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神秘女孩
这个女孩身上穿的衣服就跟我昨晚梦见的那个一样。 我心说该不会是这个两三岁的小女孩给我和小马做了人工呼吸吧？不乱扯其他了，这个小女孩的确很奇怪，而且我实在不能理解，这么小的一姑娘普通话居然能说得这么溜。 “我十几年前就已经死了。”小女孩整个人一闪，就忽然坐到了一棵大树上，双脚还不停地摆动。 好吧，她说她不是人，这点我不信也得信了。 “是你救了我们？”我问她。 “没有，你们现在算不上活人了。”她继续在树上晃脚，似乎心不在焉。 我立刻打了一个激灵，疑惑她说的不会是真的吧！我赶忙问道：“为什么？难道我们都淹死了？” “算是，不过如果你们答应我几件事的话，我可以让你们活过来。” 我笑了笑，对她说：“活过来？你是阎王的女儿还是阎王的孙女？” “都不是，只是你们现在还不算真正的死人，但你们的魂魄很快就要散了，不信你们自己看看自己是不是变透明了。” 我伸出双手举在眼前，惊悚地发现我好像确实在变透明！原来只不过刚才还不明显罢了。 小马本来就不是个无神论者，自然是对小女孩深信不疑，他问小女孩：“那么你有什么条件呢？我还想娶老婆呢！” 我听完一阵无语，好像变成鬼也能结婚的吧！ “第一个条件，也是最首要的一个条件，那就是必须查清我哥哥的死因。”小女孩从树上跳下来，漂移到我和小马的面前，然后眼睛一直盯着我们。 “你哥哥？”我疑惑道。 小女孩瞥了一眼杜斌的尸体，然后保持着沉默。 小马上前一步刚要说话，就被我打断道：“可是我们没有工具，怎么给他尸检呀？” “这个我也没有办法给你们工具啊！反正你们看着办吧！你们不干，就会成为真正的死人，到时候我可帮不了你们了。” 我一脸黑线，心说这简直是我做法医以来遇到的最坑的一次尸检。 “好吧，我们会尽力的。第二个条件呢？” “保密。不准跟任何人提及我的事情，也不准告诉任何人你们是我救醒的，更不准通知任何人来找我。” 我张望了一下四周，不禁吐槽道：“我去，该不会这里是桃花源吧？” “这里又没有桃花，怎么可能是桃花源啊！”小马说。 我又对他感到无语了，他初中语文老师是怎么回事，竟然没有告诉他桃花源可以泛指世外仙境。 小女孩悄悄白了小马一眼，“这里……是井底。” “我们答应你这个条件了，有没有第三个？”我说。 “有啊，你们出去后一定要破案，而且抓到凶手。” 我想起酒店的案子，无奈地问了她一声：“那如果抓不到呢？” 小女孩露出了一个可爱的笑容，“那我也没有办法。” 我想了想，大概是因为鬼魂杀人要受天谴啥的，所以小女孩才这样说。 “放心吧！我们会尽力的！”小马代表着我和他自己承诺道。 小女孩叹了口气，道：“我并不放心你们警察，我爸妈就是太放心警察了，所以我才只能留在这种阴阳交接地。”我大约也猜到小女孩为何不能转世投胎了，因为她也是死于非命的，而且凶手至今还没有查出来。 “你们开始吧！”小女孩说完，便转过身去越飘越远。 我和小马都十分清楚，既然答应了人家，那肯定得履行承诺，而且还要快，慢了我俩可能就彻底透明了。 于是，我二话不说，就蹲下来打算脱掉杜斌身上的衣物。 小马还在一旁傻站着，我就对他说：“喂，发啥愣呢？赶紧过来帮忙脱衣服啊！” 小马疑惑地看了看我，“脱衣服？脱衣服干嘛？”他还边说边撩起上衣。 我叫道：“不是啊，我是叫你过来脱尸体的衣服！” “哦哦哦……” 看来遇到一个棘手的案子不可怕，可怕的是碰上一个猪队友……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从衣服里拿出解剖刀，暗暗感叹还好有它一直陪在我身边，不然上次和林萧被困的时候，我估计是死一万次都太少。 当然，其实还有手套和口罩也陪着我。 我先从杜斌身上最明显的大口子开始检查起。 我不知道具体是多少出血量，但我也很清楚，如果是凶手在杜斌生前掏肠子的话，那足以成为杜斌的直接死因了。 小马突然拍了拍我的手臂，然后指着杜斌的胸口说：“我咋感觉这人的胸口上也有一刀？” 我皱了皱眉，凑过去仔细一看，真的发现了杜斌的胸口缝着一道口子，不过特别隐蔽，连我一开始都没有注意到。 要做到这样，凶手肯定精通这项缝补的技术活，而且还是在杜斌死后，血都流得差不多了，才能缝出这样丝毫不沾鲜血的痕迹。 我跟小马简单阐述了一下，他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我们是不是还得重新打开他的胸腔啊？”小马问我。 我点点头，“对，肯定要打开看一下。” 说话间，我就已经用解剖刀小心翼翼地挑开了这道伤口上面的细线。 看清这跟细线的大概材质，我的面色凝重了起来。 这种线是医院里专门用来缝合伤口的，价格比较贵，据说是不用拆最终会融进rou里的那种。 我之所以对这个比较清楚，是因为我有在医院当床位医生的经历。 我将线全部抽出之后，就用力扒开了那道口子。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是将死之人，我扒的时候居然觉得很费劲，还好小马也戴上手套一起帮忙了。 扒开了，然后我看到那颗心脏似乎有点怪怪的，小马倒是无所畏惧，直接伸手戳了戳那心脏。 他说：“这心脏好像烂了。” “烂是正常的，谁死后五脏六腑不会烂掉啊！”我汗颜道。 “不是，这个不太一样吧！有点像是煮烂的，我老妈烧猪心的时候经常煮烂，所以我对这个多少能辨别一点。” 我惊疑未定，“这是猪心？” 小马笑道：“你没见过猪心吧？猪心能有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