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弹劾jian臣
可惜! 莫撼山见敌人土遁逃离,心中暗暗可惜。这群人明显不是本国修士,如果能生擒下他们,到时蒙冀大将军联合许相就可以弹劾jian相勾结外道谋害朝廷命官。 可惜大家都是同阶,对方又有神奇手段,一心想逃,自己还真拦不住。 就在此时,大钱公子抬头朝着飞舟喊了一句。 “梁师兄!” “知道了。”从飞舟上传来一个汉子的声音,接着飞云战舟的舰首炮口处凝聚起一股庞大的灵力,接着砰的声炸响,从舰炮处射出一道粗大的火光。 轰隆 舰炮朝着黑衣道士原本站着的位置一阵猛轰,方圆半里都被轰的尘土飞扬,宛如战场。溅起的土块碎石甚至波及到莫撼山等人,莫撼山等人运起灵力,牢牢的将余波挡住,免得伤害到许观己。 在舰炮的轰击中,一条长虫被炸了出来,长达数丈的虫躯高高跃起,正欲重新钻入地面时,那边大钱公子等人已经行动起来。 七八道劲气、剑芒、刀气纷纷攻向那长虫,让它无力分心土遁,而此时舰炮也停下火力,梁功立从舟上飞身跳下,加入战团。 又是一个练气大圆满的好手。 莫撼山这时已经无心感叹,他们几个人围住长虫一阵猛攻,很快就将长虫擒下。莫撼山朝着虫腹猛踹一脚,长虫吃疼之下,吐出了腹中的人。 见敌人现身,众人一阵欢呼正欲擒下他,却见那人反手就是一掌拍在自己的天灵盖上,顿时就气绝身亡。那长虫见主人身死,哀鸣一声后也猛然爆开,一大团污血就这么喷向众人。 众人用护体灵气挡下血污,心中骇然不已,这些人如此果决,真是让人没想到。 就在众人略微有点呆滞的时候,只听唰的一声折扇打开的声音响起,大钱公子摇扇笑着道:“总算救下了许相,咱们这趟没白来。” 他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书院徽章朝着众人晃了晃,之前打败敌人救下许观己的影像已经记录下来。 这次的锦琉国任务,无论最终结局如何,只要中途有亮眼表现,都会算分。所以只要能救下许观己,他们这次就算赚了。 不过这次参与的人数较多,又借助了飞云战舟之利,分摊下来,每个人能拿到的功劳不会太多,是达不到叩师令的标准的。 黑衣道士的威胁彻底清除后,许观己略微有点迟疑的上来道谢,并询问大钱公子等人的身份来历。 按照规矩,黑衣道士刺杀自己这个朝廷命官是犯忌,这群年轻修士救下自己性命,虽说是好意,但如果他们别有企图,就不好说了。 作为国之双柱,许观己很清楚凡俗与修士之间的界限。 面对许观己的询问,大钱公子散出淡淡的浩然真气,笑而不语。 许观己虽然没有修为,但作为曾经的一国之相,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原来是正心门人,失敬失敬。”许观己拱手向他们致意,正心宗是儒家大宗,门风严谨,并不会随意干涉凡俗事务,自己是可以放心了。 “不知道几位仙师这次相助老朽是为了?”许观己继续问他们的来意 “宗门听闻锦琉国朝堂有jian佞乱政,导致民不聊生,特地遣我等来相助许相,匡扶社稷,还百姓一个太平。”大钱公子将自己的意图托出,并未隐瞒。 锦琉国是封国建制,有上国看护,对修士插手国事有很大限制。但自己等人最高不过筑基修为,是可以投靠到许观己门下的,这并不违制。 事实上,这次他们的计划就是打算投靠到许观己门下,帮助他东山再起。只要素有贤名的许观己能复相,自己等人借助他的名义斗倒jian相妖妃,取消苛捐杂税,这次的任务就算圆满了。 -------------------- 就在大钱公子等人在哭号岭救下许观己一行人的同时,在遥远的锦琉国王城朝堂之上,正开着一场冗长的朝会。 “王上,微臣所言句句属实,请王上立刻诛杀jian臣,还百姓一个太平啊王上!”一个发须皆白的老臣跪在大殿之上,声声泣血、句句铿锵。 此人是锦琉国的御史,名叫王农,为人耿直,是朝中硕果仅存的几位贤臣。他这次收集了不少jian相祸国殃民的证据,准备搏一把,看看能不能斗倒jian相。 清流之首的许相都已经被贬官了,再不搏就没机会了。 