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章 分头行动
“我刚刚见了龙骐,他说有事相求,他所求之事……可不是小事吧?紫叶郡主可以一口承担,我才说郡主的能力很强大的意思,是这个意思……”贤王点了点头,又拿起了刚才喝进去的杯子,只剩下一个杯底了,但又往嘴里不舍的倒了倒。 “你在干什么?”韵画瞪着双眼,一脸的惊异。 “喝水……不是水……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很好喝!”贤王砸巴了一下秀美的嘴唇。 “那……是药!”韵画有脸色变绿了。 “药么?挺好喝,其实我一直在病着。”贤王慢慢的回味道。 “你……真是为老不尊,那药……”韵画的话还没有说完,贤王就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觉得浑身发热,从周身的毛孔里开始往外浸出汗水来。 “这是什么,我怎么这么烧挺?”贤王刚问完韵画,就觉得身上的伤口开始痛了起来,前几天他自己硬闯镇抚司,身上受了几道刀伤,虽然有夏伟国的药治着,但是还是没有好利索,终于伤口封了起来,不再流血,可是实在不知道眼下他喝的是什么,只觉得伤口痛的历害,少许功夫,就有血从伤口漫出浸透了衣袍。 “那是……”韵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再看着他那要冒烟的红脸,直接从桌子上抓起了几根枯草,也不管对面坐的是受龙帝无比恩宠的贤王爷,直接塞进他的嘴里。 韵画突然在心里生出一股惧意,他的状况特殊,如果是正常的男人,今天自己可不是要惹祸?经历的事情虽然不多,但是她还是十分的后悔,当初真应该听师父的话,学点武功,如果刚才这药在他的身上有用,自己恐怕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吧? 贤王只觉扎嘴,谁让自己乱喝东西了,这是解药吧?他自己安慰自己的用力咀嚼着,看着韵画红一阵、白一阵的脸色,心里十分的不解:“你怎么了?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引起周身的血涌?都好了的伤口还能蹦开?” “没……什么,你记住了,以后我这儿的东西,你最好别乱试,这是让你血乱的化功散,如果不是凑巧,解药就在桌子上,你现在就是一个武功全失的废人!”韵画说的不是十分的顺畅,但比较连贯,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编起谎话竟然会这样行云流水,自己对自己有了一点的小崇拜! “你打算怎么救梅妃。”贤王觉得自己周身的热度在一点点的消退,便轻声问她。 “梅妃?龙骐的母妃是梅妃?”她问。 “对!” “皇叔哥哥,她为什么去道观呢?不应该在龙骐的身边守护着他么?” “什么龙骐,是龙骧!她不是龙帝的妃子,是墨琴的太子妃,这还需要我来给你解释?你竟然猜不出来?”贤王瞥了她一眼,真不知道这个冰雪聪明的人儿竟然连到这点疑惑都猜不透。 “呃,所以她不能留在宫里,那皇后娘娘知道么?”韵画又问。 “我不知道她知不知道,龙帝把那飞秀带回来的时候,只说是在外面带兵的时候一见钟情,怀了帝君的子嗣,当然不能在帝宫外面生产,皇后心里十分的排斥,但是泯妃一心呵护,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那飞秀?是梅妃的名子?” “恩,那飞秀是楚国的公主,怀得……是墨琴的孩子,她入宫,是顶了泯妃娘娘表妹的名子,泯妃娘娘的表妹也因为这件事……殁了……”贤王不知道为什么,脸上竟然透出一股说不出来的苦楚。 “所以南楚的新皇,并不知道他的meimei其实还尚在人间?” “嗯,当年太子谋逆的事情太大了……” “贤王叔,就是太子谋逆,我帝都多年来上至皇家,下至黎民,罪不及女眷和少儿呀?为什么对太子会如此的斩尽杀绝呢?还有……梁府,是不是妇幼应该可以活着的?”韵画十分的不解此事。 “自古君王都明白斩草除根的道理,数十年前,祖帝就说过,涉及到帝位之时,犯乱之党必来九族,不灭了九族,你可保护不会有哪个人会星火燎原?