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仙鹿献芝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头长着高大鹿角的梅花鹿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从后面树林中悄悄探出头来,看到他们都看向它,吓得立马钻进了林子。W 一会儿,却又自己跑了出来,走到蔡鸿鸣身边讨好的蹭着。 蔡鸿鸣看着梅花鹿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因为他发现这只梅花鹿就是上次他放手不杀的大公鹿。自己是好不容易良心大发放了它一码,没想到这家伙又跑过来送死。真当他是吃素的好人吗? “蔡先生,这只鹿是你养的吗?”岑秋盈睁着美丽的眼睛好奇的问道。 “我哪有这本事,这是野生的。不过我们以前见过,算是有点交情。”蔡鸿鸣心里又补了一句,杀出来的交情。 “喔...” 大公鹿蹭了下蔡鸿鸣,呦呦叫了两声,又转身跑回树林,接着,就见它嘴里衔着一棵根茎两指粗的青色灵芝从树林中跑了出来。 灵芝青如碧水,盖如云纹,有头大。 蔡鸿鸣老家也产灵芝,但都是赤色,像这种青色灵芝他从来没见过,心想着是不是长苔藓了,但看起来又不像。 大公鹿衔着青色灵芝直往他怀里送,不得已,他只好伸手接了过来。等他接过青色灵芝,大公鹿转身呦呦叫了起来。接着,就见树林中钻出一只母鹿。母鹿有点怕生,胆怯的站在那边,直到大公鹿又叫几声,它才从树林跑过来躲在大公鹿的身边,然后偷偷的用有点害怕又有点好奇的眼神打量着蔡鸿鸣他们。 蔡鸿鸣也不知大公鹿想干什么,正想说两句,就又见树林中钻出一只小鹿。 小鹿受了伤,后腿掉了一块rou,已经腐烂发炎,走起路来一跛一跛的。 “呦呦” 大公鹿对蔡鸿鸣叫了叫,然后咬着他的衣服往小鹿走去。 这下,蔡鸿鸣终于明白了。原来这家伙是想让他给小鹿治伤,而青色灵芝就是给他的医疗费。这家伙,都快成精了。但这家伙是怎么知道自己能治疗小鹿身上的伤呢?或许它也不是知道,只是动物一种趋吉避凶的本能。当生命受到伤害的时候它们会找一些能够帮助它的人。像以前人们传说的黄鼠狼狐狸老虎狗熊之类的跑到人类身边让人医治的,大抵都是如此吧。 既然收下人家送来的药费,就要尽心去治。蔡鸿鸣看了下小鹿的伤口,就走回木屋,从里面拿出消**水和膏药,准备医治小鹿。 在这山上有时候难免受伤,跑回村里清理也是麻烦,所以他就备了一点伤药在木屋里。 小鹿怕生,看到蔡鸿鸣过来不停的往父母身边躲。大公鹿看了,推着它到蔡鸿鸣身边去。 蔡鸿鸣走到小鹿身边,轻轻的摸着它,安抚它的不安。 等小鹿情绪稳定一点,他才拿刀慢慢的将小鹿伤口上的腐rou割去,然后用消**水清理一下伤口,才用火烤了烤家传的膏药,贴在小鹿伤口上。似乎感觉到伤口上传来的热意,小鹿受伤的腿不安的动了起来。 蔡鸿鸣连忙轻柔的把它按住,免得它把膏药给弄掉。等小鹿适应后,他才把手放开。 他家的膏药有去腐生肌止血的功效,其实不用把腐rou去除也可以,但这样伤口愈合的速度就比较慢,清除后伤口恢复的速度会快一半。 将小鹿伤口处理好后,蔡鸿鸣就把小鹿抱进屋里,然后找来一些没用的袋子和破布垫在地上,让小鹿趴着,免得它乱跑触动伤口。接着,又从屋里放番薯的地方拿了块番薯切碎,放在小鹿旁边让它吃。 弄好后,蔡鸿鸣想着玉蟾液似乎很有效果,就顺手用玉蟾液兑了点水给小鹿喝,打算看看兑水的玉蟾液对伤口恢复是不是也同样有作用。 