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神秘老者！
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方今春龙乘时变化，犹人得志而纵横四海。龙之为物，可比世之英雄。 龙作为中国最古老的图腾，一直在中国的传统文化之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他可以代表至高无上的权利，也可以是至刚至阳的能量，更可以成为每个人心中的信仰。 时隔十余年，我与万二爷决定通力合作，再次进入一线天，彻底了结这些年来的羁绊。然而这次行动与往常不一样，我们必须做好十分准备。 除了神秘莫测的英子之外，万二爷还带领我找到了一个帮手，叫做穿山儿。 他本是云南大理人士，天生患了侏儒症，年少时离家出走，来到一所黑煤窑，之后煤窑塌方，被矿井中的冤魂附身，成为了一名送葬者。 我们一行人为了寻找英子，来到了云南，正是穿山儿的故乡，他向我讲述了一个儿时的故事，当夜便跳入了哈尼族寨子外的一个龙潭之中。 哈尼族的水潭怎么会以汉字书写？ 这些年来我经历的奇闻怪事不知凡几，但此次还是不免吃了一惊，因为一个大活人竟然就在我眼前消失了，甚至连一点踪迹都没有留下。 当年在一线天中，也有一座这样的水潭，叫做扯雀池，我曾经下过水，但在水底并未经历什么怪事，可上岸之后，张三却被我杀死了。 大概四十多年前，我也曾经进过棺材岭子的水潭。那次下水彻底改变了我的命运。 因此我对水有一种本能的恐惧，但我们是一起来的，我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在我面前消失吗？ 就在我准备下水的时候，身后响起了一阵哒哒声，我回头一看，竟是一位耄耋老者，骑着一头青驴，顺着小路慢悠悠的走来。 那老人不知道多大年纪了，头上没有一根白发，身形也十分佝偻，但面色红润，双眼也是格外的有神。 他穿着青布小衫，绝对不是哈尼族的服装，倒像是抗战之前，大户人家的小厮打扮。我小的时候曾经在李大彪子家做过端茶倒水的小厮，也穿过类似的衣服。 他腰间别着一根铁棒，手上拿着一根烟袋，正悠然自得的抽着。 此时他距离我还很远，但我一眼就看到了他腰间的铁棒，以我的眼力虽然认不出那是什么东西，但可以断定定然不是凡品，光是上边的撰文，不要说书写了，恐怕就算是人都没有几个人能认识。 他这么大年纪了，跑到这么荒僻的山上来干嘛？ 我不敢大意，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那老人走到龙潭之前，在石碑上磕了磕烟灰，瞟了我一眼，说道：“这水潭中可有怪物哩，小娃娃莫要白白送死呦！” 他说的是山里话，似乎是西北的方言，但具体是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都说人老成精，话虽然有些难听，但却不无道理，对一些上了年纪的人，我从不会失了礼数，“我有一个朋友，不慎跌入了水中，我想下水救他，可这水潭太过古怪，还请老啊先生指点明路。” 老人笑了笑，“吃了竹子拉笆篱，你就搁肚子里编排吧，莫说大活人，就算是一只虫虫儿都别想进去。”说着，他顺手从地上捡起一个石子，用力掷了下去，可谁知那石子碰到水面之后，竟像弹力球一般弹了回来。 当真是奇哉怪也，这还真的是水面吗？ 老人似乎对这些并不以为意，仍然在一旁怡然自得抽着烟袋。 我连忙问起这是怎么回事，老人不答，而是又骑上小毛驴，慢悠悠的向原路反了回去。 我知道他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在我正准备入水的时候来到这里。难道他此行的目的竟然是来点化我的？ 此时距离穿山儿下水已隔好久，即便我能够下水，能够在水下打捞到他，恐怕打捞的也只是一具尸体而已，跟着这老人说不定还有意外的收获。 犹豫片刻后，我便跟着老者走了过去。直到大理三月街才停了下来。 不知不觉，一夜之间我竟然跟随他走了数十里，来到了这大理三月街。 我虽然没有亲身到过这里，但大理三月街的大名却早已如雷贯耳。这里的居民多为白族人。说到白族，就不能不提一提观音大士了，据说观音大士得到飞升之前，便是一位白族女人。 观音大士化身老和尚，智收罗刹王的故事更是在这里广为流传。 老人带着我，直到半山腰的一处茅屋前才停了下来。