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抓捕
通话结束后，我整个人就傻眼了…… 虽然说我被利用了，但还是不得不佩服他们重案组的计谋，有这样的重案组，难道还怕这吃眼案的真凶不显出来？ 我和林萧通话的时候没有开扬声器，所以董华没听到林萧说的，他见我一愣一愣的模样，便问我怎么了，我说得赶紧出去，一是要把证物交给重案组，二是要让董华去医院处理伤口。 为了消除董华的疑虑，我陪着他去了医院。该涂药的地方涂了药，该包扎的地方包了扎。 我对他说：“为了你的安全，你就暂时呆在医院里吧！” 我见他似乎不是很乐意，于是又说：“我想你的家人在天之灵的话，肯定希望你一世平安。”我这样说，他这才听我的话。 而我则赶快跑出了医院，然后拨通林萧的电话，打算加入这次行动。 我原本以为需要我软磨硬泡一下，没想到他一口就答应了，说是汤水饺的意思。他把那家鞋店的地址告诉我后，我就马上打了辆车赶过去。 到了之后，我看到了他们全穿着便服，除了失踪的主任，其他重案组成员都在那里，可见此次调查的关键性。 我边走过去边从衣服里摸出录音笔，板着脸还给了林萧。 林萧接过录音笔，笑道：“你不会因此记恨我吧？” “怎么会呢？又不是你的主意。”我边说话，眼神边偷偷瞟着汤水饺。 汤水饺才没工夫理会我呢，他正在和鞋店柜台的人说话。 “你确定昨天只有一位穿白衣服的来这里买过鞋？” “是的，我们鞋店的规模不大，我们马路那家才是大鞋店，我们的顾客流量根本就是他们的十分之一。而且基本上来这里买鞋的男士大多都是穿着比较老土的，所以你们要找的那个穿的很显眼，我当然有印象。” 我随便看了一下这家鞋店的鞋，几乎所有的鞋都是老款式，所以价格自然高不到哪儿去，整个店甚至就像是卖二手鞋的。 林萧托腮道：“奇怪，我怎么觉得这是凶手故意在引导我们呢？” “是啊，他为什么不去对面那家更大的鞋店呢？没钱？似乎不太合理，他既然能一直住在酒店，那么肯定不是穷到这种程度。”汤水饺也提出了疑问。 林萧道：“就算真是这样，那这个人不是真凶也是帮凶，我们得赶紧锁定目标。” 汤水饺点了点头，便下令去酒店。 林萧连忙拦住道：“不调摄像看一下是谁吗？” “不用，我已经知道是谁了，为了以防他逃了，还是先抓捕，况且证据其实已经足够了。” 汤水饺这话让在场的我们都有点摸不着头脑，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他们走出鞋店后，我立刻追了出去，忙问汤水饺：“我也要去吗？” “当然。” “对了，那主任他在哪里找到了吗？” “二队已经去找了。” 话说主任失踪之后，局长就命我暂且全力帮助重案组，其他不相干的案子一律都交给了其他同事。 汤水饺带头跑在前面，我尽力才到达第二的位置才和他说上话。 到达酒店后，汤水饺大喊：“快！去706！” 一开始我还没反应过来706的住户是谁，等到跟随汤水饺进去的时候，我才想起来这就是云淼的房间。 我们进去的时候门没锁，于是就推门而入了，把正在唱歌的云淼吓了一跳。“你们要干嘛？”云淼暂时放下了手中的话筒。 汤水饺亮出证件：“警察。” 汤水饺认为云淼是凶手？怎么可能是他呢？他从来只对音乐感兴趣，怎么会持着大刀去当职业杀手呢？ 林萧显然也很不解：“汤组长，这样是不是太草率了，还是去调一下鞋店的相关录像吧！” “林萧，你还记得吗？自从命案发生后，我就通知同事派人来这里‘驻扎’了，虽然后面撤掉了很多人，但起码还是有我们警局的人一直在酒店的。” “这是小马与我联系时的录音，小马就是这两天‘驻扎’在酒店的警员之一，他主要负责看垃圾。”汤水饺掏出手机按了几下，而后递给了林萧。 林萧不明所以地打开了录音，我和重案组的几个都凑过去听。 小马：“汤组长，您叫我仔细检查酒店的各个垃圾桶，我没发现什么异常的东西啊！” 汤水饺：“就没有比较特别的？或者能让你印象深刻的？” “有，一双男士黑皮鞋，有一只的鞋底貌似被弄坏了。” “鞋底断了？具体哪一只呢？” “不是断了，是鞋底被蹭掉了一块儿，而且是右脚要穿的那只。但是应该还是能穿的，真想不通这些有钱人，这么好的鞋都舍得扔。” “马上去搞清楚这是谁扔的！” 