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救治师父
八戒闻言着急，看着悟空和沙僧道：“师父要是死了，咱们陪师父求经修行，重证正果，岂不成了泡影？”说着话，他转身一把抓住老者的衣袖，叫道：“老头儿，你就死马当成活马医。治好了，俺们一定重谢你黄金万两；治不好，俺们也不怨你，你看如何？”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老朽又何尝不想救活长老，只是老朽无能，苦无回天之力。唉，你们……就认命了吧！”老者看着唐僧连连摇头，叹气不止。 忽然，站在老者旁边的两个青年村民却向老者劝道：“阿爹，既然这三位长老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阿爹就依了他们吧。既使治不好，也能成全他们的孝心。” “混帐！你们懂什么！”老者冲两个儿子喝斥了一句，转过脸看着悟空三兄弟，一副豁出去的样子，说道：“不过咱们丑话可说在前面，治好治不好，全靠你们师父自己的造化了。若是你们师父‘走’了，你们几个外乡的和尚，可不许讹诈我老朽一家。” “嘿嘿，原来你是担心这个。我们不怪你！不怪你！只求你抓紧救治我们师父要紧！”悟空、八戒和沙僧闻听老者之言，无不点头应允，纷纷冲老者催道。 “既然咱们有言在先，那就将长老抬进洞内碰碰运气吧。”老者面色凝重地说完，转身向洞内走去。 沙僧忙依老者吩咐，将唐僧抱到洞内，放在一处干草铺成的地铺上。老者蹲下身子，一边伸手摸唐僧的额头，一边抬头向悟空三兄弟问道：“你们师父过河时，是不是正在生病？” 三兄弟互望了一眼，不免有些惊诧，奇道：“老人家，你是如何知道这些？” “只是经验而已。”老者很谦虚地说道，“一日不到，你们师父竟中毒如此之深，可见其在过河时，身体已有不适。正因为你们师父正气不足，不堪外邪，才使瘟毒迅速侵入体内，直达五脏六腑。” “老人家说的是，我师父过河时果然生病。”悟空等三兄弟齐冲老者点头。 老者指着洞里的一个大水缸，对儿子吩咐道：“大宝，二宝，缸里的水不够用，你俩下到山腰，提两桶上来。” 大宝和二宝听了老者的吩咐，面有难色地说道：“阿爹，这山路难行的很，等我们提水上来，至少也得半个时辰，只怕如此再一耽搁，长老就更危险了。阿爹，还是先用缸里的水，将就着给长老浸洗吧。” “‘将就’怎么能行！”老者闻言，瞪了大宝、二宝一眼，接着说道，“长老中毒较深，水浅虽也能洗，可总不如水多，浸泡住身体，排毒的效果才好。” 悟空听出门道，忙说道：“老人家说的是！说的是！哪里有水？快告诉我们，由我们取来，不劳你们动手。” 大宝和二宝看沙僧和八戒个大，就一人一个把水缸旁的两个木桶递到八戒和沙僧手上，然后指着洞外说道：“长老出了洞口，直下到半山腰，那里有一处平台，沿着平台左走……” 沙僧接过木桶，拈了拈，不待这哥俩说完，却放下木桶，伸手抓住缸沿，连同缸里的小半缸水一起提了起来，向瞪大眼睛看着他的大宝、二宝说道：“木桶太小，还是用水缸吧。”说着话，已经将缸里的水倒入两个空木桶内。 “师兄，你们照看师父，老沙出去打水了。”沙僧一只手托着这口土陶的大缸，话刚落音，人已大踏步走到了洞外。 老者看着沙僧的背影，赞叹道：“长老的这位高徒，真乃天神也！真乃天神也！” “大宝，二宝，快准备柴火。”沙僧刚走，老者就指挥大宝和二宝向洞外搬运干柴。柴堆还未架好，忽见人影一闪，沙僧托着水缸已经回到洞前。 “老人家，水放到哪里？”沙僧托着满满一缸水向老者问道。 沙僧如此来去，大宝和二宝也不过刚从洞内抱出干柴的功夫，这一切把老者和大宝、二宝惊得口瞪口呆，心中已认定沙僧是天神下凡，金刚临世无疑。老者由于惊愕，看着沙僧，话都有些说不利索了：“放……放……洞外。” 沙僧刚将水缸放下，悟空就向老者问道：“老人家，你是要把水缸里的水烧热吧？” “是，是。”老者点头应道。看了一眼水缸，忙冲大宝和二宝吩咐道：“缸里水太满，你们将水舀一半出去。” 悟空闻言忙向身边的八戒叫道：“八戒，快些将缸里的水喝些下去，省得他们麻烦。” “好嘞，正好俺老朱有些口渴。”八戒应声走到缸前，把长嘴往水里一插，只轻轻一吸，缸里的水竟被他喝下肚大半。 “你这猪头！叫你喝些下去，你却喝了这许多。这可是师父的救命水呀！”悟空见了，立即冲八戒喝斥道。 八戒知道理亏，可嘴里还是嘟囔道：“不就是多喝了些水吗，用得着发此大惊小怪？大不了，俺老朱下去再提一缸水上来就是了。”说完，上前抓住水缸就要走，慌得老者连忙叫道：“长老莫动！莫动！水够了！水够了！——大宝，快把木桶里的水倒入缸里。” 大宝提起木桶把水倒入缸中，看了一下，可能感觉不够，就又把另一只木桶里的水也倒入缸中，看了看，向老者道：“阿爹，水足够了。” 大宝、二宝在洞外架好干柴，沙僧刚将水缸放在柴堆上，老者又冲小儿吩咐道：“二宝，快将‘避邪翁’抱出来。” 当二宝从洞里出来，将一捆长满绿叶，枝条上缀满紫红色小果子的枝条摁入缸中时，悟空看得清楚，这些枝叶正是他们兄弟三个在山下火堆上看到的那种能散发出香味的枝条。 “点火！”随着老者的一声命令，大宝立即用火把去点燃缸下的柴堆。 八戒刚刚挨了悟空埋怨，这会正想立功，见大宝引火太慢，忙说道：“俺来助你吹吹风，让火燃得快些。”说完，装模作样的蹲下身子，向柴堆上轻轻吹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