他那头小青驴极为听话，也不用人牵，便亦步亦趋的跟在后边。 此时的茅屋前边已经坐了三个，赫然便是英子、万二爷以及跳入龙潭之中的穿山儿。 怎么回事？我明明亲眼见到这穿山儿跳入了龙潭之中，他怎么又出现在了这里？ 而那英子身在越南，竟然出现在了这里，更是让人大为惊讶。 他们三人见到我，并未惊讶，只是看了我一眼，便不再多话。即便老辣如万二爷，神秘如英子，也一个个被吓的脸色惨白。 老者不在搭理我们，自顾自的坐在树荫下，抽起了烟袋。 我连忙问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三人似乎都啦老头极为顾忌，一个个挤眉弄眼，不敢多说话。 万二爷用手指在水杯中沾了沾，随即在桌子上写了‘多听勿言’四个大字。这是让我多听，不要说话了。 我和万二爷不远万里来到云南，之外伺机跨过边境，去越南寻找英子，没成想刚刚来到云南，她就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而穿山儿更是跳入了龙潭之中，死活不知，如今又好端端的出现在了这里。 虽然我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一切肯定都与那老者脱不开关系。 等天色彻底亮了起来，老人这才站起身来，说道：“你们一个个罪孽深重，等百年之后难免要受尽轮回之苦，遇到我也算是你们的造化，你们白天休息一天，晚上就跟我走吧，等了结这桩事，也算全了你们的功德，来世也能托生个好人家。” 听他言外之意，这次抓我们来的目的竟是想让我们替他办事！ 我最讨厌违背自己的意愿替别人做事，可事实上我这一生所做的所有事情基本上都受到了别人的强制。 饶是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我康石一了，我刚要拒绝，万二爷却早已站起身来。他毕竟是老江湖了，当下不敢大意，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说道：“我们都只是普普通通的游客，又不是什么江洋大盗，怎么会做下什么罪孽呢，老人家多多包涵，我想你是找错人了吧。” 那老人家呵呵一笑，说道：“普普通通的游客？别人这么说也就罢了，你堂堂鹞子山的匪首，白石山的二当家，怎么能普通了。” 听他一语就道出了万二爷的来历，不仅是万二爷，就连我们也吃了一惊。 老人接着说道：“你不知道踩着多少个人的喉咙才爬到了今天的位置，你敢说今生从未做过亏心事吗？” 万二爷还没争辩，老人接着说道：“别的暂且不论，我且问你，那棺材瓤子是不是你磕了头的盟兄弟，他的死是否与你有关？那销器张是不是你磕了头的盟兄弟，如今他是生是死？” 棺材瓤子失踪，定然与万二爷脱不开关系，这点我早就知道了。难不成那销器张也死了吗？ 当日老胡曾经向我提起过蜂窝山的李掌柜，一回到保定府就被人控制了起来，那李掌柜便是销器张的化名了，据我推测，他十有八九是落到了万二爷的手中，难不成万二爷已经将他害死了？ 老人接着说既然不说话，那便是默认了，你万修文，残害盟兄弟，是为不义。紧接着又指了指穿山儿说，你逼死生母，是为不孝。又指了指英子说道，你身为炎黄子孙，投靠番邦，是为不忠。 投靠番邦？是在说英子吗？她什么时候投靠番邦了？番邦指的是哪里？越南吗？ 众人被他说中了痛处，一个个脸色变得更加惨白。 过了好半天，老了才来到了我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半天，最后才叹了口气，说道：“你一生之中从未做下过什么大孽，但你生下来就是个变数，以后难免会成为业报，所以你还是跟我去了吧。” 我生下来就是个变数，这是什么意思？ 众人都被他抓住了把柄，对他当真是又敬又怕，对他说的话又怎能不听呢？ 说罢，老者便走入了茅屋之中。 我们一行四人坐在一起，沉默了好久，万二爷才问道：“贤侄女儿，在这方面我的见识不如你，你可知道这人是什么来历？” 英子说万二爷见笑了，你明明已经猜出了他的来历，又何必来问我？ 听了这话，万二爷神色就是一怔，“如此说来，我们这次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了，只是连他这种人物都办不成的事情，就凭咱们？还不是添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