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8一生的礼物
那阵恐怖的灵力波动消失了。 又走了么…… 这个女人，实在是让人琢磨不透。如果按照她所说的，她和我一样也是博士制造出来的试验品，那么她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她在地球上的身份又是什么？ 最主要的是，我和她好像没什么仇吧？她捅我的刀子还是我给的呢。 本来以为，随着蜥蜴人被消灭，我回到地球就可以安安心心平平安安地过自己的生活，去完成那些自己前世未完成的梦想了，现在看来，似乎自己又掉进了某个不得了的漩涡之中了，而且这个璇涡的中心还被层层的迷雾给遮了个严严实实。 依然要为了生存而努力下去呀…… 如果我没感觉错的话，那个女人的灵力等级在16以上，而且她的能力十分让人头疼，光是控制声音的传播这个就已经很棘手了，还要加上可以随时隐匿身形……虽然目前还不知道她的战斗方式，但我想，以她的实力，的确可以在神不足鬼不觉的情况下杀死绝大多数对手。 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现在这个情况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睡得着的。 我裹紧了睡裙跑到客厅习惯性地打开了屋子的大门，却在看到外面站着的人影的时候愣住了。 遭……我怎么就这样出来了。 外面的是曾经一起生活了14年的邻居方奶奶，对方似乎也没料到这扇门会突然打开，站在那里傻愣愣地看着我。 “方奶奶这是要去晨练呀？”我先发制人，迅速关上了门把翅膀缩了起来说道，顺带附送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啊？哦，是啊是啊，早上的空气好……”方奶奶依然有些摸不着头脑，结结巴巴地问我道：“你……你是？” 我该是谁？ 一时间这个问题也让我有些发愣，慌乱之下我只好临时编了个身份：“我是……我是陆哥哥的远方表妹，要转来这里上学，但是学校没有安排好住宿，就先来哥哥这里住一个晚上了。” “阿姨，陆哥哥和他的mama去哪里了呀？我们有半年没见了。” “啊呀，女娃子不能穿这么少晓得伐？”这漏洞百出的谎话老太太竟然相信了，脸上的表情也由疑问转成了关怀，她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你说小双呀？这孩子走啦，听说是他老母打的……唉，造孽呀，他老母也疯啦，现在在精神病医院呢。” “在哪家精神病院呀？” “邕宁第五医院呢……娃子你得赶紧回家多穿点晓得伐，明儿这天气就凉了。” “我知道了，谢谢奶奶。” 一切都没变呀…… 方奶奶是我们家10多年的老邻居了，小时候父母经常在家里吵架，因为害怕我会跑到方奶奶家过夜，方奶奶也像对待自己的亲孙子一样每天都乐呵呵地为我讲故事洗衣服做饭。可以说在这个世界上，除了jiejie外和我感情最深的就是方奶奶了。 “奶奶，你可以抱抱我吗？” “怎么了娃子，是不是冷了？奶奶就说让你多穿一点撒。”尽管话语中有些责怪的味道，方奶奶还是走过来抱住了我。 “好点了吗……咦？你背上的是啥子？” “嗯……没什么，是玩具。”闻着方奶奶身上那股久违的味道，我悄悄伸出手凝聚出灵力覆盖在了方奶奶的身上。 方奶奶有轻微的高血压和关节炎。 “谢谢奶奶，奶奶我出去玩了。” “哎，要小心车呀。” 离开小区后，我趁着清晨小区里没什么人迅速飞上了高空。 治疗方奶奶身上的疾病花费掉了我不少的灵力，加上前几天长途跋涉抵抗寒冷用去的，目前我身上的灵力已经消耗掉了十分之一了。 地球的灵力果然很稀薄，身体的恢复速度相比露米兰真的相差了太多太多。 不过这样的消耗暂时还没有到达警戒线。 邕宁五医院。 清晨来医院的人并不多，此时的大厅里还是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只有两盏泛黄的灯光在微微亮着。我径直走到了医院的柜台前：“请问你们这里有一名叫程娟的病人吗？” 身高还不足一米2的我仅仅高出柜台一个脑袋，这倒是完美地隐藏了我身后的翅膀。 “哦，我看看……”柜台后边的男子似乎也是刚睡醒，听到我的话后迷迷糊糊拉过计算机便开始查找了起来。 “程娟啊……前天刚刚去世，一个男的把她接走了。” 果然。 生活有时候就是那么戏剧性，虽然已经做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但是当亲耳听到自己母亲去世的消息的时候我的内心还是被掀起了阵阵涟漪。 “可以告诉我他们去了哪里吗？” “嗯……好像是魔都那边的医院，需要查一下吗？” “嗯，谢谢你了。” “不用谢……噢，找到了，魔都长宁，具体的他们没有写。” 魔都？父亲突然跑到魔都去做什么？ “他们是你的父母吗？”男子问道。 “是……呃，不是……”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趁着男子莫名其妙间赶紧甩了一句“谢谢叔叔，叔叔再见”便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医院。 “再见……呃，等等，你那翅膀……喂，别跑……” 走出医院大门后我迅速地往市郊区跑去，直到跑进了一片荒凉的小树林里才停了下来。 感觉心里有些空。 按理说听到虐待自己致死之人去世的消息我应该感到高兴才对，但是那个人却是我的母亲，那个给于了我生命的女人，我该恨她吗？或者说，我有资格恨她吗？ 好难受……这样的心情。 朝阳像红透的果子一般悬挂在天边。 在一条无人的小河边脱下了衣服，我忍着初冬的寒冷跳进了小河，开始清洗起自己的身体。 有多久了呢？ 渐渐地在面对这具小女孩的果体时再也没有当初的那种害羞与别扭，也不会再有什么奇怪的想法了。好像自己本来就应该是水中的那个小家伙一样心安理得理直气壮。 渐渐被身体同化了呢…… 我个人是不太在意性别什么的，更何况自己在拥有这具身体的那天起便要立即面临生死的考验，情况根本不允许我去纠结这种小事情。待生活安定后我又发现自己已经开始渐渐地接受她、习惯她了。 那我现在到底是算是男生还是女生…… 女生吧，我只是拥有前世的记忆而已。 可是我该喜欢男生还是女生？ 而且还不知道这具身体有没有生育功能呢…… “……” 天……我到底在想什么…… 我蹲下身在河里坐了下来，伸出双手往自己脸上泼了一捧水。 给我清醒一些呀，现在的你还在逃亡当中呢！ 抱着双膝，我感到胸口有一些涨痛的感觉。 这种感觉好像最近一直都有，怎么回事。 呃…… 意识到了怎么回事的我低下脑袋，让河水哗哗漫过自己的短发。 自己作为一名女性，似乎，好像，也要开始发育了呢…… 不过，对我而言，那都是无所谓的吧。 只剩下10年寿命的自己，追求的，也许只是能平平安安地活下去而已吧…… 魔都……我亲爱的父亲，你带着mama跑到那里是要做什么呢？ 洗干净身体后，我从河里站起身，因为没有毛巾什么的东西，我只有坐到河边的大石块上静静地让早晨的微风把自己吹干。 这个好孩子千万不能学，会感冒的。 好冷…… 不管是逃跑还是偷渡，甚至是像洗澡这样的生活细节，我的这项领域都十分有用呢。 看着朝阳在天边缓缓升起，有那么一瞬间我有了一种自己其实并不孤单的感觉。 差不多了，该撤了。 穿好那套单薄的粉紫色睡裙后，我离开了这条小河。 虽然这里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完成，但我还是决定先前往魔都问清楚前世父亲和母亲的关系，以及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而离婚。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预感，如果去得晚了，那么一切都将无法挽回了。 这次不能再搭乘什么飞机了，张开领域所产生的灵力波动那个女人肯定能感觉到的。 魔都的话以我的速度五天内应该就能到了。 但前提是，找准方向…… 我站在小河边仰着脑袋到处张望了许久，又飞到高空转了几个圈，无奈落地。 好吧，除了回城，我真的不知道哪条才是去魔都的路。 太阳要出来了…… 一般的光我还可以勉强适应，但只有阳光绝对不行，地球的阳光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比外星的还要让我难受千倍百倍，直接暴露在阳光下会令我十分不自在，能力也会被压制至少三成左右。 虽然有些危险，但是还是先睡一觉等第二天阳光落下后再问问路人吧。 随意在一座山的半山腰暴力轰出了一个山洞，我缩到了山洞的最深处，将脑袋上的粉紫色睡帽摘了下来抱在了怀里，闭上了眼睛。 然后我是被一阵奇怪的叫声吵醒的。 那是一种语言无法形容的声音，有些凄凉有些尖锐，时断时续，哀转悲伤，好像主人很痛苦的样子。 把怀里的帽子戴好，我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外面的世界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了nongnong的大雾，不时有鸟儿清脆的叫声传进来。 