如韵所在,便见她也在望着自己,眸中泪光泛泛,是大忧之后的大喜。 眼见云图平安无事,柳如韵绷紧的最后一道神经也松懈下来,登时昏迷朝海面落去。 云图见状大惊,直朝柳如韵扑去,在她落入海中之前抱住了她。 望着柳如韵昏迷后唇角仍带着一丝欣喜的表情,云图心中大感痛惜,而身上的七情之火随之更加汹涌起来。 * 遁世仙宫,一处僻静的小院中。 冷清秋双目紧闭,忽然神色大变,她猛然睁开双眼,眸中尽是惊讶。 “连白斗他们都失败了吗?”正当她惊讶之际,脑海中忽然传来云天流的声音。 冷清秋暗暗咬牙,飞身而去,掠向大殿。 云天流一如既往的站在大殿之上,神色平静,目光淡然。 “宫主!”冷清秋拱手道:“属下办事不力,请宫主责罚!” “你太过急于求成了。”云天流道:“他们三个根基未稳,你又怕他们手下留情而使用了御神术,让他们的实力更加难以发挥,战败也是理所当然!” 冷清秋闻言,心下大凛,道:“是属下太焦躁了,请宫主给我个机会,我会亲自出手,将那三人斩杀,而后将三位殿主带回仙宫!” “斩杀?”云天流目光凝向也清秋,道:“他们三人如今神通已成,凭你恐怕是无法击败他们了!” 冷清秋一怔,却听云天流又道:“不过这都不重要了,任他们修为通天,也不可能阻止万剑归元阵了!”
“宫主的意思是……”冷清秋双眸一张,道:“要开启万剑归元阵了?” “是的!”云天流目光一凝,道:“我等了那么多年,终于等到今天了!” * 星光寥落,明月照影。 蓬莱岛上,小屋中的烛火摇动着云图的身影,他紧紧握着仍昏迷着的柳如韵的手,目光柔和,不曾离开她半分。 他的身上,七情之火仍在灼灼燃烧,却也在被他迅速的炼化,转化成属于他自己的真气。 在柳如韵燃烧神魂的那一刹,他心中燃起的爱念让他终于明悟到该如何去炼化这七情之火。 七情之火本是七种情绪的集合,而它的可怕在于引动人的七情之念,将之不停放大,最终引火烧身。 但情能害人,却也能救人,关键在于如何去看待而已。 云图对柳如韵的爱念,便是他能够驱动七情之火的根源。 当初他在昆仑吸收的七情之火极其庞大,若不是他的神魂被送回原宇宙,恐怕早已灰飞烟灭。 而如今,这七情之火却成了他的救命稻草,成了那一线希望。 情火燃动中,云图的修为不停的攀升,直朝寂灭而去,对于以玄火真经打下根基的他而言,只要有足够强大的气,突破境界不过是水到渠成罢了! 正当云图默默守候着柳如韵与修炼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云图猛然回过神来,深深望了柳如韵一眼,而后轻轻松开了手,走向门外。 月光下,龙飞煌和叶飞尘并肩而立,看着云图走出,异口同声道:“她没事吧?” 云图点头道:“如韵虽然燃烧了一些神魂,但并未伤到根基,只是自我昏迷蕴养神魂,并无大碍。” 他说罢,忽而问道:“他们三个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