就……象你……也许将来逆转天下、为梁府洗冤昭雪的,只有你一个人了。但是从另一面来看,如果当初灭你的九族灭的干净,还会有这样的祸患么?”贤王一边说一边又拿起了刚才喝药的杯子,拿到唇边,闻到了那股清香的味道,立时的反映了过来,急忙的放了下去。 “我坐了有一个时辰了吧?堂堂的王爷,你就不能给本王倒杯水么?”贤王把杯子用力的墩在案上。 “水?没有,水果有一盘,想吃自己去拿!”韵画转过身去翻找着她的药架,把刚才塞在他嘴里的药找到补到案台上去。 “别整这些没用的了,告诉我,你要怎么救梅妃?”贤王的心情有些不太美丽,他不喜欢这种被人不重视的感觉。 “前得是那个梅妃得配合咱们,她自己要不要出来,如果她自己遵守自己的誓言,我们再怎么想办法也没用不是?”韵画说道。 “她要是同意呢?” “同意就好办了呗,把她接出来,好好的养着,扔进去三个人,烧成她妈都不认识她了,不就完事了,还会有比这更简单的事么?” “她要是不同意呢?”贤王又问。 “那就得求能言善辩的、尊贵的贤王爷亲自出马了,我记得贤王爷,皇叔哥哥!你在太子府住的时候不短呢?”韵画坏坏的笑道。 “你这是个什么称呼?要么皇叔要么哥哥!” “你是我的皇叔没错,但有的时候,你的所做所为和我哥哥的能力不相上下,所以称呼你的时候,我会对着心意……” 韵画想到了什么,慢慢的蹲在了贤王的面前,抬着头看着他:“最好劝动她,毕竟……她是龙骧的亲娘……” “你这个姿势和我说话,我有点不太习惯。”贤王不自觉的往后探了一下身子。 “我站的时间太长了,有些累。”韵画一边说一边有些费力的站了起来,她背影落在贤王的眼中,贤王突然觉得她的个子长高了一些,仿佛是因为长了个子的原因,不知道为什么从后面瞅上去,人也瘦了许多。 “郡主……郡主……”一直训练有素的意破着嗓子喊叫着往殿里冲了进来。
“……”意守护在韵画的身边一年多,无论多么焦急和令她愤怒的事情,意都会收敛心性,这样的声音和急躁是韵画重来没有听到过的,她猛然的回过头来。 意的手里抱着一团白色的毛球:“小年回来了!”她急促的举着手里滚成了球的小年。 “小年,是小年么?你仔细看过?”韵画大步的迈到了意的面前,伸手接过了她手里的小年。 小年仿佛嗅到了韵画身上的气息,有些兴奋的扭动着身体,它其实是要饿死了,用一种乞求的眼神盯着韵画,就象看见了一棵可以裹腹的稻草。韵画心中也明白,便直接把手指头伸到了它的嘴里。 小年试探的咬了一下,又抬头看了一眼韵画,看到了韵画一脸的关怀模样,便手了点力气在韵画的手指咬了一个小口,轻轻的吮吸着新鲜的“粮食”! “你竟然用血喂养这个东西?”贤王终于舍得站了起来,走到韵画的面前。 “嗯,怎么了?觉得你的血多,也给他一些?”韵画歪着头问他。 “我不行,我刚刚受伤,流了很多的血,我不……行!”贤王又十分懂事的坐在椅子上,深怕韵画一把拉过自己的手指塞进这个小畜牲的嘴里。 小年喝的不多,好象知道韵画也有些虚弱的样子,终于松开了嘴,冲着韵画吱吱起来。 “吃饱了么?是不是饿坏了?不着急,你先休息一下,然后会带着我去找心jiejie是么?”韵画把它举到齐眉处,爱怜的问着它。 “吱……吱……吱”小年象听明白了一样的点了点头。 “皇叔哥哥,看来我们得出宫了!”韵画有些兴奋的问他。 “那么落阳道观那边呢?”贤王问她。 “对啊,那里也有一件很让人着急的事情,这件事情也要抓紧时间处理,也许晚了会有麻烦,那我们分开行动吧?我去龙骧,你去道观,如果劝不动她,就直接轰晕了她,然后把她带到任何一个地方,软禁什么的都行……毕竟是龙骧的亲娘。”韵画轻声的说道。 “好!”贤王站了起来,拿着扇子轻轻的拍着手掌。 “对了,这个给你!”韵画把小年举到肩膀上,回身在案下的抽屉里面拿出一个翠绿的碧玉瓶来递给贤王爷:“皇叔哥哥,病的再急也不用乱投医,你别忘了我的师父是谁,吃了这个会好的快一些!” 又想到了什么,韵画一边往前殿走去一边说道:“早来问问我,看在师父的面上,我也会告诉你实情,何必自己独闯镇抚司,幸亏武功不错,要么想让那里的机关片成烤rou片么?” “喂!你这死丫头!是在嘲笑我么?”贤王冲着她的背影又羞又恨的跳脚喊道。 意瞥了一下嘴,追了出去,她实在是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