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原来如此
最后，洛白还是陪着样奶奶去警察局了。 在去的路上，杨奶奶显得特别平静，一句话也不说了。 当看到尸体的一刹那，洛白差点吐了。因为那可以说不像一个人的尸体了，整个都面目全非，让你分不清你看到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杨奶奶颤颤巍巍地走向前去，洛白看到她整个手都是颤抖的。 “孩子，我来带你回家了，我来晚了，我来晚了，我们回家......”杨奶奶边说，边想去扶起尸体。 旁边的警察看到了，上前制止，说：“如果确定你是死者家属，还需要您配合一下，明天再把死者带走火化。” 杨奶奶傻傻地看着她，有些不明所以的样子。 洛白走上前去，说：“阿婆，我们明天再过来吧，今天天也晚了。” “闺女啊，我知道天黑了，正因为天黑了，我才更要带她回家。这几天也谢谢你，照顾我这个老婆子，但是都已经这么多天了，我要是没有想起来，没有找到她，也就算了，可是，如今我已经找到她了，我也不能一直让她在外面飘着。”杨奶奶声音发颤地说。 “老人家，您的心情我们理解，只是死者的尸体你现在还不能带走。”旁边的警察插嘴道。 杨奶奶的神情有些恍惚地说：“不能跟我回家吗？” 最后，杨奶奶妥协第二天再过来。 回去的路上，杨奶奶和洛白说了一路。 杨奶奶说：“小鱼是我从小养大的孩子。看着她从嗷嗷待哺的婴儿，长成如今的样子，我心里很是很欢喜的。只是，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飞来横祸。” 讲到这里，杨奶奶陷入了沉思，好像在想怎么措辞来说比较好。 洛白只是在一旁安静地听着，没有去打断她。 “那天，本来我是很高兴的，因为前几天小鱼就说，今天会带她男朋友来家里吃饭。只是那天，我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他们。于是，我就出来找他们。我对小鱼的男朋友了解的不多，每次都是听小鱼提起，说是她大学的同学。现在既然确定了关系，就想带来给我看看，也让我把把关。我找了好几个小时，都没有找到。电话也打了，始终是无人接听。最后，我想起小鱼和我说过，他们每次都会去一个小公园附近坐坐，于是我就去那里碰碰运气。” “可是，我竟然，我竟然在那里看到......”说着，杨奶奶的泪水流淌了下来。 洛白拍了拍杨奶奶的背说：“不说了，不说了，我们不说了。” “今天不说，明天也是要说的。这个也关系到小鱼，以及凶手。”杨奶奶斩钉截铁地说。 洛白知道，现在的杨奶奶心情是悲愤的，又带着点无措。 到家的时候的时候，杨奶奶依然在说，只是这次说的是关于小鱼小的时候。 “她从小就特别招人喜欢，周围的人也都很喜欢她。虽然我们是住在离养老院不远的地方，那里很偏僻，但是她每天还是很开心、高兴。说她有这么多的爷爷奶奶，每个人都很疼她。对了，我们家在养老院附近，那些老人也是很孤独，小鱼喜欢去那里玩。” “就算是大了之后，她也是每个礼拜会去一次。小鱼说，那里就是她第二个家，那里的人对她很好。她也很喜欢那里。” “而现在，离她工作也不过一年的时间而已，结果就这样了。” “她很孝顺，也知道自己的身世。但是每天都是很开心的面对所有人，面对这个世界。我们每次看到她的都是笑脸，她经常说，因为笑容，可以感染周围其他的人，别人也会开心。她希望所有人可以和她一样，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她还说，因为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也希望别人和她一样幸福。不过，别人或许没有她这么幸福，因为她有很多疼她的爷爷奶奶。”说着，杨奶奶哭了出来。 杨奶奶又接着说：“她把我们当成了她最亲的人。” “可是，我们却让她在外面飘荡了这么久，一直找不到回家的路。” ...... 最后，也许是杨奶奶说累了，就这样睡着了。 洛白看着睡着之后，眼角还溢出泪水的杨奶奶，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 洛白走出杨奶奶房间的时候，袁茹还没有睡。 “睡着了？”袁茹轻声地问。 洛白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袁茹想了一会，才说：“看她回来的时候，也不像有大问题的样子，你们去看了？” “嗯，”洛白说：“事情也许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 袁茹疑惑地看着洛白，说：“什么意思？” “妈，真的和你说的那个新闻有关。阿婆和那个被害者是认识的，而且关系非浅。” 袁茹叹了一口气，说：“这最近怎么这么不太平啊，事情真是一桩接着一桩的来。” 边说，边往卧室走去，显然也是不想听其他的了。 “你也早点去休息吧。好几天都没有去公司了，颜可这丫头还不发火啊。” 话音落下，卧室的房门也关了起来。 洛白走回自己的房间，一时半会也是没有睡意。 坐在床上，随手拿起手机，竟然看到好几条短信。 之前竟然没有听到手机来信息的声音。 打开，映入眼帘的就是江言的信息。 “已经睡了吗？” 这是最后一条信息，往前翻去，才发现江言前面竟然也发了三四条的信息。 给江言回了信息之后，也看到了一条颜可和许加的信息。 颜可的信息，无非就是抱怨，还有就是秀恩爱。 对于颜可的短信，洛白已经习以为常了，也可以说是见怪不怪了。 只是，许加的短信，信息量还是颇大的。 竟然问洛白，如果江言和袁茹掉河里了，你先救谁？ 洛白不知道，许加竟然还有这么无聊的时候。 而且，同样一条信息，竟然发了三条。 这是有多么执着地想知道啊。 洛白还没有来得及去回去许加，被提到的另外一个当事人的消息就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