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龙战于野，其血玄黄（一）

    李航看到王超开始学武了，知道唐紫尘也快离开了。因此，在平常锻炼身体，打牢基础的同时，开始对拳术进一步学习。有时候也和唐紫尘搭把手，虽然时常被伤到，但收获也是很大，战斗的经验开始丰富起来。随着战斗经验的丰富，李航感觉自己对国术理解的进一步加深，深刻体会到只会太极和八极拳真的不够，因此开始学习形意拳，八卦掌，咏春以及其它古代杀招。

    这天，李航和唐紫尘练完功，唐紫尘说：“李航，我要离开了，给你张名片，能教你的都基本教你了，只是你现在力气不到，基础还没那么牢固，这本《国术实录》复印本，你拿着。这是我对国术的经验总结所得，我很看好你哦。虽然你和王超年龄差不多，但看出的来，可能是经历不同的原因，你比他成熟多了。以后可能的话帮帮他，他是个好孩子。另外，希望你们两个能平安的过完一生。”

    李航想了想说到：“其实我感觉你根本不用担心他，只要他保持现在这样的心态，多磨练磨练，绝对会达到你想想不到的高度。而且，他对你的心意来说，他是不甘于平凡下去的。对我来说，平凡不平凡的过完这一生，自己做不了主，看命运吧。而且，我也打算离开这里了，因为，最近总是感觉我的心态有问题，许多时候急躁和不安，打算出去历练一下。另外，由于我身体素质不错，现在已经达到明劲的力道的层次。虽然应用不熟练，力道不太够，控制能力差了点；可能是练功时间太短，提升太快的原因吧。所以，也有借助这次去外面体验下的机会，沉淀一下自己所学。最主要的是，谢谢你教授我这么多，唐姐。”

    唐紫尘的笑容依然是那么的干净，看着已经离开的李航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微笑着离开了这片松树林。李航回到暂时的家时，已经没什么心情做其他事情。什么也不想，只想好好的睡一觉，感觉自己心累了，孤单了。感觉自己又要感受分离了，这次是朋友间的分离，这个朋友，还是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朋友，也是唯一一个朋友。

    等李航在床上醒来的时候，先把工作辞了，买了近一个月的食物，放在房子里，开始认真阅读唐紫尘那本国术实录，然后用了近三周时间记忆全书，达到一字不错的地步。然后，把房子退掉，买了把军刀，几袋食盐，带上个水壶和换洗的衣物，然后把书用塑料袋密封起来，放背包里，直接来了一趟想走就走的路程！

    李航练了这么久的国术，也算是明白了国术只为战，不为看的道理。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组织依靠，自身实力也达不到可以忽视一些力量的层次，自然与人对战的机会就很少。更别说用对战的方式去拜访知道的那些名家，现在的自己还不够资格，唯一的办法就只能像先辈们学习，去自然中学习。因此，李航的第一站已经确定了下来，那就是位于江畔不远处的哈达岭，因为那里属长白山系，张广才岭山脉，是辉发河与鳌龙河、饮马河与东辽河的分水岭。周围城镇比较多，而且可以随时穿过龙冈山，进入长白山。向北可以进入小兴安岭，绕过伊勒乎里山进入大兴安岭，然后再回到c市。当然，这个计划不可能从头到尾都在山里，毕竟还需要物资生活，而且自己进入山脉的目的是为了锻炼自身国术，而不是为了受罪，因此，一旦自身目的达到，自然走出森林，必定还有事情等着自己去做那。

    独自走在去哈达岭的路上，尽量走在荒郊野外。身后背着背包，前面端着一杆笔直的长木，就当自己拿的是一杆大枪。稳稳当当的端在自己身前。然后回忆着唐紫尘的实录里面的话：

    “拳术都是在枪术中演化来的，所谓一招鲜，吃遍天。余五岁练拳，因骨骼未定型体，因只站桩法养体，从内劲起修，不炼明劲，直过十年，使内外兼修。再十年，至化劲炼髓之巅峰，其后三年，与道合真，行止坐卧，无不行拳，意念一动，均能扑杀人于三十六步之内，且枪炮不惧。先有感应，便自感已达秋风未动蝉先觉之炼神返虚，通神化境。其中甘苦，九死一生，唯有自知，难为外人道。余内外兼修期间自至成书之日，经历大小格斗战事三千四百九十六起，毙人有七千六百五十四，其中手毙者占至八成，枪炮毙者只两成。余能有此成就，实倚仗于十年之桩功修养，先通暗劲之道。暗劲未练至全身通达，紧时候肌肤劲鼓立一寸者如精铁黄豆，松时如羊脂凝水，软滑光润。否则切不可轻。若能达此地步，则成就内家寸劲，打斗之中，可以辅与暗劲，明暗两重，达至先天，此也为太极拳劲中先大软大松之理，暗劲若不大成，可先修明劲，内家拳术中明刚劲用力者繁多，初炼之时，不可繁多，以简为主，只练一架拳，一架通，则百架通，一架不通，多练无用……”

