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 轩辕古论上空的天气
那凡女进入轩辕古论的方园一百米之内,他就感觉到了。 似乎,冥冥之中有一只手,代她拨动了他的心弦。然而,他也能猜出她这么惶急的为何而来,忽然不想相见。 他不出声,炎惑和玄流就对望一眼。 炎惑悄悄挪动小短腿,走到落地大窗的侧面,向外望了望说,“外面下雨了诶,还挺急的。这种程度,应该算中雨了吧?啧啧,秋雨凉、秋风冷啊。” “站一会儿就能湿透了。”玄流再插刀。 这一刀很准,北明远烦躁的一拍桌,“把她给我弄进来。” “得令!”炎惑的小脚后跟一磕,嗖一下人影不见。 这么近的距离,用不到火路,移形换影就好了。但这法术辛火火不会,所以她只觉得眼前有团小小的黑影闪过,下一秒,铁门已经从里面打开了。 “进来吧。”童稚的声音遗落在了雨帘之中。 她迟疑了下,判断出是炎惑的声音,深吸一口气,冒着越来越大的雨,一步步走进轩辕古论。 而在楼上,玄流正埋怨炎惑,“你怎么不把人直接带进来?” “移形换影**带不了人啊。”炎惑用眼角余光瞄着北明远,“再说,我个头这么也拉不动一个成年人。” “那你不会带伞?这么大的雨,要跑到室内也得再淋一会儿。”玄流指着门边上的青花瓷伞筒。 “你怜香惜玉,你去啊。”炎惑抬杠,但背身向北明远,对着玄流挤眉弄眼。 北明远仍然沉默着,可是他又在擦手上的墨迹了,仍然没擦对地方。明明是中指和食指上有污迹,一直狠擦无名指是什么意思?快破皮了啊老大! “我是故意的。”炎惑用与玄流通话的特殊方法说,保证主上也听不见,“相信我,男人这么心不在焉,一定是感情出了状况。” “那你这样能解决问题?”玄流不信。 “切,你这种没经过女人的老处男不懂。”炎惑鄙视,“淋雨会比较惨,淋得越厉害越惨,要不怎么有个词叫“落汤鸡”呢?今天老天爷肯帮忙,秋雨淋起来惨上加惨。我故意不带辛火火快进来避雨,然后当她一步血一步泪,浑身滴滴答答的走近,狼狈又可怜,主上一心疼,男女之间那点别扭事也就过去了。” “真的?”玄流很佩服。 “那当然。”炎惑得意,又夸张的叹了口气,“我这样当属下的,也是百分型了。为了主上的感情生活,我也是cao碎了心” 正说着,北明远感觉到两个属下以自己的方式在嘀嘀咕咕,抬头望过来。不过他的目光还没落在那一大一小的身上,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炎惑甚至都没来得及问北明远,直接就把门给打开了,“快进来快进来。”好像,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玄流盯着门边,果然见到一只小落汤鸡走了进来,步子迟疑,一步一个水脚印印在高级羊毛地毯上,不仅有滴滴答答的水顺着头上身上落下来,看得出她尽管努力克制,可身体还瑟瑟的抖着。这模样,连他看着都不忍心了,何况主上? 不出所料,辛火火走进来没过一秒钟,北明远已经站了起来,拉着她快步走到隔壁的套间,直接把她推进浴室,“弄干净自己,别脏了我的地板。”动作略粗暴,声音很冰冷,看起来很不爽、很厌烦的样子,还砰的一处把门摔上。 但,那是心疼吧?! 玄流暗暗对炎惑挑了挑大拇指,不过又想:这样子真的很容易感冒。就算是苦rou计,也有点过。 哪想到那扇关紧的浴室门又打开了,“我求你,救救小七。”辛火火直截了当地对北明远说,像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 她冷得上牙磕下牙,脸都青了,可眼神却亮得奇异,那是咬着牙要做一件事时才有的坚定。 “我不和浑身湿透的人谈事情。”北明远转身就走了。 辛火火知道这魔头说一不二的,无奈,只得又关上浴室门,照办。不然,多做争辩只会耽误更多时间。她只能快脱了湿衣服,站在淋浴的花洒下面。 当温热的水冲在她光裸的身上,她才知道刚才她有多冷。而心里因为担忧小七,也是冰凉的。由里到外,冷成一片,她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块冰。 “去买几件女人穿的衣服,要厚一点,度还要快。”那边,北明远回到办公室,立即吩咐。
他眼力好,在走回办公室地过程,看到地面上一摊摊小水洼,想到她就这么走过来的,心里直抽抽。 “我去我去。”玄流举手。平时主上身边的任务,就是和炎惑两人轮流来。 反正轩辕古论就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地带,附近就有一个大型商场。他也用移形换影**,转眼移过去,找到四楼女装部,再随便找个身材和辛火火差不多的店员,说明自己的需求,再多催促几遍,不到十分钟就拎了一堆袋子回来。反正主上花钱,不用心疼的。 “衣服给你放门外了。”最后,还很乖巧的把衣服放在套间的浴室外。 “谢谢。”辛火火的声音透过水声传来。 还不笨,懂得赶紧冲个热水澡,赶赶寒气。人类真脆弱,随便一点小事都能要了命。这一位如果真病了,主上心情不好,他们也跟着不舒服。天气?唉,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那凡女成了轩辕古论上空的天气了。 回到主上身边,现气氛很压抑。 炎惑难得老实的坐在一边,托着小腮帮,就差拿点瓜子茶糖果,完全是准备看好戏的节奏。而主上黑着脸坐在办公桌后面,单手把玩着一只打火机。 主上不抽烟,需要火的时候也不必用打火设备,但为了接近于人类的行事风格和方式,还是备下了一个。 炎惑欠了欠小屁股,示意玄流挨着他坐。艾玛,这角度真好。 玄流感激的去坐,又过了不到五分钟,辛火火出现了。因为门是开着的,她直接走了进来。 “这是你给她买的衣服?”托着腮的炎惑,胳膊肘差点从膝盖上滑下来。 唉,好苦啊。早上四点半起床,五点叫车去车站,六点多火车回北京。就北京那个交通善,我只希望不要赌在路上两个小时以上上学真辛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