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
断月尘潇一只手箍着阮襄的后脑,另一只手紧紧搂着阮襄纤细的腰。阮襄丝毫动弹不了。 眼看断月尘潇粉红色的唇瓣吻向了不该吻的地方,阮襄突然灵机一动,心中默念了一声,整个人倏忽一下消失在断月尘潇眼前,来到了如意袋里。 断月尘潇只觉得身下一空,本来满怀的软玉温香突然就不知道去哪儿了。 “喂,出来!”断月尘潇有些气恼,这个煞风景的小混蛋,明明都动了情,可嘴上硬不说,还偏偏要躲起来。 阮襄在如意袋里,想象着断月尘潇气恼的样子,乐不可支。 她手里还拿着断月尘潇那把锋利的匕首,上面依稀还沾着断月尘潇的点点胡茬儿。 “出来吧,我不逗你了。”断月尘潇喊道。 阮襄在如意袋里,听着断月尘潇在外面的呼喊,“啪”一下把手里的匕首扔了出去:“我今天在如意袋里睡了,你回去吧!” “别,我走还不行吗。如意袋里哪如床上舒服。”断月尘潇捡起匕首,塞到怀里,摸着只刮了一般的下巴,说,“出来吧,好好休息。” 说完,他真的出了门。 阮襄听见断月尘潇出去了,小心翼翼地从如意袋里出来,赶紧去把门锁上了。 这才放心地躺在了床上。 她回想着刚才断月尘潇的无理,脸上不禁又是一红。 上一世的阮襄,并非未经人事的小丫头。而这一世的她,分分明明还是个纯洁少女。 这种古怪的落差,让阮襄的心理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喵的,情况太复杂了。阮襄晃晃脑袋,想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从脑袋里晃出去。 她裹在柔软清香的锦被里,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睡了不知道多久,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把她从睡梦中叫醒了。 “阮姑娘,师傅请你出来吃饭了。”门外,是江鹤的声音。 阮襄下了床,揉揉惺忪的睡眼,开了门,说:“好,我马上就去。” 她睡相不好,头发被压得一塌糊涂,发髻歪七扭八地散乱下来。 江鹤看见她这个样子,微微一笑,眼里的温暖流光溢彩:“姑娘发髻蓬乱,小的替你梳梳头吧。”
阮襄还没反应过来,江鹤推着她的肩膀,把她按在了椅子上。 “姑娘花容月貌,梳一个美人髻,高贵大方,最合适不过了。”江鹤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象牙的梳子,慢慢替阮襄梳起了头发。 江鹤身上,有一种古怪但好闻的香气,随着他给阮襄梳头时一上一下的手,那香气在阮襄周围淡淡地飘散开来。 “你用的什么香?”阮襄不禁开口问道。 “呵呵,小的没有用香。小的身上的味儿,是替师傅晒干香料的时候,沾到身上的。”江鹤梳头发的技术一流,没几下已经替阮襄梳好了一个漂亮的发髻。 “什么香料这么香?”阮襄十分好奇。 “就是卤rou用的各种香料。姑娘感兴趣的话,等吃完饭,小的带姑娘去看。”江鹤又从怀里掏出一枚别致的簪子,那簪子虽然是普通的银簪,做工却精细讲究。他替阮襄斜斜地在头上一别,倒显得别有风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