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一切皆有可能
赌石环节开始没多久,就陆续有人选出心仪的翡翠毛料,拿去让解石师傅帮忙解石,不过能切涨的人一个巴掌都能数的过来,但每次有人切涨,不管是小涨还是大涨,都引起旁人的惊呼与羡慕。 到目前为止,温仕铭已经选了两块翡翠毛料,一块五万,一块十万,但切开后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一点绿意都没有,整整十五万就这样打了水漂。 而彭昱意的运气好一点,他选的那块毛料,切了个小涨,价值虽然不是很高,但那种赌赢的喜悦和成就感绝不是能用价钱的形容的。 至于那位京城来的神秘嘉宾杜必书,果然如同传闻一样,几乎逢赌必输,挑了几块毛料,无一例外都垮了。 陈逸凡是第一次接触这玩意,对赌石了解不多,就随便找了块盘子般大小,皮灰黑色的翡翠毛料,按照温仕铭他们临时给陈逸凡恶补的方法,来进行鉴定判断毛料是否会有翡翠。 就在此时,杜必书不经意间发现陈逸凡居然对着一块废石研究个不停,就忍不住开口道:“这位兄弟,你这块毛料不用看了,里面肯定没有翡翠。” “何以见得?”陈逸凡请教道。 因为他知道眼前这家伙的运气是倒霉了点,但人家的基础绝对比自己强的不是一点半点。听听也无妨,就当是涨涨见识,积累这方面的经验。 见陈逸凡没有像别人,如同避瘟神一样躲开他,杜必书就解释道:“根据我多年的赌石经验,这块毛料就是块废石。你看这毛料不仅有黑雾,而且还带有马尾绺,有了这两个特征,那这块毛料基本没什么价值可言,所以还是别在上面浪费时间和金钱了。” 看其表情,这块毛料已经被判了死刑。 关于马尾绺,陈逸凡刚刚就听温仕铭说过,其形状如同马尾巴,破坏性极强,即便是块玻璃底的高绿好料,也无法取料。 所以说,那家伙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是有根有据的。 另外,温仕铭还告诉陈逸凡通常的赌石方法有赌色、赌雾和赌绺三种。 所谓的赌色,也是大多数刚赌石的人选择的赌法,通常一刀切后都要看看是不是出绿,出了绿,一般都是涨了,至于是大涨小涨还要继续往下看。 当然,赌出色来并不一定就会看涨,看跌也有可能,主要就是种的差异,在行家的眼里,种比色还要重要,所以还有赌种一说。赌种也就是所谓的水种,这其实也不难分辨。 其次,就是赌雾,有些人就喜欢赌雾。凡事都有两面性,出雾了可能会变差,但也有可能会变的更好,其中赌雾的人最喜欢赌的就是白雾,白雾看涨的几率更高一些。 除了白雾之外还有黄雾,黑雾和红雾等,每种雾都可以赌,表现越差价钱就越低,买入的成本就越低。当然,这些成本低价钱低的赌石赌跨的可能性就更大,风险和价值还是有一定比例的。 最后一种赌法,叫赌绺,顾名思义,就是专看赌石上面的绺,绺就是裂痕,根据裂痕的走向和分布,来分析赌石的赌性,然后再做出决定。敢赌绺的人基本上都是高手,想从一个裂痕上看出赌石里面是不是带有翡翠,这可不是一般的人所能做到的。 听了杜必书的话,陈逸凡确实有了放弃的想法,然而,当他习惯性地用天眼来看了眼那块翡翠毛料,顿时大吃一惊,他可以清楚地看到石头里面有一抹绿意,暗道:难道这就是翡翠? “喂,兄弟,你怎么了?你没事吧?”杜必书见陈逸凡还在盯着那块废石发呆,就出声问道。 “哦,谢谢!不过,我还是想再看看。” 杜必书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自顾cao起挂在脖子上的放大镜,开始在茫茫的原石海里寻找珍宝。 听见这边的动静,温仕铭看了过来,点点头道:“陈兄,这块毛料确实没有可赌性,稍有点赌石常识的人都知道这点,你还是看看其他的吧!” 陈逸凡对这些大道理充耳不闻,他们说得再天花乱坠,还不是猜测?而他通过天眼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藏有翡翠,根本没必要遵循那些条条框框。
“这毛料给我的感觉挺好的,想切开看看,反正价钱也不高。”陈逸凡找了个勉强说得过去的理由。 “呃,那随你吧!”温仕铭瞟了眼,那块翡翠毛料的标价,确实不高,才五千块。 陈逸凡抱着毛料走到不远处的解石区,开口说道:“师傅,麻烦帮我解了这块毛料?” “好嘞!怎么个切法?” 说话的人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是马纵横专门请回来帮忙解石的师傅,有非常丰富的解石经验,也是个细致人,懂得问上一句。 因为解石可不像路边档卖西瓜,一刀两开再打片,懂这行当的都有自己的讲究,先要在石料表面上用粉笔之类画上切石的线路,尽可能先从两边薄片切开,循序渐进,如果出了绿再改切为擦,一点点磨去料皮,直到露出里面大体翡翠轮廓。 陈逸凡拿起粉笔,在翡翠毛料胡乱地画了几条线,就交给解石师傅。在内行人眼里,这种行为完全就是胡闹,有钱没地方烧的行径。 其实,这些看起来有些凌乱的画线,是陈逸凡根据天眼看到的情况,综合考虑后才画的,根据这些画线,能最快把里面的翡翠完好地解出来。 解石师傅熟练地把翡翠毛料固定在解石机上,然后按下电源开关,解石机嗤嗤转动,很快就按照陈逸凡的画线,把石料解成大小不一的四块,不过切口都是白花花的一片,没有一丝绿意。 也就是说,按照往常的经验,陈逸凡选的这块毛料基本算是垮了。 “还要继续吗?”解石师傅开口问道。 “师傅,在这里帮我再切一刀!”陈逸凡拿起那块碗口大小的毛料,拿起粉笔又画了条线。 解石师傅没有再说话,将固定毛料后,就一刀切了下去。约莫过了茶盏的功夫,切口处一抹不规整的绿意跃然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