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一见钟情?
大力鬼王呆立在原地,眼见狐火飞来,却是始料未及,他动也不动,眼看就要被狐火打中,落入分界银河中,就在这时,一团幽黑火焰猛地横在他身前,与狐火碰撞开来,但听“滋”地一声轻响,两种火焰顿时化为虚无,消失不见。· “三弟!”却是邙山鬼王出手,挡住了狐火。 他一面叫着三弟,一面快速而来,挡在了大力鬼王身前,看着眼前一动不动地白卿幽,邙山鬼王面色冷冷:“天狐王,我三弟救了你,你为何要伤他?” 白卿幽呆立在原地,瞪大了美眸,一动不动看着大力鬼王:“我,我不是故意的……”她后退道,“我还以为是谁……” 也不怪白卿幽被吓到,这百年来,她一直住在青丘山上,与众狐狸住在一起,几乎没有去过鬼界和幽冥地府,也很少见到如此骇人的面容…… 说起来,青丘的狐狸大都生得倾国倾城,美艳动人,再不济,也是面容清丽,断不会有如此丑陋的长相,而其中的男狐狸,更是面容阴柔,颜色出众,比之女子也不逞多让。 白卿幽平日虽然自在逍遥,喜欢四处游玩,见到的生灵也不少,可她也是运气好,所遇到的生灵,皆是绮丽容颜,比如凤夙,身材高大,肤色白皙,虽然性情冷淡,却也并不阻挡他的英俊相貌,却是很少看到这样一副青面獠牙,鬼气阴冷的样貌。· 所以当大力鬼王抱住她时,而她从高空掉落受了惊吓睁开眼时,又看到那张白骨森森的鬼脸凑到眼前时,哪里能不被吓到?而她一被吓到,就立即作出反击,也是无心之举。 而邙山鬼王与大力鬼王关系本就极好,如今看见大力鬼王救天狐王不成,反而差点被她的狐火打落银河,哪里能不生气?顿时心中就有些不郁,立时打出鬼火救下大力鬼王,冲上前来质问白卿幽。 白卿幽也是懵了。 大力鬼王默了默,猛地回过神来,他看了一眼白卿幽,再一看邙山鬼王,急忙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多谢大哥,我没事了,再说了,狐王它也不是故意的,你就不要再责怪她了。” 说着,他走到白卿幽身前,咧着白骨交错的大口,一脸敦厚地笑:“方才吓到了狐王,多有得罪,狐王勿怪。·” “呃……”说起来,大力鬼王和独角鬼王都差不多,行为虽然直率,但有时难免粗鄙,说话也是快言快语,丝毫不知道避忌,可如今对这天狐王,却像是换个了鬼似的,让人奇怪。 看到眼前这一幕,天星和君珩对视一眼,顿时有些明白过来,当下便在一旁偷笑起来。 看来这大力鬼王,是看上这倾国倾城,举世无双的天狐王——白卿幽了,也难怪行为举止这么反常。 想到这里,天星和君珩同时抬眼看着前方,想看看他们接下来狐王会如何应对。 小桑轮着两条小短腿,一溜烟儿跑到天星和君珩身后,她抬起两只小爪子,努力扒拉着天星和君珩中间的缝隙,边挤边道:“让一让,别挡着我啦,我也要看。” 天星闻言,无语地看了它一眼,道:“你站在旁边不是一样能看,或者绕到我们身前也能看,干嘛非得挤我和君珩的腿缝,到我们前面去看?” 小桑嘟起嘴,一本正经道:“你们腿间的缝隙,恰好对着观看的最佳位置,我若是绕过去,难免会有偏差,所以必须要挤过去看,才能看到最完美的……” “……一堆歪理。”天星闻言叹息一声,也懒得理她,只抬头继续看大力鬼王和白卿幽。 凤夙本来一直站在上方的银河交界处,默了默,他突然倏地滑落到黑色盘上来,往天星处走去。 天星见他进入自己这方阵营,急忙上前去迎,却听凤夙语气颇为不耐道:“丹xue凤夙,奉老祖之令,前来助阵妖族阵营,增妖族祥瑞之气,并将老祖赠与妖皇竹实所许愿望传给老祖,以助妖皇一臂之力。” 听凤夙一本正经的说着话,丝毫也没有要叙旧的样子,天星怔了怔,还是点点头,心中却是会意:“知道了,谢谢老祖,也谢谢你。”
看来凤夙此刻心情并不好,她还是不要打搅为好。 “嗯。”凤夙闻言,轻应一声,转头深深看了一眼白卿幽和大力鬼王,便转身离去。 其实方才在白卿幽掉落那一刹,他便看到了,要化出羽翼去救,不想被大力鬼王抢先一步,让他落了个空。 看到大力鬼王目光灼灼地看着天狐王,不知为何,凤夙心中突然有点不舒服,他微微闭了闭眼,平静了一下心绪,便侧过身,大步往结界边缘处走去。 自己这是……怎么回事?看到大力鬼王对白卿幽的痴情样子,他怎么会觉得心烦意乱?凤夙有些不明白。 罢了,眼不见,心不烦,被白卿幽黏着,和看大力鬼王一脸色眯眯看白卿幽的样子,不论是哪一样,他都宁愿自己待着。 再说了,白卿幽抢走了他的妻子,也就是凤歌临终前留给他的那首诗,这一点,他无论如何也要拿回来,没有商量的余地,余下的,他不想再陷入其中了。 这也是他为什么必须来走一趟的原因,一方面是为了奉诺婳老祖之令,前来助阵妖族,另一方面,便是为了那首诗。 只是眼下的他,暂时没有心情去说这些,也没有心情跟天星叙旧,他只想一只凤静静待着。 眼看着凤夙淡淡蹙眉离开,白卿幽猛地一跺脚,立时追了上去:“宣郎,你要去哪里?你怎么生气了?” 白卿幽跟在他身后,不停地问。 凤夙猛地转过身来,朗声道:“白卿幽,我没有生气,还有,把歌儿的诗还给我!”他声音虽是很大,眸色却是淡淡,那看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生灵。 “诗?什么诗?”白卿幽装作没有看到他的眸子,仍是一脸无辜又疑惑地样子,“我没见过什么歌儿的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