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小题大做
华珺瑶有些意外地看了眼吕海燕,说了一句,“谁让人家是领导呢!”想想海燕的家庭,rou蛋干部家庭,看来耳濡目染看的多了,才会如此的大发感慨。 “哎!珺瑶这话太对了,形势比人强,不低头不行啊!”吕海燕唏嘘道,“谁让咱们是兵豆子呢!” “那珺瑶你为啥不写呢?”赵双喜红着眼眶问道。 “我又没错,我为什么要写检查。”华珺瑶双臂环胸,坦坦荡荡地说道,“军人守则里,有哪一条说我不可以想家了……” 韩越闻言眼前一亮道,“说的对,没有这条规定。” 华珺瑶又道,“部队的哪项规定,白纸黑字写着不可以了。” “没有!”韩越立马附和道。 “他们要是拿的出来我写,要是拿不出来,那就是扣帽子,就是以势压人。”华珺瑶非常强势地说道。 “你这是抬杠。”高蕾轻抚额头道。 “当着领导的面,我也敢这么说,大不了回家吃自己。”华珺瑶不怕死地说道。 “像那种唯恐天下不乱的言论,能让我服气吗?能让我服气吗?”华珺瑶双眸燃烧着火焰,陡然拔高声音道,“我坚决不服气。” 高蕾厉声道,“我管你服不服,你是军人,就要服从命令,现在我命令你们三个,写份深刻的检查,交上来。” “我不写!”她们三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我要写的话,也是像他的上级写信,像这种整人的思维,这种强加于人的做法,是不是该坚决的制止。”吕海燕拍着桌子说道。 高蕾头疼道,“吕海燕,你咋也来劲儿了,你咋也叛变了。” 这三头倔驴还没说服呢?这又来一个。 “班长,班长消消气。”白爱红起身道,“我说姐妹们,咱们就别给班长惹麻烦了。你们就是写了告状信又如何,谁会理咱们这些大头兵啊?” “你们谁要向上级写反应信的话,把我的名字也加上去。”赵双喜说道。 “双喜……你不是想一直光荣下去的,你想脱下军装啊?”高蕾看着赵双喜道。 “我是不想脱下军装,可是违心的检查我写不出来。”赵双喜撅着嘴耿直地说道。 “也加上我的。”白爱红也道。 陈新春和许玉洁、齐微微也将手里的笔撂下,“不写了,也加上我们。” “你们这是要联名上书,这是要造反不成。”高蕾气的眼前发黑道,“我说姑奶奶们,你们低低头好不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们又没犯什么错,我低什么头?这种违心的检查我们不写。韩越姿态强硬地说道。 “我相信那种时代一去不复返了。”华珺瑶气定神闲地说道。 “对,一去不复返了。”大家异口同声地说道。 高蕾伏案奋笔疾书道,“你们不写,我写!”笔指着她们道,“我写完了,你们一个个给我誊写一份。这是命令。” 结果没有人听班长的,高蕾一个人愣是将其他九人的检查都写了,第二天交给政委。 政委看着一模一样检查,“我说高蕾,这检查就是糊弄人,你起码也得字迹不一样吧!这一看就知道出自你之手,你还把责任都拦在你身上,你……”看着她问道,“怎么回事?” “政委,您处罚我吧!是我没做通她们的工作。”高蕾垂头丧气地说道,“您就让我卷铺盖卷滚蛋好了。” “行了,这责任还轮不到你来背。”政委拿着检查挥手让她离开。 待高蕾离开,他刺啦刺啦把手里的检查全撕了。他和秦政业讨论的结果,这检查不能写, 反而像上面写了反应信。 这可是孤注一掷啊?最终结果不知道怎么样? 在忐忑不安中,终于等来了上级批示:军歌无错,小题大做。 还让在全军推广。 这下子作为首唱的五班在全军可是出了名了,很快歌声就席卷了全国。 听得军人热血澎湃,泪眼涟涟的,都道:谁让这首军歌唱出了当兵的心声。 * “哎呀!时代真的不同了。”韩越斜靠着树干长出一口气,大发感慨道。 “看来你不像表面那么平静啊?”华珺瑶打趣道。 “怎么可能若无其事呢?这事要是搁在两年前,我们可都是要挨批的。”韩越心有余悸道。
“那你还跟着我胡来,拿自己的前程来赌。”华珺瑶秀眉轻挑地看着她道。 “我爸曾经说过:人有所为,有所不为。只要是对的,就要坚持下去。风吹两边倒,可是要不得。”韩越眸光湛湛,望着落入山坳夕阳的余晖道,“我是没有想到她们也……?” “这应该是初生牛犊不怕虎,u看书傻大胆。”华珺瑶摇头失笑道。 “你不惧怕吗?”韩越看着她那双眼睛清澈透底,黑白分明,没有半点惧怕的意思,“我真是问了个傻问题。” “年轻就是资本。”华珺瑶给了她一个模糊的答案,接着打趣道,“就如你说的,大不了回家吃自己,我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接着反问道,“相反你呢?不怕让家里人蒙羞。” “呵呵……” 韩越发自内心的笑容,比天空的晚霞还美丽。 无论如何事情解决了,大家都没事。 赵双喜更是喜极而泣,“俺又能继续光荣了。”激动地她乡音都带出来了。 * 年前年后,梨树沟的考生们,陆陆续续收到了录取通知书。 “这个?”华鹤年拿着录取通知书有些蒙圈。 “咋的了。”年菊瑛看着华鹤年道,“哎呀!这录取通知书上写的啥,你倒是说啊?这心急的人孩子都生下来了。” “怎么录取的学校你不满意啊?”华老实皱着眉头问道。 “不是,爹,我报考的都是省城的大学,怎么寄来的京城大学通知书,这是不是给弄错了。”华鹤年抬眼看着二老道。 “啊!”年菊瑛惊讶地看着他道。 “爹,娘,我这通知书也不对,居然是京城师范大学。”何秀娥挠着头道,“这一个错,不可能两个都错吧!” “他爹,这不会是瑶瑶他师父干的吧!”年菊瑛冷不丁地说道,在她的心里也就他高深莫测。 “哎!这事可真不是我干的。”李根生挑开门帘子进来声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