岑秋盈等他弄完后,悄悄的对摄影师问道:“刚才梅花鹿出现的时候你拍了没有。” “都拍了。”摄影师激动的说道。他没想到会拍到这么朴实纯真的一幕。这不就是传说中的仙鹿献芝吗?一直以来人们都以为是个传说,没想到是真的,还活生生的发生在他们眼前。 岑秋盈也不由得握了握拳头,她相信这一期的节目一定十分精彩,播出后收视率一定很高。 大公鹿和母鹿见他抱着小鹿进屋也跟着进来。看到他倒水给小鹿喝,大公鹿似乎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忍不住伸出脖子在倒水的盆子里舔了起来,却被蔡鸿鸣一巴掌给拍到旁边去了。 等他忙完,岑秋盈他们的工作人员也准备好了一切。 于是,蔡鸿鸣有生以来第一次专访就开始了。对着镜头,他忽然有点小紧张,虽然前面已经有很多人采访过他,但那些人不过只是拍拍照,问两句话而已,根本没这么正式过,现在这样,搞得他都无所适从了。 岑秋盈看到他坐立不安的样子笑了笑,她还以为他无所不能呢,看起来也是普通人,也会紧张嘛? 不过却也没打趣他,只是随意的聊着,等他不紧张后,才问道:“蔡先生,听说你不是古浪本地人,而是闽南人,是真的吗?” “你不要叫我蔡先生,这让我感觉很怪,还是叫我鸿鸣好了。当然,你不想叫名字的话,也可以叫我老蔡菜哥鸿哥。”蔡鸿鸣并没有把他传得最广的“鸟哥”和“大鸟哥”两个称呼说出来。那称呼毕竟古怪,上国家电视台有很多忌讳,到时候肯定会被删掉。
“没想到你称呼倒是挺多的,那我就叫你鸿鸣好了。” 岑秋盈直接把后面老蔡鸿哥之类的无视掉,继续说道:“我们继续刚才的问题,听说你不是古浪本地人,而是闽南人,是真的吗?” “嗯,我们家原来住在闽南,后来我妈想家,我爸就和她一起搬来,我是到初中的时候才过来的。” “那你来的时候适应这里的环境吗?” “肯定不适应了,看看闽南,到处是青山绿水,连刮的风都带着一丝闽南山水的温腻绵柔气息,但这边到处都是沙,一年下的雨都没闽南一天下的多,怎么可能适应。不过,呆久了也就习惯了。” “听说你来了后,就开始在村里种树,你为什么要种树呢?别人都不种。会不会有人觉得你很傻。” “我以前在电视上看一些地方连棵树甚至草也没有就感觉奇怪,心想着他们为什么不种树?种树不是很简单吗?在闽南,几乎家家户户都会在家里种上一些树呀花呀草的,但这边很少有人这么做。刚刚来村里的时候我甚至看不到一点绿色的东西。 我就奇怪,为什么不种点东西,就是一棵仙人掌也是好的。 后来才发现这里缺水,极度缺水,村里除了一条春夏时节从祁连山余脉流过来的季节性泉水外,根本无水可用,其它时间都只能从外面运水进来。试想人连生活用水都不能保证,怎么可能去种树养花。 后来因缘凑巧,我发现了一口前人留下的水井,就把井水引到村里。 有了水我就开始种树,看看我现在种的树,多旺啊!明年我还会种,等过几年树长大后,村里应该不用再遭受到风沙侵袭了。” “沙漠确实缺水,有些地方不种树也情有可原,但有些地方明明可以种却没种,很多人总以为自己在这不过当两三年官而已,过后走人,根本没必要做这些无用功,又不能在政绩上添一笔让他升官发财。他不种,他也不种,等沙漠扩大,受害的还是我们这些老百姓。”岑秋盈貌似感慨的说道。 蔡鸿鸣听到她的话眉毛微挑,没想到这女人语锋这么犀利,也不怕得罪人,这话一说出去得罪人可海了去。 不过人家是央视记者,就是吃这口饭的,谁怕谁还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