这一条录音听完了，汤水饺又让我们听第二条，第二条很短，不过几秒钟。 “组长！找到是谁扔的了！房间号706！” 听到这里，我不禁陷入了沉思，没想到我们竟是依靠一个偶然，才发现了真凶……而且这个真凶竟然是我认识的…… 我在内心一阵唏嘘之后，上前问云淼：“真的是你？” 云淼却平静地说：“是你。” 他越平静，我就越愤怒，我抓住他的肩膀狂摇：“你是什么时候成为职业杀手的！” 汤水饺把我拉了下去走上前对他说：“看得出来你很聪明，但我不管你的落网究竟是巧合还是必然，你最好老实交待，把凶器的位置说出来，把幕后的指使人说出来。” 然而云淼挑衅并邪笑道：“你们没有搜查令吧？” 这要是一般的警察小头儿，听到这话肯定气得脸都绿了，但汤水饺可不会这样。他转身对着我和林萧等人微微一笑，说道：“这不急，没搜查令我们去申请就是了。” 后来汤水饺封锁了706室，并且把云淼丢进了审讯室，由他亲自审讯。 才过了半小时，汤水饺就出来了，他吩咐道：“先关他几天。” 林萧忙问他：“他说了什么？” “什么都没说，不管我问什么，他都一字不答，像聋哑人一样。” “那我们要不要先去调一下鞋店的录像确认一下？” “不，还是先等搜查令。” 整个案子虽说还没完全侦破，但嫌疑人已经被抓了，所以除了林萧和汤水饺，相关的调查人员就像提前放假了一样。而我也本应该为此高兴，但我实在是高兴不起来，首要原因当然是因为云淼，次要原因就是主任仍旧下落不明，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凶多吉少…… 搜查令很快就批下来了，汤水饺就带着重案组的人再赴酒店，他没有叫上我，但我还是跟着去了。 我站在门外听他们翻了好久，才见他们出来。汤水饺一脸凝重，想必是没找到凶器。 他在门口站了一小会儿，对身后的警员们下令道：“去搜与云淼一起进来酒店的那几位的房间。” “可是我们没有……” “够了，我不想再听到这句话，你们拿这张搜查令去糊弄一下吧！”汤水饺厉声道。 林萧劝他道：“组长，这样不太好吧！如果什么都没搜到的话……” 汤水饺不耐烦道：“后果由我一人承担！” 本来也许谁都以为汤水饺这次失算了，没想到还真的搜出了东西来，是在余子尧的房间里。 值得注意的是，他和云淼的穿着是一样的。 搜出来一共三把刀，吓得余子尧连话都说不利索，汤水饺问他什么，他就支支吾吾的，而且只说不知道。 我拍了拍他肩膀，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他，我问他：“该不会你弟也是被你推下去的吧？” 结果他的眼泪刷的就流了下来，而且还一个劲儿地摇头：“不会，不是我。” 一个警员正在观察凶器，说道：“何翼，你过来看一下这三把刀，看看上面有没有指纹。” 我拿出放大镜蹲下去观察，没有发现指纹，但有了另一个新发现。“这三把刀中有一把肯定不是凶器，而且崭新得很。而另两把，有不明显的卷刃，说明至少是用过的。” “我哥他喜欢用旧刀。”人未见先闻声，一道柔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是云凤，她走到了门口，满面泪水。 之前我还在想，余子舜的死会不会跟酒店的吃眼案没有关系，是不是余家两兄弟其实早有不合，哥哥就把弟弟推下了楼。亦或者余子尧就是职业杀手，近期相关的那些案子都是他做的，然后把自己的鞋子丢到云淼的垃圾桶里进行嫁祸…… 然而真相不会有多种可能。 汤水饺问她道：“你一直是知情人吗？” 云凤边点头边大哭道：“嗯！我一直都知道！” 等到她哭得收敛些了，汤水饺才继续问她：“那你又是为什么现在才来说呢？” “是啊！为什么不早一点说呢？那样的话，子舜他就不会死了。” 这下余子尧明明没事了，却像发疯一样大吼了一声：“为什么是他！”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只好拍拍他的肩膀，希望他能早日走出悲痛。 与此同时，汤水饺也在安慰云凤：“别哭了，到审讯室把知道的都说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