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⑨章 伦敦的开膛手 其之⑦

    基督崇高的身影被残忍的分尸，无力的倒在教堂的地上，那可怜的头颅面上不知何时被放上了一枚血红的十字架。鲜血顺着十字架滑落，将那崇高的面庞染上不详的红色。

    “哼……鸦·片和熏香的味道真是令人作呕，而且飘散出这么大的雾气也并不利于我们行动。”迪奥皱着自己的眉头，丝毫没有在意被残忍的分尸的神像，警惕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这些熏香无疑会大幅度的降低我们的战斗能力，如果不能够赶快的找到屏蔽毒品的物品的话那么接下来的战斗还是对我们不利……没想到最开始那个开膛手就在这个地方给我们设下了圈套，用雾气遮掩自己燃烧的迷雾，并且在不知不觉间让迷雾充满整个教堂。这个开膛手的智慧令人惊叹，完全无法让人感受到其疯狂的一面，对战到如今，对方所做的一切就像是精密计算的机器一样没有丝毫的疏漏，从削减我们的战斗力到逃脱我们二人将计就计布下的杀局，都能感受到她谨慎而冷静的心。”

    JOJO闭着自己的眼睛，他正在让自己的藤蔓将整个教堂纳入扫描范围，在这个时候他也只能和迪奥闲聊：“是啊，这样的对手也是我考古这么多年来遇到过的最难缠的敌人了，我即使能够徒手在丛林中与狮子搏斗，仅凭着一块石头打退十多名手持刀剑的土匪，但是面对这个对手也是让我有些感到无法匹敌……或许这就是替身使者之间的战斗吧——稍不注意就会失去自己生命的战斗！但是……我的血正在沸腾，这莫名的激动到底由何而来？在看到开膛手的时候我就能感受到血脉中那神秘的呼唤。仿佛催促人堕落与绝望一般的不详的气息一直笼罩着那个女士……说真的，我真的难以相信这样的女士会是那个穷凶恶级的杀人鬼开膛手杰克。”

    “抛开那难以琢磨的作案动机，其实说实在的，我更愿意面对一个毫无理智的杀人鬼也绝不想要面对一个冷静到不像是人类一样的替身使者。凶恶的野兽之所以敌不过弱小的人类总是因为他的攻击方式太过于单调，而狡猾的人类能够用超过一百种的花样来杀死敌人。”拿起一个装着熏香与鸦·片的如同鸟喙一般的香炉，迪奥一把将它摔得粉碎，然后用脚狠狠的踏了上去，将那零星的火星扼杀在地面之上。“看那，完美的香炉，鸟嘴的面具！真是讽刺，这个开膛手做的什么不是在讽刺我们吗？讽刺警局、讽刺神明、讽刺整个英国、甚至连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那些死鬼医生也要讽刺一番，这个家伙如果去做喜剧演员的话这如同野狗跳起华尔兹一样的冷幽默绝对比任何的小丑都要让我觉得欢喜。”

    “可是大人物们绝对不会觉得这东西有趣的，即使很开心也不会喜欢他，迪奥，追崇这样的东西也并非是绅士所为。”JOJO睁开了自己的眼睛，他颤抖的双手牢牢的抓着两根紫色的藤蔓，整个教堂已经布满了他的替身，任何的生命都无法逃脱他的感知。

    “对对对，所以其实我也并不觉得这东西有趣，JOJO，你总是把绅士之道放在你的嘴边。但是事实上呢？人是会变化的东西，正如我以往能够比你更像一个绅士，而如今的我则更像一个痞子一样。”迪奥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轻蔑的微笑，“人如果有所觉悟的话就不会为自己所做的事情后悔。我在走上这条道路的时候就有所觉悟了，所以即使后来遭到了如此多的剧变，我也并没有为此后悔过。JOJO，有觉悟的人就能够获得幸福，而这就是人类所能够达到的究极的天堂。那么——那个东躲西藏的小老鼠在哪里？”

    “我觉得我不需要说出坐标了，聪明如同开膛手杰克，早就已经在我的藤蔓蔓延到整个教堂的时候就不再躲藏了，她现在一定就藏在我们的身边，我身边有好几处藤蔓被切断了。”JOJO平静的注视着前方，眼眸中的怒火几乎化作火焰喷射而出，那空无一人的墙壁上被刀劈砍的痕迹上不知何时已经被用血液写上了一行小字——

    “堕落的人死去之后，刽子手将得到应有的报酬。”

    对视一眼，然后两人迅速的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刻意的拉开距离引诱我出手吗？那么我可不客气了。”

