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爆竹工坊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耀果州的时候，张以和周掌柜还有管家出城了，三人骑马去了后山。 “贤侄的马骑的不错，我和贵叔都撵不上你啊，还是年轻好啊”周兴哈哈一笑，心情一看就知道不错。他看到张以从马上取下一个袋子，然后从袋子里掏出一个铁皮圆球，球上还有一根引线。 随着一声巨响，一阵烟雾升起，地上出现了一个坑洞，当烟雾散去，惊魂未定的周兴和管家走到坑洞旁，瞪大眼睛看着一地狼藉，又转头看看张以，满脸的疑惑。 “此物是火雷，爆炸后一丈之内，寸草不生，人畜不存”张以很平静的说。 “你意欲何为？”恢复神智的周兴立刻意识到了什么。 “周掌柜过虑了，我和蓬州齐小羽商定，以后整个蓬州只有周家货栈可以去，盐茶粮马，布铁油炭，酒药糖麻，全部交给周家货栈，封掉巴州，达州，梁山军三地商道，只留果州一条商道，并只允许周家货栈出入”张以仍旧很平静的说。“蓬州比果州大，那里有周家需要的木材，人力，生麻，草药和一些矿产” 周兴愣住了，他死死的看着张以，好像比刚才爆炸的震撼更大，刺激的他有些发懵。 “有了火雷，蓬州和永安军两地不到千人，周掌柜觉得能守住蓬州城？”张以看着周兴。 “你要造反，那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一向沉稳的周兴有些慌乱。 “周掌柜高看我了，造那门子反，是齐小羽他们一群人，日子过不下去了，被逼上山去打劫，我是想要他们改恶从善，好好打理蓬州，不再干伤天害理的事，他们也需要和周家货栈合作，还保证不收你分文税，周掌柜觉得如何？”张以笑了笑。“在果州，周家是一家独大，却很大程度依赖夔州府卢家，而在蓬州，却只独有一家，就是周家，现在又有中成药工坊，马上又有软椅和烈酒工坊，到时怕卢家都看你的脸色” 周兴明显有些动摇，但他还没有失去理智“朝廷如派兵征剿，查出周家私通贼寇，那.....” “周掌柜多虑了，正常的买卖朝廷不会禁止，周家的货物卖到整个大宋，为何不能去蓬州，你是和当地商号交易，何来通匪一说”张以看着周兴阴晴不定的表情继续说道“童贯调大军去围剿江南方腊，朝廷都停了花石纲，张叔夜和曾孝藴去围剿宋江，大金和我大宋还要合围燕云的辽国，，边军肯定动不了，禁军又不足，连西军在西夏边境都抽了折可存一部去江南，朝廷根本不会去理会一个小州县” “那周围还有巴州达州梁山军的地方军队，如果合围，那蓬州能保住？”周兴仍自疑虑。 “呵呵，蓬州死了县丞，失了钱粮，没有禁军，廂军和乡兵谁会去卖命，我估计，利州路就会将丢失蓬州的事压下来，都不会上奏朝廷，匪患嘛，到处都有”张以笑着说。 张以在周兴的书房和周兴谈了三天，周冬玉几次去打听，都被挡住了，她觉得很蹊跷，以前阿爹什么都告诉她啊，她有些坐不住了。当周冬玉看到阿爹和张以走出书房的时候，马上走过去。 周家又有三家工坊动工了，软椅工坊，酿酒工坊，还有一个是做爆竹工坊，爆竹工坊由于有一定的危险，由管家贵叔和张以亲自管理，还要严密看守，同时通过货栈大量购买硝石，木炭，和纯黄，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大量的生铁。 狗娃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拖着疲倦的身子准备回城西的破庙，看样子今天是讨不到什么吃的了，街上几乎没有人走动，家家户户都大门紧闭，官兵挨家挨户收粮食已经一个月了，一开始态度还好，到后来就抢了，不给就抡刀子，他亲眼看到一个军爷一刀将拉着钱袋子不放的一个汉子的手砍下来，很吓人。 狗娃知道以后讨饭会越来越难了，和他挤在一个破庙的几个叫花子都去了蘑菇岭，听说在哪有饭吃，他感到有些混乱，朝廷不但不管他们，还去抢夺老百姓的东西，相反贼寇却发粮食给大家，没饭吃去蘑菇岭就给你饭吃，这是个什么世道，他正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突然感到身边有个人影急匆匆的跑过，很快消失在城西的云柳巷子，这时他看到后面一群官兵追了过来，这群官兵看到狗娃，其中一个军头模样的上来就是一脚，将狗娃踢翻在地，用刀指着他“说，刚才的人往哪里跑了？”狗娃吓得哆嗦着指向城西，这群官兵迅速的朝城西追去。“唉，这么下去，迟早小命不保，不饿死都会死在这帮军爷刀下，还是去蘑菇岭碰碰运气吧”狗娃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 齐小羽这段时间很忧虑，山上的人越来越多了，义勇军都超过千人，还在增加，粮食却越来越少，现在除了保证义勇军的供给不变，乡民都开始喝粥了，这些天他陆续派人去城中打探，城里很乱，官兵到处劫掠，他想趁乱袭击蓬州城，却担心训练的时间太短了，两个月的训练，还不能彻底脱胎换骨，只有柳鹏的一营才有真正的战斗力，后来组建的二营和三营训练的时间实在太短了。 齐小羽叫来两个副将和柳鹏，吴春，孔平三个营将到议事堂，齐小娥也在，今天想听听大家的看法，看能否夺城。 “打，我们打头阵，没什么好怕的”柳鹏一听要打蓬州城，大声嚷嚷开了，很难想象他三个月前还被官兵追的到处乱窜。 “我们现在也不少人，特别是刚上山的义勇军，他们都和官兵有仇，早就想去杀光这帮官兵”其他两个营将也附和。 “不能冒险，张以说过，要尽量用小的代价去换取大的胜仗”齐小羽说 “这我们也知道，但现在粮食有困难，打仗就是要爷们真刀真枪去干，又要小伤亡，又要大胜仗，那那么容易”李辛摸着光头说。 “那我告诉你怎么打这一仗”外面响起一个大家都不陌生的声音。所有人刷的站起来。 “见过将主”大家齐声喊到。当大家看到丰神俊朗一脸微笑的张以时，齐声参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