又一阵悲凉的叫声传入耳中，我的注意力立即被山洞中央的一小团物体吸引了过去。 那是一只蝙蝠。 小心地走了过去将它捧到了手心里，似乎是感觉到我的身上也有一些和它相近的气息，小家伙并没有过多的挣扎。 理论上蝙蝠和人类一样也是我的同类，只不过是占基因的比例多少的问题罢了。 手中的这只蝙蝠，它受伤了。 它的腹部和翅膀上都能看得出有明显的伤口，翅膀带伤飞行的那种痛我是体会过的，我无法想像它究竟飞了多远，流了多少血，最后才找到这个刚开凿完成的山洞的。 毫不犹豫地将它的伤口用灵力治好后，我脱下了帽子把它瘦小的身体放了进去，最后将自己咬破的手指伸到了它的嘴边。 这种蝙蝠并不是吸血蝙蝠，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类蝙蝠平时依靠捕食蚊子飞蛾一类的虫子为生，但应该也不会抗拒其它动物的血液才对。 果然，闻到鲜血的味道后小家伙立即伸过了舌头开始舔食起我手指上的伤口来，不久之后便仿佛满足了一般顶着圆鼓鼓的肚皮沉沉地睡了过去。 虽然救起的不是人类不能和我说一声谢谢，也不像宠物一样会对我点头哈腰表示顺从，帽子里一身黑的小蝙蝠甚至连样子也不讨人喜欢，我还是从心底里感到了一丝欢喜。 晚安哦。 退到角落里，我再度将自己的身子缩成了一团。 第二天傍晚，我看到外面的浓雾依然没有退去，能见度不到五米，即使是发动了夜视力，我也最多能看清二十米以内的东西。 这样的天气应该没有多少路人吧…… 晃了晃脑袋，扇了扇翅膀，我把昨晚睡的乱糟糟的头发简单梳理了一下，站起身。 帽子里面的小家伙看上去依然睡得很沉，本来蝙蝠就应该是夜间活动白天休息的，昨天它应该是被什么天敌攻击了才来到这里避难的，体力应该还没有完全恢复。 不过我们毕竟只是萍水相逢，救了它也是看在同类的份上，我可不打算带着一只小蝙蝠上路。 小心地在不惊动它的情况下将小家伙放到了由几块岩石构成的小洞xue里，我戴好帽子走出了山洞。 好冷…… 看来必须找一些衣服了，我身上除了内衣就只剩这一件睡衣了，虽然看起来的确很萌但毕竟荒山野岭的也没有人买，体内灵力再这样降下去我可吃不消，更何况这里还是南国，魔都估计更冷。 今天的气温是不是破纪录了？ 我看着周围小草上结成冰的露珠，无奈地想着。 为什么以前我在这里生活的时候都没感觉有这么冷的？ 算了，走吧。 长途旅行，首先要找准方向。 这样的天气即使飞到高空也很难看到远方，我只能依靠这短短二十米的视力去寻找人类，或者，期待大雾天气尽快散去。 不过有一点，只要跟着公路走，总能遇到车辆的，有车辆就会有人类。 幸而昨天我已经大致记下了周围几条大马路的方向，此时还不至于要像无头苍蝇一样乱飞。 花了一些时间飞到其中一条马路中央，我等了半天也没看到有车辆经过，反而是周围的雾气变得浓郁了不少，视线已经被压缩到十五米以内了。 有些不对呀…… 作为南方城市的邕城，平均气温一般很少有低于零摄氏度的，城市的空气问题也不是很严重，像这样的大雾天气也是少之又少，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这些雾气里我的鼻子很不好受，它们也不像是城市污染造成的，味道虽然很呛但我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工业气息。 就在我纠结下一步该怎么做的时候，一缕灯光突然从道路的不远处传了过来。 呜……虽然我很讨厌光线，可是……我承认现在前方出现的那缕灯光的确让我小激动了一会儿。 「下次一定要先把方向搞清楚了再上路」我暗暗地对自己说道。 “吱～” 那辆车在我前方几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一名中年男人打开车门走了出来。 “我靠！哪个疯子大晚上的站路中间，不要命了？” 看着前方怒气冲冲刚从车子里钻出来的男子，我熟练地提着裙摆稍稍蹲下身低下头表示了一个尊敬的意思，尽量用和善的语气开口道：“抱歉多有打扰，请问先生知道去魔都的路吗？” “你是什么东西？”看到了我身后的翅膀，男子说话的语气都变了。 我是什么东西，你这个问题问的…… “多有打扰还请见谅，请问先生是否知道去魔都的路呢？”我回避了他的问题。 “那边，那条路就是通魔都的。”似乎是看我语气并不坏，对方也正好有什么要紧事，男子没再纠结我身体的问题，伸出手指了一个方向后便钻回了车内。 “非常感谢您的帮助，祝您一路顺风。” 再次行了个礼，也不管对方什么反应，我让开了道，看着车子驶远后便窜上了高空，向着男人指的那个方向飞了过去。 很快我便在这边的地面上找到了一条——铁路。 好吧，铁路的确比公路要难辩认，但是在这边方圆十公里内我真的只是发现了这条铁路而已。