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偶遇小伙伴
此时,河滩边走过来一名衣衫简陋个子矮瘦的少年,他提了一个大大的垃圾口袋,显然正在捡着岸边的空塑料瓶。他抬头看见了悦然,吃了一惊,眼睛紧紧的盯着她。悦然皱眉从他身旁而过。 “陈妞妞!”那少年突然冲口而出。“你是不是陈妞妞?” 悦然疑惑的回过头。陈妞妞这个名字貌似已经很久没人叫了吧?她凝目注视着那名少年,惊讶道:“罗大石?” 罗大石奔上前,喜道:“陈妞妞?真是你?我就觉得看着有点像……”他打量了悦然几万又笑了,“你还是跟以一模一样,一点变化都没有!” 悦然也抿嘴笑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罗大石憨厚的摸了摸脑袋道:“你走后不久,我爸就去世了……没有办法,我还有三个弟弟meimei要上学,我妈身体又不好,我只好出来打工了。” “打工?”悦然看了看他,“你还没有十六岁吧?谁会要你啊?”她记得以前罗大石长得很壮实,可是现在却又黑又瘦……这么小就出来打工,干的又是繁重的体力活儿,不瘦才怪。 “开始是没有人要……后来,我在一家建筑工地找了一个活,白天做工,没有工的时候,我就来江边捡垃圾……”罗大石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悦然,仿佛怕她嫌脏似的,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步。“你现在在哪里?我听说有一家有钱人收养了你,他们对你还好吧?” “还行吧……”悦然笑了笑,不想多谈,避开这个话题,“你呢?住在哪里?” “诺,就在那边——”罗大石指了指对面滨江路下那一排低矮简陋的房屋。那一排房屋破旧丑陋,在这座繁华的城市里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晚上七点的时候,卓超然才回家。一进客厅,徐婉如和胡雅婷正静静坐在客厅。卓超然敏感的察觉气氛有些不对,他笑道:“怎么都没有看电视?悦然呢?” 胡雅婷看了一眼徐婉如,低声道:“悦然走了……” “走了?走哪里去了?”卓超然道,“这么晚她还出门?” 徐婉如咳了一声道:“下午我说了她几句,她气性大,就抱着黑炭走了!” 卓超然呆住了:“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徐婉如轻描淡写道,“超然,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走了就走了呗,有什么可惜的?眼看你的婚宴就要到了,你还是……” “妈,你告诉我,悦然到底去哪里了?”卓超然的声音大得几乎掀翻屋顶。 徐婉如腾地跳了起来,脸涨得通红。“卓超然,你朝我吼什么?她自己要走的,关我什么事?难道她是女王是公主?在家里,我还不能说她了?” 卓超然深吸一口,眼睛紧盯着母亲,沉声道:“好,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骂她?”卓超然知道,悦然虽然性格怪癖,但是在徐婉如面前还算文静听话。 “为什么要骂她?”徐婉如的气又上来了,“难道她不该被骂?你自己说说,这么短时间里,你在她身上花了多少钱?照这种速度下去,要不了多久,她就会将咱们卓家的家底掏空!超然,你爸爸辛辛苦苦的打下这份家业,不是留给你胡乱抛撒的!” 卓超然热血涌上脑子,他点了点头:“好,妈,你是不是觉得我是花花公子,在坐吃山空父亲留下的老本?那我要告诉你,七年前,我任百悦公司总经理的时候,盛世集团已经拖了一屁股的烂债,濒临破产……是我,苦心经营百悦公司,最终挽救了盛世集团!妈,我为悦然花的每一分每一粒都是我自己的血汗钱,我没有吃父亲留下的老本!”说完,他看也不看母亲一眼,转身就疾步出了门。 随着关门声“砰——”的一声重重的传来。徐婉如和胡雅婷都呆住了。 一出门,卓超然立即掏出手机拨打悦然的手机,但是手机提示关机。他呆立半响,重新拨打另外的电话,片刻后,只听他沉声吩咐道:“马上组织人手……对,全市的每个角落都要找,务必要将悦然小姐找出来!”收好手机后,他走进车库,将那辆红色的跑车开了出来。他抚摸着“闪电”光滑锃亮的外壳叹道:“闪电,走吧,咱们去找你的主人。”他发动引擎,足踩油门,驾着跑车像一阵疾风驶出了别墅区。
三天后,正在卓超然满世界疯狂的找着他的小狐狸时,悦然正躺在河滩边晒太阳。她还是穿着那身红色的衬衫,蓝色牛仔裤。只是,那身衣服实在有些脏,头发也有些凌乱,就连黑炭本来已经光滑不少的毛都邋遢了起来。她翻身而起,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暗想,如今她这幅模样,估计超然看见她都会不认识了吧? “小公主,回去了吧,大石头应该回来了吧?”黑炭舔了舔猫脚说道。今天是罗大石发工资的日子,他答应过她们发了工资请他们吃大餐。一想到那个憨厚朴实的少年,悦然就笑了。她斜眼睨了黑炭一样,笑道:“你丫的是智能机器猫,不吃不喝的货,居然也惦记着吃的?当心将你脑子里的芯片腐蚀掉……” 黑炭缩了缩脖子,嘿嘿笑道:“不能吃,闻闻香味总可以吧?” “闻?你有嗅觉吗?”悦然挑眉道。她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抱起黑炭就转身离开了河滩。 回到那排低矮的出租屋。院子里还比较安静,做工的人大多还没有回来。悦然和黑炭住在一间又狭窄空气又差的屋子里。那间屋子里一共住了二十多名女子,都是从偏远农村出来打工的。住处虽然条件差,但是悦然并没有嫌弃。就这样的屋子还是罗大石托的一个老乡给她找的住处。有住的地方就很不错了,她哪里还好意思挑剔? 快四点的时候,罗大石终于回来了。然而却是被人抬回来的:浑身是伤,奄奄一息。 悦然吃了一惊,扑了上去叫道:“罗大石,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