    想到这里，李航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也像王超开始那样，贪多了，学会的架势不少，打法不少，架势也不少，但对自己来说，会的不少，真正精通的确实一个也没有。贪多嚼不烂，这样简单的道理大家都知道，但当到自己身上时，却把这个道理自动忽略了。也许，以后自己穿越不同的世界会有机会把所有的拳都精通，但现在的时间可没多少，自己又何必为了一时高兴而这么贪得无厌那？古太极和八极拳都太刚猛，打人不是重伤就是死亡，不符合自己的性格，经常练练还可以，看书时，感觉太极中的抽丝劲和绕丝劲到不错，可惜不是现在能接触的。看来现在适合自己的也就形意拳和咏春拳，而咏春拳比较应用与短打，形意拳到适合自己进入山林中锻炼，那么就意形意拳为主，咏春拳为辅，其他拳术为调剂的顺序修炼自己吧。而第一步，就是先把形意拳再化入大枪之中。

    如此，有想起唐紫尘对形意拳的介绍：“形意拳姿势和拳架最为简单不过，五种劲运力的方式和十二种身法。姿势虽然简单，道理却很深厚。也分为打法和练法两种，不过和八卦掌讲究不同的是，八卦主要绕身，攻人侧面，戳人家的肋骨和腰子。而形意拳则是抢人的中线，打胸膛，面部，猛进猛打，从中间突破，一举杀敌。五个拳架子，一是劈拳：运劲和八卦掌中的砍和抽相似，要像轮斧头劈材。二是崩拳：运劲要像刺刀和枪一样扎出去，捅出去。三是钻拳，运劲的时候拳头要有一股晃动的劲，像毒蛇突然蹦起晃动脑袋咬人。四是炮拳，要有一股炸力，运劲的时候，全身根节都要剧烈跳动，好像开炮的炮弹凌空下击。五是横拳，这是贴身拳，和回身掌一样，都是用一股甩劲！全身上下都甩，人只要一贴身，就要被你甩出去。这里面蕴含了摔跤的跤法.....”

    李航一边想着介绍，一边拿着长棍当枪使。

    想着劈掌时，左脚以前脚掌为轴，身体迅速向右后转。随之右脚以前脚掌贴地，向后扫转半圈于左脚左后方，脚跟踏地落实，两腿屈膝，重心稍偏于右腿。同时，由腰发动转体，下右腿扫，左掌抓棍下端，右脚踏震。右掌抓棍子中段，由耳侧随转体向左前下劈。在这时，臂微屈，手腕同胸高，木前斜向上轻指上方。然后，两手手腕转东，随转体向前、向右、向下划弧于右腹前，并目视木棍顶端。

    想着崩拳时，右脚轻轻一踏，然后微弯腿部，犹如站到了什么东西上，身体前倾，脚步轻轻一移，棍棒后端收在肋下，一手虎口向下，一手户口外翻，骤然一棍扎出。真正是如箭，如枪，如刺刀。

    想到炮拳时，李航记得唐紫尘说过：炮拳刚激猛烈、气势逼人，拳经上说“炮拳之形似炮火”，是取其爆发猛烈之意。所以说“火现一发必落”炮拳一出，沛莫能御，大有雷霆万均之势。加上打炮拳时，有无坚不催，誓无反顾，虽万马千军亦往矣的气势夺人先声。而且，炮拳本身拳劲宏大，是已实力赢人的拳法，可以说炮拳是五行拳中最为凶猛的拳法。而且，在拳中，左足在前，右足在后，右手在前，左手在上正额处，也是错综之意，两眼看前手食指中节，前拳高低仍与心口平，手足起落钻翻进步总要齐整为佳，两肩均松开抽劲，取其虚中之意。这是形意拳炮拳一气之开合的开。如炮之已发，拳如弹崩出。那么用枪的话，人身吐炮座，枪杆为炮管，枪头为炮弹，一炮轰出，无物可挡之势。然后三体式站好身体，双手微颤，带动木杆，然后以泰山压顶之势向着斜下方轰出。开始劲力不散，等到接触地面的那一刹那，劲力爆发，终于产生了效果。

    想到钻拳时，想到唐紫尘说过的话：“钻拳属水，又叫是翻浪劲，毒蛇要咬人的时候，脑袋一晃一晃，等你一下疏忽，吧嗒就一口就把你咬死了，所以练的时候，要练出这个晃劲来。”但具体的怎么融入枪中到是有头绪，无非就是发挥枪杆的柔性，运用力道变化引起枪头的变化不定，但自己力道不够，只能以后再练习。更何况，自己的作为形意拳中母体的横拳练的不到家，只能暂时放弃融入枪中的想法。

    于是李航每天赶路的时候，又多了一门功课。有空了，练形意五拳的架子，依旧是融进三体式，缓慢的养生。晚上的时候，拿着自己木棍当枪用，接着用五行拳的架子练枪，在这其中也顺便把自己会的拳术也融入到枪中。就这样，一边联系站桩与行走坐卧相结合，一边练习大枪，也不在乎路上行人不一样的目光。如此半个月后，终于进入了自己的目的地，哈达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