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泰南城里出泰南2
“樨儿,走。” “你是何人,竟如此大胆,在此搅和本姑娘的生意。mama,叫上护卫,把这厮给痛打出去。” “护卫们。” “是。” “都给老娘下来,把这人给老娘夹出去,直打得他皮开rou绽,我看还敢坏老娘的生意不?!” 来人不管,竟再次跃到台上,抓住台上姑娘手腕,想把台上姑娘抱入怀中带走。 台上姑娘手拿玉壶,玉壶光转,砸向来人,来人身子一侧,玉壶碎落在地。 这时,几十个护卫挤了进来,跳到台上,用手推搡阻挡来人。 台上女子看一眼来人,见来人黑着脸,正盯向自己,并未在意,她素手拨弦,弦声又起,如昆山玉碎,匣盒滚珠,戛戛铃声,又如芙蓉泣露,落泪君前: “青山青呀水迢迢, 奴陪情郎回山窑, 奴家不怕寒窑苦呀! 只怕情郎把奴抛。” “别怕,南儿,我来做你情郎,我绝对不会把你抛,我会一心一意对你好的。走,南儿,跟我回家,我必把你当成八代祖宗供在我屋里。”一位秀美男子接过话来。 台上女人一听,媚眼如丝,笑语盈盈:“谢谢哥哥,我就知道哥哥你对南儿最好啦!” 台上女子用手指向那秀美男子,调皮又风sao。 “鸨儿,拿壶上好美酒,本公子要和这南儿喝上一杯交杯酒。” “快,来人呀!给知府大人公子上壶好酒。” 木樨在台上一听,心想道:“噢,原来他就是泰南知府的公子,前两个月自己利用两张假银票,骗过他老子,一张是多年前自己看过的银票,另一张是伪造的千两银票,救出了叶清溪,看样子这个蒯公子也不是什么好鸟。” 酒香迷漫,闻之欲醉,人比酒还让人醉,那秀美公子亲泄一杯冽酒端到女子面前,两人胳膊纠缠,饮下芬芳美酒,待再饮时,叶清溪一个巴掌打掉两人手上酒杯,心痛道:“如今寒染跌骑已经向泰南而来,你竟在此寻欢作乐——” 叶清溪猛地把木樨抓得站立起来咬牙切齿道:“你名叫泰南,家乡泰南,若失去泰南,你又有何面目呆在泰南?木樨,你太让我心痛了。” 木樨见叶清溪胸膛起伏,脸色铁青,乐得呵呵直笑,然后眯眼噘嘴道:“噢,你心痛?究竟是泰南让你心痛还是木樨让你心痛?” 如小鸡般木樨被叶清溪巨手抓在掌心,柔弱身体仿佛再轻不住风雨催残,却还如劲草般那么风情撩动。 她嘻嘻笑道:“泰南只是一名女昌女支,怎么会让三品武尊奉国将军这般爱怜,泰南歌还未唱完,请将军放手,让泰南歌完此曲可好?再专门服侍将军,将军你看可好?” 看着掌心娇柔木樨,叶清溪只觉全身颤抖,心口刺痛。 下面这些富贵公子、登徒浪子一听说台上这人是三品武尊奉国将军,早已吓坏,但又转转念一想,你三品武尊奉国将军都能来此逍遥,我们又算个球?大家要乐一想乐,那才有趣,于是越发yin浪疯狂。用更大声音叫喊着:“美人,我们正等着听歌呢!上面之人,切莫再浪费我们的时间,良宵一刻值千金。” 木樨嘴边浮现出一抹妖笑,她道:“叶大人,你看下面喜欢奴家的太多,奴家只为喜欢奴家的公子舞动歌唱,叶大人若喜欢奴家,可在台下先听歌点歌,只是叶大人,您的银子带够了吗?若要奴家专门相陪,奴家的要价可不低哟!” 巨手一松,泰南滑落倒地,泰南柔弱道:“奴家谢将军手下留情。” 叶清溪脸色铁青,全身如冰,双目含愤,跳到台下。回头就见木樨玉手一扬,筝声又起,嗓音如玉相碰,清脆婉转,眉目如水流动,盈盈漾漾。 “青山青呀水迢迢, 奴家陪郎回山窑, 奴家不怕山窑远呀! 只怕窑里藏金娇。” “到底有没有金娇呀!”台下的那帮公子哥着急地问,然后又问:“他家若有金娇,姑娘可到本公子家,本公子绝对玉碗金勺,绫罗绸缎每天不重样送给姑娘,只要姑娘遂了本公子的心愿,嫁给本公子即可。”
又一公子在台下冲着台上女子大叫着。 叶清溪看着台上之人,心轻轻颤栗。心上之人声音凄清,如怨如慕,如泣如诉,让人幽怜。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姿势,每一次展颜,酒晕徐添玉颊红,让他在瞬间忘了自己,只想把眼前之人拥入怀中,好好爱怜一番。 台下那蒯公子一听,决定先下手为强,掏出手袋里装着的银子,向台上扔去,一面扔,还一面向木樨抛着媚眼吹着口哨。 这时人群里冲挤进来几个衙役,看到蒯公子,一把拽住蒯公子,大声道:“公子,您还在这儿,知府大人都急死了,让我们出来找你,让你赶紧回去。” “哎呀,何事慌张吗?你们不说清楚我可不走。”那知府公子眼睛还盯着台上的美人,怕自己一走,那台上美人就归了别人。 衙役一见,想到蒯公子耳边说点啥,却不料,被蒯公子用脚一踹,那衙役只得无奈的大喊:“知府大人让小的叫你回去,知府大人说:那寒染大军又冲破几城,向泰南城直直杀来,离此地已经不到二百里地了,知府大人让你赶紧回去,收拾收拾,今夜全府老少就得离开泰南城,向北行去,躲避灾难。” “此话当真?那我爹娘现在何处?”蒯公子边问边向外走去。 “知府大人已经套好马车,就等着少爷您回去就走。” 那蒯公子一听,收住脚步,回头挤过乱哄哄的人群,跳到台上,拽过木樨道:“姑娘,泰南城已经保不住了,请姑娘随我一起向北避难!姑娘请相信本公子,跟本公子走吧!本公子会对你好的。” 木樨一见,眉眼倒竖,出声冷笑,随即拔出放地长剑,指向蒯公子,义愤填膺道:“你父亲身为泰南知府,不知击退狂徒,低御外敌,还提前逃跑,弃全城百姓于不顾,弃大康疆土于不顾,本姑娘今日在此,你想逃是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