如果那个男人没有说谎，这条就是由邕城通往魔都的铁路的话，那倒是帮了我大忙了呢。 不过最好还是要找一个人确认一下吧。 延着铁路不紧不慢地低空飞行着，我一边注意着铁路旁边的路标，企图寻找一些有用的信息，遗憾的是，飞了几个小时我也没有看到有什么能证明自己的方位的东西或者人类，而且也没有一辆火车从这条铁路上经过。这让我感到有些奇怪。 难道是因为大雾天气，连火车也停止运营了吗？ 不过，话说回来，这样的单人旅行感觉也是很不错的呢。这里的风景虽然不能算很好，却也别有一番风味——郁郁葱葱的小树林，了无人烟的大荒地，还有欢快地向前奔流着的小河流，每一处小地方都透露着一种大自然的味道。有那么一瞬间我还有些感慨为什么自己不是画家，如果把这些风景画下来的话在很久之后应该会是一份很美丽的回忆。 正午时分，空气中的大雾终于褪去不少，我也顺着铁路来到了一片大平原附近，让我兴奋的是，因为视野终于开阔了的关系，我看到铁路的不远处是一块接一块的农田与耕地，还有几间茅草屋。 great！终于找到人了。 为了不引起恐慌，我没有用飞的，而是落到了地面上踩着泥泞的土地走进了这片农田。 田野里我只看到了几只放养的农家小动物和几把锄头之类的农具，入冬之后的庄稼地一片荒凉，肥沃的泥土在阴沉的夜空下翻滚着肚皮。 “打扰了？”随意推开一间农田旁边还亮着灯光的小房子，我刚作好安抚别人的准备却发现屋子里根本就是空无一人。 这诡异的气氛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明明没有听到屋子里有心跳声什么的，怎么还是认为里面有人一般就这么进来了，难道真的是因为最近受到刺激太多而变得多疑了起来吗？ 外面的阳光突然明媚了起来。 真是的，既然如此，我还是在这里等屋子的主人回来后再说吧。 这么想着，我拿过了一张小凳子，平静地坐到了屋子的角落里，整理了一下身上有些凌乱的连衣裙，抱着双膝闭上了眼睛。 在这间小屋子里休息了一会儿后，我听到了一阵翅膀扑腾的声音，昨晚的那只小蝙蝠从屋子外边飞了进来落到了我的膝盖上。 “你怎么跟来了。” 虽然知道对方肯定听不懂中文我还是开口道：“这阳光这么大难道你不觉得……” 嗯？ 阳光？现在不是晚上吗？怎么会有阳光？难道我睡过头了？不对呀，刚才和那个司机说话的时候还是夜晚呢，怎么这么快就到白天了？ “吱～” 膝盖上的蝙蝠有些撒娇地冲我叫了一声。 “你不害怕阳光吗？” “吱～” “你为什么要跑出来？” “吱～” “这么远的路你是怎么飞过来的？” “吱～” 好吧，我真是个笨蛋。 忍住了给自己一锤子的冲动，将小家伙放到左肩上，我站起身，决定调查一下这一系列古怪的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永恒，黑暗。” 张开了直径大概为五公里的领域，我走出了这间小屋子。 在只有黑红两色的世界里外面的一切都变得简单了起来，我在农田周围飞了一会儿后发现这里除了家禽外根本就没有一个活人。 对，是没有活人，有死人。 在农田旁边的一处大坑里，我找到了一堆人类的尸体，男女老少近百余人。他们每一个的死状都极其恐怖，好像是被活生生抽掉了身体里的所有水分一般，只剩下一层皮包在骨头外边，眼框内陷，嘴巴无一例外都是大张着的，估计是在临死前遭受了什么非人的折磨。 怪不得我闻不到任何味道。 刚才那间小屋子的厨柜里还盛有一些吃剩的饭菜，足以证明至少在几个小时前这些人都还过着正常的生活。这么说的话坑里的这些人绝对是非正常死亡，还极有可能不是普通人做的案。 “刷”地一声将爪刃伸了出来，我警惕的看着周围，虽然我的领域能限制住绝大多数生物的视力，但谁知道对方究竟是依靠什么来获取信息的？ 比如我肩上的这只，它连眼睛都已经褪化得看不见了，平时主要靠超声波来辨别方向，领域对它可是半点影响都不会有的。 不会敌人就是它吧？ 想了想，我立即摇摇头否决了自己这个荒唐的念头，这家伙昨天可是被我用灵力彻底检查了一遍身体的，根本就是一只国内随处可见的普通蝙蝠。 「无论如何还是先离开吧。」 就在我准备飞离这里的时候，虫灾一般，远处突然飘来了一团rou眼可见的雾气，不久之后，这片农田便被nongnong的雾气覆盖了起来，和早上的那个时候一样，我的视野再度下降到了二十米以内。 这雾绝对有古怪。 小心地为自己加上了保护之盾后，我飞上了半空，正准备查看一番雾气传来的那个方向究竟有什么东西，一阵轻灵的萝莉音便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 “不许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