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九章 佐天泪子＆自由落体
“这都是作者的错。” 寒川尴尬地对苍星石挤出这么一句来。 解释清楚误会并获得了对方暂时性的认同之后，寒川就放开了对对方的束缚和黑羽的压制——虽然这看起来好像没什么意义，苍星石被「龙王的叹息」洗礼之后已经动不了了。 于是寒川只好把对方抱起来，并且承诺先带她回去看看她的姐妹翠星石再决定是否进一步交换信息。 知错就改从来都不是他的好习惯，纵然如此，他也没办法无视这个让人傻眼的现状，至少苍星石在听他解释的中途就一直保持那种表情了。 “请不要推卸责任……”苍星石在他怀里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说话的人偶少女并没有多说些什么责怪他，只是接了一句，“不过说到底这次的主要责任在我，是我不够冷静做出了过于激进的判断，在此向您表示歉意。” 如此干脆利落地作风让寒川也由衷地暗自感叹：“不愧是七只小矮人里唯一的良心啊。” “说起来，我非常好奇您是如何同时与真红以及水银灯订下契约的，毕竟……那两位的关系非常恶劣。” 的确……寒川猛地一惊，他往常虽然有纠结过水银灯性格剧变的问题，不过偶尔还是能看到本性暴露，也没觉得是多大问题，此时他却意识到不对劲。回想起来，为什么那个时候真红和水银灯那么简单地就互相接受了彼此的存在？虽然并不是没有发生过冲突，不过她们的怨恨就是那么一点的东西么，这太不自然了。 这个疑问眼下不适合向苍星石咨询，性格认真平直的小人偶虽然是可以相信的对象，但在弄清楚她的立场之前，却不是一个可以信赖的对象。她想来是不会卖队友的，可问题是寒川还不是她的队友呢。 当然，有些到时候一碰面就看得出来的问题说说也无所谓。 “怎么说呢，水银灯现在的性格和我……和真红与我提起过的不太一样吧。” “不太一样？可以问一下具体是什么意思吗？” “呃，比较……乖巧？” “您认错人了。” 别速答啊！ 寒川再次确定了水银灯在姐妹间糟糕至极的风评，他撇了撇嘴，保持着用厨具袋子掩饰怀中人偶的姿态，加快步伐朝着宿舍走去。他实在是没有勇气抱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女童登上公车或者地铁，在那种人群密集的空间里消除存在感……他又不是哪里来的忍者。而「七天七刀」也没有召唤，一方面同样是为了减少注目，而另一方面，多少还对苍星石抱有警惕的他，自然不会做出这种让其意识到自己的力量来自于那把刀的举动。 “但是说真的好累……” “对不起。”苍星石自然地接过话头，她似乎分不清楚寒川说的话是在抱怨，只是一如既往地作出回答，“但我觉得您有必要加强一下锻炼，虽然力量强大，不过我想持久力对于男性来说也是很重要的。” 说真的你丫就是个女流氓吧！ ———————————————————————— ———————————————————————— 时间回到寒川遇到苍星石的时候。 在大约直接距离一公里以外的地方，一名头发散乱，衣衫不整的少女正以极其不雅的姿势趴在死胡同里的地上哀鸣，正是苍星石之前所看到的“突然从原地弹射出去的主人大人”，也就是佐天泪子。 “疼死我了……”颇为豪迈地舒出一口气，少女用力一撑，然而啪叽一声翻了个个儿又躺回了地上。 “手脚还是发软站不起来啊……不，那个状况下没摔死就算好的了吧。” 她就这样保持着卍字型的诡异姿势仰面看着多少有些过于耀眼的天光，开始回忆自己为何会陷入如此境地。 果然还是好奇心的锅吧，虽然自己不是猫，但也被好奇心杀的够惨的。佐天貌似认真地反省过后，决定以后这种事情……在干的时候要小心一点。 想也不想地在错误的地方下定了决心，多半这个大胆到缺心眼的女孩子压根就没打算对于自己过剩的好奇心做任何限制。 该说是自由好呢，还是说单纯只是个笨蛋比较恰当呢…… 不过眼下这个笨蛋倒是认真地开始考虑起问题来了。 “为什么我会飞出来这么远呢？” 她自言自语出了一句蠢到爆的台词。 “那是能力吧，我以前测出来的应该是空力使吧，虽然说Level0的时候能力测定不具备可明确分辨的特征也很正常，但是什么都没错只是因为情绪激动直接把自己弹出去那么远……这种能力听都没有听说过啊。” 若是往常，深知自己上课时间一半拿来开小差，另外一半拿来打瞌睡的佐天泪子对于这种问题向来是不做过于深入思考主义，反正想了也想不明白。 不过最近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因为幻想御手事件可以说是因祸得福地诱发了能力的佐天泪子，平时或许看不出来，但在对待学业上无疑比以往认真了许多。原本她即使性子再跳脱，也还算是个好孩子，只是因为能力无论如何都没法提升，多多少少对前景有些绝望，这才怠于那些关于超能力开发的课程。后顾之忧一扫而空，又加上幻想御手使用者的高强度补习，佐天泪子已经完完全全从学渣的范畴脱离了出来。 正因为如此，她才对自己所拥有的能力又一次感到了疑惑。 只是Level1，不，虽然还没有身体检查过，不过昨天晚上自己测试过的强度已经是Level2的水准了吧，Level2的出力，即使是能力种类再偏向于极端，能办到眼下这种事情么？ 而且，自己的能力在平时的表现和这次这种类似于直接引爆空气或者改变气压一样的状况完全不同，说到底，连自己都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的，真的是我的超能力引发的现象么？ ‘……嘛。降落倒是我自己完成的就是了，虽然摔得很惨。’ 佐天泪子慢慢用多少恢复了点气力的双手把自己撑起来，然后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起。 “骨头好像也没什么问题，我运气还真是不错啊。” 她颇有些沾沾自喜地念叨着，全然忘记了自己之前所遭受的足以成为心理创伤的厄运——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才选择性遗忘了吧。 “接下来怎么办呢。得找个对能力有研究的人去问问我的能力的问题吧，反正本来也是预定行程的一项。”即使这是迟早能搞清楚的事情，但佐天并不是能耐得住性子等新学期的身体检查到来的类型，兴致勃勃地盘算了一会儿，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得浑身一个寒战，“还要小心别被那个可怕的幼女找到，飞出去那么远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往哪里飞的……” 逼迫自己不再思考这个问题，佐天泪子脑袋里浮现出几个名字来。 那个说话永远一个声调的班主任……不行，会给对方带来麻烦的吧。 特别讲习的老师……还没熟到那种地步吧。 对了，寒川学长！ 若是让寒川了解到少女的思维过程，他大概会就“自己给别人留下的印象是随便添麻烦都没问题”这一令人悲哀的事实作出深刻的检讨吧。 “反正寒川学长看起来成天麻烦缠身的样子，多一点少一点也没什么问题吧。” 如此不负责任地做出结论，佐天泪子揉了揉关节，脸上重新挂起了没心没肺的笑容，大步迈向不远处喧嚣的街道。 说真的……这很有问题吧？ ———————————————————————— ———————————————————————— Ps.1：码字的时候我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当初我要写蔷薇少女呢……这实在是一个让我很不解的问题。毕竟魔禁的世界观用来开脑洞的环境太好，而且我那个时候也很喜欢。但蔷薇少女格局不大，而且我也没喜欢到拿来写同人的地步，后来出的第二季我都没耐心看完。 我怎么就魔怔了呢...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