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竟是女儿身
在无尽大漠的东方,有绿洲沃野千里,因麒麟城虎踞在此,使得这里民富兵强,数百年来,始终是大漠省枢纽之地。 麒麟城中轴线顶端,有一座及其奢华的府宅,刻有“东方府”三字的牌匾赫然矗立在府宅大门之上,未卸去金玉铠甲的龙少,此时正跪拜于府宅大堂内。 一对中年男女迎面而坐,男人脸颊左侧有着一道浅淡且细长的疤痕,其神情不怒自威。女人则与大漠省传统的女性有明显的不同,紫色的衣裳外,披着淡绿色半透明纱衣,优雅之举手投足,颇有华贵之感。 女人虽步入中年,却是风韵犹存,其容貌堪称绝伦,白皙玉肌似吹弹可破,找不出一丝的褶皱,当属国色天姿。 “拜见父亲、母亲。”龙少始终低头,似不敢正视面前的女人,偷偷的向男人做了个俏皮的鬼脸。 “玲珑,你可知错。”女人平静的问道。 “珑儿,还不赶快向你娘认错。”男人神色威严,语气却是柔和,说道。 “娘,珑儿知错,可是...”龙少似有话难以启齿,一脸委屈的说道。 “知道娘有多担心你吗?打小你就喜欢女扮男装,此事即便罢了,可最近几年,你竟学起了舞刀弄枪,这次更是偷跑出去,多亏韬川平及时将上报,否则我还蒙在鼓里呢!你和你爹合起伙来骗我,是想气死为娘不成!!!” “娘..珑儿下次不敢了...”龙少见母亲大怒,战战兢兢地说道。 “夫人...请息怒,珑儿如今平安归来,你该高兴些才是啊,刚刚龙伯已经差人唤过两次了,晚宴即将开席,想必这会,老大和老二已经在等着咱们...不如我们共进晚餐,此事稍后…夫人你看可好...” 男人对跪在一旁的龙少偷偷使了个眼色,伴做一脸委屈的样子,对女人说道。 “娘,珑儿知错了,恳请娘…责罚孩儿。”龙少立刻低头,委屈的说道。 “谅你初犯,这次就罚你面壁,若有下次,绝不轻饶!”女人冷哼一声,优雅的起身离去了。 男人见女人离去,紧忙将年龙少扶起:“珑儿,起来吧,你娘已经走了!” “爹爹,珑儿此次外出,曾遇到了疑似水根之人,外面的世界果真不一样啊。”龙少趴在父亲耳边,娇声细语道。 “水根?在哪里见到的,快告诉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男人顿时疑惑,反问道。 “孩儿在大漠客栈,与那前辈还交了手呢,若不是前辈对我手下留情,珑儿怕是凶多吉少...”龙少眼中有泪光闪烁,委屈的说道。 “好了好了,珑儿不哭,有爹爹在,借他个胆,他也敢伤害你!” “嗯啊,爹,珑儿这就去更衣,还请转告娘、大哥、二哥,珑儿稍后便到…” 东方府宴厅之上,硕大的饭桌前,坐着一家四口,瞻首望去,餐桌上佳肴色香俱全,碗筷整齐摆放,似在等待什么。 “嗡”的一声传来。 仆人拉开宴厅大门,夕阳的余晖此时投射宴厅之上,恰巧照耀在了大门处,女孩身着淡紫色宫装,一边手挽发髻,优雅走入宴厅,看了看在座众人,说道:“珑儿见过大哥、二哥,拜见父亲、母亲。” 一家五口就坐,主位上的男人正是龙少之父,也是麒麟城的城主「东方渺」,身旁的则是其夫人「余颜」,另外三人分别是大公子东方卓,二公子东方寅,以及刚刚落座的,身着紫衣的女孩,「东方玲珑」。 若是赵天玄看到眼前这紫衣女孩,知晓那身骑白马,长相俊美的龙少并非男子,而是女儿之身,必定瞠目。 吃到正兴十分,东方渺悠悠开口:“寅儿,近来人马教那里,可有什么小动作?” “人马教主几个月来始终处于闭关,各苑长老并无异动,孩儿训练并安插了数位可靠的勇士,混入人马教内部,但有风吹草动,孩儿将在第一时间知晓!”东方寅略有沉吟,严肃地说道。
东方渺微笑点头,似乎对这样的回答较为满意。 “此事你做的不错,就不知你的雷霆剑术可有精进?半个月后即是全国大比,你可做好准备?” “请爹放心,孩儿必将取得上佳名次,使麒麟城再次享誉全国!!”东方寅神情透着自信,如是而说。 “到时候我和大哥,去为二哥加油助阵,爹,你说好不好?” 东方玲珑突然打断对话,用她那水汪汪的双瞳,楚楚可怜地看着东方渺,期待的问道。 听到meimei要给自己助威,东方寅顿时喜悦,欲要讲话,不料话到嘴边,余颜却率先开口:“珑儿,你又拿你大哥和二哥作挡箭,当娘看不出吗,女孩子家要学好琴棋书画,做个大家闺秀,你倒好,整天和练武的人厮混在一起,你看看你,现在是坐没坐相,站没站相,你是个女孩子家,在这样下去,以后怎么能嫁的出去?” “娘,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东方玲珑撅起双唇,委屈的说道。 “夫人,让咱们家珑儿出去见识一下,倒也未尝不可,能为他二哥助威,可谓机会难得,一直以来,我们总是将她捐在家中,如今也该让女儿出去走起来,也好增长几分见识!等珑儿玩够了,自然会知道回家的。”东方渺见状不妙,紧忙将话茬接下。 东方玲珑与父亲暗中对了个眼神,表面诈作委屈,其实心中早已笑开了花。 “娘,你看啊,爹都说了,就让我去吧...” 东方渺这一席话,令余颜着实生气,丈夫乃一城之主,向来威严,不拘言笑,今天却屡次的油腔滑调,可见其目的就是保着宝贝女儿可以出去游玩,眼看女儿离自己要求的大家闺秀越发遥远,心中不免懊恼。 碗中饭菜还有大半剩余,郁闷的颜余却是吃不下去,将筷子轻轻放下,沉默片刻,俞颜优雅起身,拂袖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