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南疆汉城
..南疆域,终南山。 山脉巍峨陡峭,虎踞中原南疆,走势挺拔,闻名遐迩的河川“汉江”,便是流经在此。 汉江水域辽阔,上通北方,下抵南疆,左至西川,右达东洲,水路四通八达,乃是南来北往商船的必经之河,所处地理位置十分重要。 乃是南疆咽喉之处,常年下来,依傍着汉江的大小城镇,皆是以水运为主,域内又有数不胜数的河川,水路更是直接促成了当地人以水而生的生活条件。 加上汉江向来风调雨顺,很少有汛期发生,使得当地农作物生长得极好,也正因此,南疆一段除了经商客船外,粮食稻谷也成了当地经济来源之一。 汉江分为十二州县,以东西南北各为三洲,东为越,西名常,北临江,而这南便为衢了。 越州,常州,江州加上一个衢州。 各州管辖三县,而衢州却是南疆四州面积最大的州县,衢州码头亦是南疆赫赫有名的“大洲码头。” 其每天过往的商船,没有几千,也有几百之数,素有“南疆龙头”之称! 自然而然,衢州便也是四个州县最富足地方了,虽比不得京都那番繁华,但也是富甲一方,水土丰饶。 而位于衢州中部的城市“汉城,”便是衢州县府所在,作为三县之一的经济中心,来此地谋生之人,多如牛毛。 由于此城贯穿汉江主干河道,水陆两栖发达之极,所以也成了衢州所有码头的水路枢纽的存在。 拥有如此重要的地理位置,可想而知,当地富足,也不足为奇了。 在汉城城内,脚力车夫,钱庄典当,船户客商可谓是繁多之极,每天从早到晚,近千的商船将会在汉城码头停靠。 今日,如往常一样,码头上吆喝声,喧闹声此起彼伏。拉货抗袋的力夫们,正从一艘艘商船上卸货时,一艘叶子般的破烂木舟缓缓驶了进来,停靠在岸。 能来此码头停靠的船只,大多是商船,很少能见到木叶船舟停靠在这儿。木船靠在大型商船的缝隙间,显得各位渺小。 “客官,到了,这里就是南疆衢州的汉城了。”驾船的老翁放下手中的船篙,弓腰走进船蓬里。 蓬里坐着的乃是一位灰白长衫的青年男子,头发黑玉般有淡淡的光泽,面容清冷,穿着虽是极为普通,但他身上却散发着出尘淡雅的气质。 他倚靠在蓬上,似乎刚刚睡过一觉,睡眼惺忪,缓缓睁开眼,那眸子却如天上星星般,深邃有神。 这青年,自然是离京一月之久的林宁了。 林宁从京城出发,一路南下,路中遇到几个刚刚上京赶考完的秀才,得知几人也是南下回老家过年,便索性与几人合钱租了辆马车,路上好有个照应。 一路颠颠簸簸,风尘仆仆,离别之时,林宁又从一个秀才口中得知终南山乃是隶属南疆四州,离这儿远上万里之遥。 于是,林宁又不得不御器,跨过无数的荒山野岭,风餐露宿数日之久,才抵达了南疆流域。 这还是林宁平生第一次见到如此宽阔的江水,就算是洲江一带,也见不到如此景色。 要知道,他乃是在内陆长大,见惯了荒山与城镇,却从来没见过什么运河大江。 让他好奇的是,一进南疆流域,便是依山傍水,两岸岬江,沿水城市多如繁星,那一艘艘来往的客船,更是让他小开了次眼界。 本来他是想混进某个商船而来,但在好奇心驱使下,林宁还是花上了些银子,包了一艘木船,顺流直下。 这让他第一次体验到了坐船漂泊之感,甚是新奇! 赶了,将近半月的水路,终是抵达目的地。 “客官,到了。”老翁又提醒了他一句,这才让他醒过来,“到哪儿了?” “衢州,汉城!” “汉城?”他疑惑的皱了皱眉,从怀内摸出一张羊皮纸地图,细细瞧了两眼,便是抬头问道:“老伯,敢问这汉城离终南山还有多远?” “不远了,不远了,出了汉城以外,上得陆地一直往南走就可见到一座浓雾大山,那里就是终南山了。”老翁似乎对此地极为熟悉,说地名就跟背书一样流畅。 他对着老翁感激的点点头,摸出几两银子,拿起自己的包袱走出木船,见得码头一片繁忙,刚一下船,便立刻被一大群人围了起来。 有拉车的,有帮忙拿包袱的,还有码头客栈来迎客的。 堵在他面前,喧闹不停! 林宁被这些人烦得不得了,拉拉扯扯的从人群中退了出来,却又被两个膀大腰圆的马褂大汉被堵住了去路。 “干什么,给我走开,我的包袱自己能拿动。”林宁下意识的以为又是什么力夫,挥了挥手,试图将其遣散。 方才还围堵林宁的那些人,一见到两位大汉,立刻悻悻的离开,不敢在作任何声动,各做各的事去了。
周遭人的举动让林宁感到有些奇怪,他抬起头来看了看两个身如小山似的大汉。 二人皆是环手在胸,马褂下面厚厚的一层胸毛,络腮胡,满脸横rou,正不怀好意的盯着眼前小子。 林宁见二人面生,初来乍到,连脚跟都没站稳,何来招惹他人,可为何这两人对自己如此凶神恶煞? 为了不惹事端,林宁平静的问着,“二位,有什么贵干吗?若是要帮我拿包袱引路的话,就大可不必了。” “哼。”其中一位大汉冷哼道,“小子,你怕不是本地人吧。” 林宁一愣,好奇的问:“是不是本地人有什么关系吗?” “你初次来此,还不懂规矩,我也不怪你,告诉你,我们乃是龙虎帮的人,这码头归我们龙虎帮会管,凡是停靠在此的所有船只,不管大的小的,皆要收取停靠费的,瞧你一身穷酸模样,也就不为难你,十两银子,就放你走。”大汉甩了甩周身的肥rou,哗啦啦的响。 一听这话,林宁立马知道了,这是遇到传说中的地痞流氓了啊! 他本不想惹事,若是一二两文钱白银就算了,可这一开口就是狮子也比不上啊,十两银子,他包整整一艘船半月之余,都没这么多钱。 要说十两银子,对于林宁来说,也不是太大事,临走之前,他将全部家当都带上了,除了储物盒内的钱财外,光是包袱里面的都有二三十两的散银。 可他并不想把钱财白白撒出去,这才刚来此地,用钱的地方多了,自己这点钱财留着自然有大用。 林宁笑了笑,眸子里闪过几丝狡黠,“二位大哥,我这刚来此地,也没带什么银子,十两我肯定拿不出来,不过刚好我身上有几件值钱的玉器,不知可否典当一下?” 两位大汉一听玉器,眉头一挑,皆是露出笑容,“算你小子识相。” 知道这玉器交易,自然见不得人,在林宁会晤之下,两位大汉领着他来到码头暗处。 “拿出来吧。”其中一位大汉洋洋得意。 林宁露出洁白的牙齿,笑的很是灿烂,“玉器在包里,你过来看看。”他将包袱往前一递,那大汉正要喜滋滋的接过手去,却不料一拳重重砸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