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古道鬼眼术

    其实那时候，我的思考，还停留在她的上一句。

    我知道，有很多东西，会很残忍。但我没有想到会是这般。一个二十几岁的姑娘，死亡在这里变得如此轻松。如果，当初，我没有那样对她，将这些全部加注在她的身上，现在的她，应该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罢了。

    父亲，在我还小的时候和我这样讲过。他说：世上最毒的就是人心。人的心一旦起了邪念，那将会是尘世里最恐怖的存在。特别是，没有任何顾虑的人，他们不会有，良心的束缚，道德，法律与他们只不过是一些碍脚石罢了。

    丫头，看我想的有些出神，叫了我两声。

    我转了过来，阿术问道：“族长，这黑不兮兮的小道，真的有鬼吗，我啥也没有看见啊！”

    丫头说她并不清楚，只是知道，那只墓道里有十二只魅把守。每一只魅的眼睛都不能看，一旦对上眼，那么魂魄就会被勾了去。

    我听完后，觉得，这要是人cao作的话，其实就是心理控制术。但是，现在你的对象不太相同，所以才让人需要小心。

    我想了一下，你穿梭在墓道里，就不可能避开与魅相接处。丫头也说过，那种魅的眼睛不是你想不看就可以不看的。你在墓道里所看到的东西都会，被嫁接成因受体。除非你闭着眼在里面走。但这条路，她也没走过，根本无法闭着眼走路。

    阿术问是否可以，像之前那样，用红帕子遮住眼睛。这样就不会看到了。

    我还没来得及称赞，丫头就说：“不行，那种方法在这里不会有用。那个墓道里奇怪就在于，它除过人本身自己的肌肤之外，会把一切都幻化。你带红帕子，进去之后，你所看到的，魅就会出现在你的眼前。”

    “除过自己的皮肤。”我自己嘟囔道，接着问道：“那些东西是一直是飘在空里的，有外物进去后，就会附着在其之上，是这样吗？”

    “不是，这狭窄的甬道之中，有十二尊神像，他们面朝洞外，魅就是一只附着在这个上，窥探外面。只有在与人眼交汇之后，才可以转嫁幻化。”丫头解释道。

    听到这里，或许，是最好的结果。我叫道：“我有办法了。”

    他们两人齐刷刷的看向我，异口同声的说道，“什么办法？”

    我故作神秘的一笑，缓缓说道：“你们想既然，那魅的眼睛一开始是固定在神像的身上。那么我们一开始倒着，走进去，不就万事大吉了。”我晃了两下手，示意他们别说话，接着说:“别急，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不过，那些神像不会转身，只要一开始你不会看到，之后就不由担心了。还有，这个墓室里整体采用的都是天然的宝石染料。不会有反光。就无需担心，前一个石像会反射后一个。”

    “这个方法是不错，可真的有用吗？

    “不知道，试试看吧!”

    因为怕探照灯在墓里，形成大面积的反射。我们换成了小一些的火折子。这些火折子的燃烧时间只有五分钟。也就是说，我们只有五分钟的时间用来通过。

    其实后来，那条路远比我们想象的简单。没有出现任何意外，我们到达了丫头，记忆里的那个地方。

    那是一件设计极为特殊的房间，顶呈圆弧状，绘有壁画，但与刚进来时不同，损毁的很是厉害。具体来说，这间墓室像一顶蒙古包。墙身是一个八面体。分别雕刻有八只神兽，我认得那是传说中龙的九个儿子中的八个。丫头头解释道，相传，那位贵族曾经被自己的元神托梦，与龙子狴犴与颇深的渊源。所以，龙七子狴犴在这里会高于其他的神兽。被和金蚕一起雕于主棺之上。这里的，每一个神兽后面都是一扇门，分别对应的是，开门、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这八门。

    “呃，死丫头，你知道该进哪个门吗？”我问道。一脸的不爽，老子看到了何止生门、死门。而是整整八扇门，是奇门遁甲里的八扇门。老子又没研究过，这下子只得寄希望于那死丫头知道。

    “不知道，不过，我们这次要去的东西在死门之中。我们只要能找到死门，就行了。”她说。

    “死门，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到死门里，找东西。俗话说一入死门，即死。我们要是都死在里面了，那拿东西还有屁用。”

    “只要能找到死门，我们并不用进去，只要在外面，自会有东西。只是，我只知道如何召唤死门里的东西，却不知道如何分辨死门。”

