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四、一年的期限
九十四、一年的期限 林一考虑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不要告诉宋禹和唐舜关于自己的事情。哪怕只有一分的可能会失去他们这两个朋友,林一也不愿意轻易冒险。 林一给虞奇泽打了一个手势,让他强制送唐舜和宋禹离开。 虞奇泽只好对他们两个说道,“你们如果再不离开的话,就永远别想离开了。” 这种**/裸的威胁在宋禹听起来就是一种挑衅,于是宋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接循着声音的来源给了虞奇泽一拳。然后取下眼罩,就发现了站在一旁还没来得及藏起来的林一。 “一一?”宋禹本来想问林一是不是也被抓起来了,有没有受到虐待。可是看到周围的人都对林一毕恭毕敬的,那种态度不像是装出来的。宋禹又不傻,当然看出来了其中的意思。 “嗬,”宋禹笑了,“刚才看我哭得稀里哗啦的,你是不是在想这个人是不是有病啊?没错,我还真是有病,否则怎么会宁愿相信一个才认识两天的人,而不愿相信我自己的兄弟!” 林一走到宋禹的面前,“哥哥,你听我解释。” “哥哥?”宋禹捂着耳朵,“哟,对不起,你叫谁呢?我听不见!” 林一就知道会是这样。林一很累,不想做过多的解释,只是对虞奇泽说道,“送他们离开吧。” 宋禹本以为能够听到林一的解释,结果林一想要直接赶他们走,林一根本不屑于对他们解释好吧?! “行,你有种!唐舜,我们走!”宋禹拉着唐舜离开,在转角处却不经意地回头看,发现林一不知在何时已经转过身背对着他们。 宋禹失望至极,对林一再无任何的期待。 “走了吗?”林一问虞奇泽。 虞奇泽点头,“已经走了。” “哦。”林一又问道,“那你知不知道张敬现在在哪儿?” “应该在张家的祖宅里。” “祖宅?”林一重复着,“听起来很高级的样子。还在A市吗?” “不,说是祖宅,实际上不过是张敬的爷爷当年买下的房子,在美国。” “美国……呃,好遥远的地方。”林一说着话,眼泪却无缘无故地流了下来。 林一现在最后悔的是与张敬待在一起的最后一刻却还在和他吵架。张敬,林一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我们大概这辈子都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也许是听到了林一内心深处的呼唤,张敬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二少爷,您醒了。身体上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张敬的脑袋疼得厉害,眼睛也睁不开。耳边的声音很熟悉,但是却像是很久都没有听到过了。 突然,张敬的思维变得清晰了,这个不是祖宅老管家的声音吗?! 张敬睁开眼,果然看到了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的那张脸,“季爷爷,真的是您?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季管家笑得很慈祥,“是老爷把二少爷接来的,和你一起回来的还有大少爷。不过,同样被注/射了药剂,但是大少爷的体质不如您,所以到现在还没有醒。” 张敬顿时傻眼了,按照季管家所陈述的,也就是说,他现在在美国的祖宅里,而且是被自己的父亲注/射了药剂之后带回来的! 张敬很快就接受了这个现实,问道,“季爷爷,我父亲现在在哪儿?” “老爷从回来就一直待在大少爷的房间里,未曾出来。” 张敬在心里为张孝的菊花哀叹了几秒钟,然后问道,“我的护照呢?” “应该在老爷那里。” 张敬想了想说道,“季爷爷,我饿了。” “二少爷,您等着,我这就吩咐厨房做饭。二少爷想吃什么?” 张敬的目的是想把季管家支走,所以说道,“随便什么能吃的都可以。” “好的,二少爷请稍等。” 季管家离开之后,张敬下床,准备去张用心的书房里把自己的护照之类的证件偷出来。 但是张敬打开门,发现张用心就在门口站着。
“想要做什么?”张用心走进张敬的房间里。 “没什么。我不明白父亲把我带回来做什么。”张敬直接说道,“我要回国,去找林一。” 张用心的脸上带着一股杀气,“这就是我带你回来的原因。如果你坚持要和林一在一起,那么我可以保证,绝对会让林一在明天的太阳升起之前成为第二个肖弘。” “所以,你现在是在承认肖弘的事情是你做的?”张敬不明白,“我和肖弘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难道你连我的朋友都容不下?!先是一个肖弘,后来又一个何伟,现在你还想打林一的注意。父亲,别再做这些让我恨你的事情了。” 张用心面无表情地听着张敬说完,然后才说道,“我现在为你做的事,等到二十年之后你就会明白我是在为你好。” “我不用你为我好,我只想见林一。” “一年之后,如果你还想见林一,我就让你见。但是这一年之内,你必须要听我的话。否则你就等着几十年之后去天上和林一重逢好了。”张用心说出的话,从来都不会食言。 “一年?”张敬不知道一年之后林一还会不会爱自己了,但是自己的羽翼已经被张用心折断,就算真的拿到护照回到了A市,过不了多久还是会被张用心抓回来。所以还不如就按张用心说的办,好歹也算是一个一劳永逸的做法。 “考虑得怎么样?” “我答应你。” “很好。”张用心很满意这个答案,“那我就等着看你这一年的表现了。” 张敬突然想知道张孝的状况,于是问道,“父亲想把哥哥怎么样?” “看来,我需要告诉你今年我对你的第一个命令,那就是不要多管闲事。”张用心的事情,张用心自有打算,不需要向张敬汇报,“我已经选定你成为张家的继承人。你的哥哥对于张家来说已经是一个无意义的存在。不管我怎么对他,都是合理的。明白了吗?” 张敬回答,“我明白了,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