    开膛手面色憔悴的身影瞬间出现在了二人的面前，一只手无力的垂在身旁，而令一只手上握着的刀化作一道光芒向着面色平静的JOJO砍去，手抬起的同时整个人就已经出现在了JOJO的面前，手中的匕首也抵达了他的胸前。

    一发碎石块从迪奥的替身手中投出划破空气向着开膛手的手腕射去，如果继续向前突进的话，很有可能能够对面前的敌人造成极大的伤害，但是自己剩下的一只手也必然会在这次突袭中折损，紧急的收回挥刀的动作，整个人借着突进的力则转身子，用背和肩膀撞进了JOJO的怀中。

    “我要狠狠的揍你一顿！然后把你送到法院里去接受审判！”JOJO呐喊着，双手向着面前一环，就要将开膛手抱住。却又在划出个半圆的同时又转变了方向，伸手向前出拳。正好轰在了踩着JOJO的腿起跳想要逃脱的开膛手的锁骨之上。

    随着一声骨裂声与杀人鬼的闷哼，银发的开膛手再次使用瞬移离开了JOJO的身旁。教堂的顶端，一抹银光向着JOJO的方向垂直落下，同时旁边也旋转飞来了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身影。

    “無馱無馱無馱無馱無馱無馱！！！！！”叫喊着的迪奥身体猛地后仰，世界离体而出，以极快的速度前冲而去，强有力的拳头在空中打出无数残影，向着那黑色服装的杀人鬼打去。

    在拳头打中之前开膛手就消失在了目的地，同时JOJO头顶落下的飞刀也被其抬手挡下。但因为速度实在过快的缘故，即使是JOJO也来不及用替身阻挡，锋利的刀刃刺穿了JOJO的手掌，鲜红的血液顺着手背透出的刀刃快速的滴落。

    虽然杀人鬼的攻击并没有达成她的期望，但是那飞速旋转的切割还是在JOJO的腰间划出了巨大的破口，透过伤口隐隐能够看到JOJO体内那强有力的脏器。

    “我预判了开膛手的行动进行出拳，但是她在我的拳头打中的同时就使用了瞬间移动，到教堂的顶端在我头顶扔下了一把匕首。然后在借助下落的速度不断加速，最终在达到某个程度的时候再次使用瞬移将下落转变为前冲，完美的利用了这个力破开了我的肚子，而因为同时下落的原因两者会同时到达我的身前，迪奥和我拉开的距离让他无法帮我阻挡空中的刀刃。若是伸手抵挡她的攻击的话我就会被空中的刀给刺穿，若是抵挡空中的刀的话我就会被她的攻击杀死……如果不是迪奥正确的选择了干扰目标的话，恐怕我就会在这里失去战斗力吧！”

    用力的将刺穿了自己手掌的匕首从手中抽出，紫色的藤蔓瞬间包裹住了JOJO的手掌和腹部的伤口，金色的能量开始飞快的运转。回想起刚刚那短暂的一瞬间的交手，JOJO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

    “而且，我现在已经几乎感觉不到疼痛了！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是毒·品！鸦·片混合着熏香的毒物因为我受伤大喘气的缘故已经被我吸入了不少了！我的身体感官已经开始变得麻木与迟钝了！失去痛觉将会使我失去警惕，如果再吸食更多的毒雾的话我也不得不在此退场了！”

    他大声的叫喊着，用这种方式来刺激自己几乎麻木的神经重新恢复正常，同时也提醒自己的好友这场战斗绝不能像之前那样打拉锯战。

    “很聪明的做法，时间拖得越久对我来说就越有利，这是用鸦·片混合着特制熏香飘散的混合毒雾，你们会逐渐被这毒物麻痹感官，甚至产生幻觉。而当你们沉溺于毒雾之中无法自拔之时，你们就永远也别想走出这教堂了！”站在二人的攻击范围之外，黑色的杀人鬼嘴角带着轻蔑的笑容，但是那笑容却因痛苦而扭曲。

    一颗成色污浊不堪的宝石从她的领口滑出，不详而诡异的气息在这空间中开始蔓延。迪奥和JOJO面色沉重，如同面对的是什么巨大的猛兽一般的警戒着。

    远远比猛兽还要危险的多的杀人鬼笑着，从衣服里取出了更多的匕首，两只手向旁边摊开，疯狂的仰起身子，这个可怕的开膛手头一次的如同她的身份一般发出了疯狂而快意的笑声。

    “崇高之人啊！为正义而殒命！公正之人啊！因野望而粉碎！堕落之人啊！于残虐中绝望！疯狂之人啊！在杀戮中长眠！我的友人啊！在我的身体与刀刃之中与我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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