    “得嘞，你都不知道，看来我们是找不到了。我们只能原路返回了。”我沮丧到。

    “不可以，这门记入，那么我们刚才所进来的那门之外，对应的就不是生门了。”

    这话一出，我一瞬间，满脑子充血，我的亲娘啊，这他妈是要我死小爷我啊。“死丫头，别逗了，你可定知道，怎么出去。别闹了。”

    “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她一脸欠扁的表情说道，我知道，她这不是在看玩笑。我更加焦虑了，此时，我倒是更乐意，她是在开玩笑罢了。

    这个时候，再与她斗嘴已没有意义。我需要做的就是解开奇门遁甲。记得小时候，我们家的算命先生总是说一句歌谣：吉门被克吉不就，凶门被克凶不起；吉门相生有大利，凶门得生祸难避。吉门克宫吉不就，凶门克宫事更凶。

    这是我对于奇门盾甲最深的了解了。现在，想要凭借我和丫头的水准寻一条生路，是不可能的。说大了，就算整个欧阳氏，在奇门遁甲方面也都不太有多么高深的造诣。

    眼看着事即入僵局，我想那颗棋子，该动动了。“他们”既然能渗透进来，想必就是想通过我达到“他们”的目的。尽管，现在我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但是现在，我想他们会十分乐意帮我们解决。“他们”家对于奇门遁甲的研究可有着上千年的历史，可以说，在“他们家”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解决，只使用时的长短不同罢了。我想我的这一招，在兵法上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尝试讲算命先生的歌谣说了出来，在说了一些从其他书上看来的，浅显的知识。丫头听后，试着自己分析，不过还是无果。就这样纠结了半个时辰左右，阿术坐不住了。

    他说他之前闲暇时有研究过一些。说着他就从防水包里掏出纸笔。他说：“这里的地宫，就是一个巨大的八卦阵。”他画了一个草图给我们看，接着说道：“这里显然是一种复杂的机括，利用八卦的排演方式，结合巧妙地设计。便可以达到目的。奇门和遁甲其实是分开的。奇门是这样排布得。”

    说着他在纸上这样写道：戊、己、庚、辛、壬、癸、丁、丙、乙，三奇六仪对应：1、2、3、4、5、6、7、8、9；

    休、死、伤、杜、中、开、惊、生、景，9门对应：1、2、3、4、5、6、7、8、9；

    蓬、芮、冲、辅、禽、心、柱、任、英，9星对应：1、2、3、4、5、6、7、8、9；

    符、蛇、阴、六、白、玄、地、天，8神对应：1、2、3、4、5、6、7、8。

    8门的排列次序：休、生、伤、杜、景、死、惊、开，依次环排8宫；

    9星的排列次序：蓬、任、冲、辅、英、芮（禽）、柱、心，依次环排8宫；

    8神的排列次序：符、蛇、阴、六、白、玄、地、天，依次环排8宫。

    “遁甲则是算的，他是计算不同时刻，奇门所对应的地方。”阿术说。“等一下，阿术，你还是直接算吧。说了，我这脑袋也不懂，我相信你，加油。”说着，我就开始在墓室里瞎转悠。阿术，也没有，继续解释，而是闷头算了起来。

    我瞟了一眼，丫头。她似乎，也看出了一些奇怪。阿术在这方面的造诣，显然已经不是简单的了解过。其实，准确的说，丫头，从很久之前，就已经开始怀疑这个“阿术”了。只不过，她不知道，我也知道这件事罢了。

    不过，这也更一步，证明，家族里的问题，使得我们不得不容许，外族人在其中留许，滋长。哪怕，这一切，还在密修者的掌控之中。

    十五分钟之后，阿术，说算出来了。死门即将就在，龙一子囚牛的后面。生门即将在龙六子赑屃的后面。这门一刻钟变化一次，我们有十五分钟的时间，死门生门这次变化将于一分钟之后。

    丫头听之后，抬起手来，一手看着表，一手扶着囚牛的两只眼睛。

    “三，二，一。”丫头两手一用劲，插入囚牛的眼睛，死门即开。

    “一会，会从里面飞出一些蝠狸，你们要射杀嘴里衔有蓝色玫瑰的。一共十二只，记着，这些都是有灵性的东西。倘若一次没能射杀，成功，他们一旦飞回洞里，就不会再出来。”话刚一说完，她抬起右手对着中指上的戒指吹了起来。

    几秒钟后，从洞里传出一阵sao动的声音，想必是那蝠狸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