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溪樨二人回家乡4
众人见木姑娘长得如花似朵,说起话来神采飞扬,又不拘小节,竟十分的喜欢。 木樨在叶清溪笑意下叠好衣服,放入包袱之中,两人飞身上马,抱拳叫了声告辞,众人见之,分开两边,让出中央大道,两人疾驰飞远。 两人一路追追打打,玩玩乐乐,叶清溪原本是心思沉重之人,被这个没心没肺的木樨带的,竟然也不拘小节起来。 走过一路,木樨见情景犹如再现,道路两边农人日子依然还是那般清贫,叹息道:“朱门酒rou臭,路有冻死骨,虽是夏天,看之仍然感觉让人寒冷,啥时我大康路边无死骨,百姓碗里有饭吃呢?这个国家才算有了希望。” 叶清溪并未发一言,只是下马掏出一点碎银子出来,走到那卖儿卖女用来葬夫的贫苦女人面子,把银子放入她手心道:“大婶,这几两银子把他给葬了,剩下的给孩子们吃顿好的吧!” 叶清溪转身牵马,听那女人用弱弱的声音叫道:“官人,把孩子带走吧!” 叶清溪翻身上马,对女人摇头道:“孩子你留着吧!” 女人一听,满脸热泪,跪倒在地哽咽道:“谢官人,快,孩子们,给官人磕头。” 两个五、六岁小孩听话地扑到马前,稚气童声道:“谢官人。” 两人一路骑行,两日方达陵京城内,进了陵京城,两人心中各有隐情,因此乔装打扮了一番。 陵京城还是那番热闹,小商小贩婉转吆喝声不绝于耳,玩杂技的能吞火,踩高跷的能撇叉,卖糖葫芦的甜人心,耍大刀自残后还能活蹦乱跳。 木樨眼珠乱转,顾盼横飞,嘴里还不停地说:“溪哥哥,这陵京真是热闹,我们一定要在陵京城好好地住上两日,仔细地看一看这陵京城,再见一见我碧儿jiejie。” 叶清溪纵容般地笑道:“还真是个孩子,既然你想在陵京城住两天,那就停歇两日我们再出发可好?” 木樨一听,眉眼皆是笑,连忙点头道:“好呀!好呀!我们先找一处住处吧!” “那到不用,我这儿有处宅子,我们就到那宅子里住上两日可否?” 木樨高兴地手舞足蹈:“好呀!好呀!这个最好!不用乱花钱,住的还舒服,樨儿还能见识一下溪哥哥的家。” 叶清溪失笑道:“家?没有樨儿何以称为家?” 木樨捂嘴笑道:“没有樨儿也可为家,家就是个很温暖的地方,有家、有爱、有亲人的地方才叫做家。” 叶清溪一听,过来拥着搀着装木樨的手深情地道:“有你那才是我真正的家。” 走在陵京城的大街猛听到叶清溪此话,木樨心内激荡不已,对于一个流离飘零的人来说,她太明白家对于她的含义,过去的家毁于斯,能放下吗? 木樨呆滞地看着眼前之人,也许爱会化解这一切吧!未来的家建因斯,木樨迟疑地点点头,看着眼前深情款款,目光真挚,他再也不会带给自己痛苦和悲伤,是吗?那么多次死神降临,是他牢牢地抓住自己的生命一次又一次,自己不就是因为他一次又一次不要命的相救而信赖他的吗? “樨儿,你怎么啦?” “溪哥哥,我们现在就回你的宅子好吗?我想把咱俩的马匹和东西先放下,然后好好的痛痛快快的出来玩可以吗?” 叶清溪摇头道:“再等等吧!等到夜色降临,我们再回那宅子,此时回去,太引人注目,恐惹来一些事端。” 木樨恍然大悟般地“噢。”了一声,然后点头道:“好吧!还是溪哥哥想的细,那我们找个地方好好地消磨属于我们两人的时光。” 找了个路边小酒店,两人要了几个菜边吃边聊,只听到临桌几人小声滴咕道:“娘娘?那零妃娘娘进宫也不短时间了,怎么也没听说有喜呢?” “是呀!我也听说是夜夜专宠呀!” “什么呀!我听说在悦心殿都要搂一搂,真是没法弄。” 众人一声都摇头道:“唉,这紫清城是乱了套了。” 这时有个衣衫不整的男子大摇大摆走进来,高声叫着:“老板,来壶梦魂飞,再来二两牛rou。”
“唉,二狗子,怎么?今天又赚钱了?又是哪家让你去抬死人了?” “嘿,瞧您这话说的,现在这个世道,是死人天天有,吃不饱,穿不暖,还不乐呵乐哥,傻呀!” “二狗子,又去摸望江南的屁股去了?” 提起望江南,木樨停下和叶清溪的打闹,支起耳朵,仔细听着。 “哪了?望江南那事早就翻篇了。”那个二狗子随手一甩,用手比划着:“你们知道吗?那沁园春又上新人啦!这个姑娘比那望江南还要迷人,听说这姑娘才十七岁,那生的是比花美,比露纯,那小皮肤——” 那人猛地吹了一下,说:“破啦!” 众人一见皆哈哈大笑, 那二狗一见表演更加卖力:“那腰肢细软的,一阵香风都能给刮上天。” 众人一听嘻笑道:“嘿,二狗子,你去干过,还是去见过?你是腰里别着银子还是兜里有票子呀?” “他呀!就是裤裆里有个吊,其它都没有。” 众人哄堂大笑,那个叫二狗子的人也不恼,继续说道:“说给你们,你们不相信,以前那个望江南我就上过她,那是我攒了几年,才攒了那么几十两银子,我一狠心,就去逛了一回,装一回大爷,没想到那望江南并未嫌弃我身上的怪味,依然和我做那事,给我感动的——真舍不得她走。” 木樨在一旁仔细地看着,待听到后面,再看眼前表演这人,只觉腹内如搅,呕吐之物已经冲到嗓子眼,木樨使尽全身力气,才压了下去。心头只觉得对碧儿有一种怜悯、心痛和愧疚。 泪瞬间滚落,抓住筷子的手指微微痉挛。 “樨儿,你怎么啦?” 叶清溪发现木樨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身体仿佛要倒,他一把抓住木樨颤抖的手道:“樨儿,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