王座之上,那位被外界评为昏君的乐安王此时正双目无神的坐在那听着庭下老臣的控诉,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他的年纪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样貌极为俊秀,粉面朱唇、剑眉星目,任谁见了都要夸一句好相貌。 今天的的例行朝会遇到王御史突然弹劾国相,证据多且翔实,双方你争我辩,朝会时间拖了又拖,让这位乐安王烦的不行。 在两班文武中的最前排站着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年人,手持笏板、身着蟒袍。他就是王农口中的jian臣,锦琉国百姓恨不得食其rou的新国相魏善诚。 只见这位众人口中的大jian臣长髯及胸,面容威严,单从外表上根本看不出是个坏人。面对王农的弹劾,他全程也只是淡淡的反驳,一副风轻云淡、宰相肚里能撑船的样子。 这样的人按常理推断,怎么也不会是个坏人,然而他还真是个大大的jian臣。 他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知县,每年考绩都是中等,三年前突然开始发迹,公务做的极为出色,因此被当时还是国相的许观己招入朝中。等他官越做越大后,品行也越来越低劣,一味的媚上欺下,只要能讨得乐安王的欢心,什么坏事都敢干。 慢慢的乐安王越来越信任他,转而排斥耿直的许观己,等到魏善诚羽翼丰满后,就开始结党营私,排斥异己,最后连恩官许观己也被他一脚踢出局。 这次王农弹劾他,魏善诚自己一直很淡定,完全放任手下党羽上窜下跳的闹腾,完全无惧王农的弹劾。 乐安王本是个胸无大志的王室子弟,只想快活享受这一世,却阴差阳错的成为了一国之主。每天要处理无数繁杂国务,不得清静。此时见到庭下众臣那副样子,心里早已烦透了。 ”王上,请斩jian臣啊!“ ”王上,王农老匹夫肆意污蔑,请王上明察!“ ”王上,臣要弹劾王农十大罪状……“ ”唉……“乐安王一把扶住额头,即使有着筑基的修为,面对这种情况,他也感到深深的疲惫。 那边王农见久争不下,急的一把抱住庭柱,声嘶力竭的喊道:”王上要还是执迷不悟,老臣今天就死在这,在阴间遇到先王,老臣也算有个交代了。“
魏相见他这副样子,嘴角划过一丝讥笑,不动声色的看着胡须斑白的老御史在那倚老卖老、逼宫要挟。 “好了,孤王知道了,兹事体大,下次再议吧。” 乐安王果然受不了王农的逼宫,站起身来就宣布退朝,王农见状就要真的一头撞向柱子,却见乐安王嫌弃的挥了挥手,左右侍卫立刻冲了上去将王农挡住。 王农被制住后犹自在那喋喋不休,乐安王却没有再理会他,气呼呼的要走。 这位乐安王倒不暴虐,虽然心里很讨厌这些倚老卖老指手画脚的老臣子,但还真没有下令杀过谁,除非犯下死罪,再嫌弃也不过被贬官罢了。 见乐安王要走,魏相爷突然发声喊住了他。 “王上,微臣有本要奏。”魏相爷躬身说道 “什么事情赶紧说。”乐安王不耐烦的说,他以为魏善诚要对王农穷追猛打。 “运河淤积已久,微臣想近期安排人手清淤疏通,请王上……” 乐安王原本紧皱着的眉头突然放松了,高兴的说道:“还是魏卿忠于国事,这段时间的事情就交给你全权处理了,无需询问孤的意见。”说完他就径自走了。 等乐安王走远后,魏相爷理了理衣袍,看着瘫在地上失魂落魄的王农冷笑一声,然后在党羽的拥簇下从他身边扬长而去。 “这老货真烦……”一个獐头鼠目的官员小声的说,他是魏相爷的爪牙之一,为官极为贪婪,搜刮百姓很有一手。 “许观己都不是咱们相爷的对手,这老货凭这点东西就想污蔑相爷,真是老晕了眼。”他的一个同党附和道 “就是,也不看看王上有多信任咱们相爷。” “对了,相爷,运河的清淤规划卑职已经谋划好了,到时候王城每户人家出银二两,并出一男服徭役三月,您看这样行不行?” “二两怎么行,起码得五两才够。” “这半年地龙翻身多次,那些刁民的房屋塌了不少,再每户收五两我怕他们要造反。” “造反就造反,正好抄了他们家产。” 周围的党羽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政务,都是些伤天害理的事情,锦琉国短短几年就由一个生活尚可的国家变的民不聊生,就是被这帮贪官污吏给害的。 魏相爷听着他们肆无忌惮的讨论怎么弄钱、怎么搞事,脸上一副淡淡的表情,没有说什么,完全放纵他们祸害百姓。 这时突然来了一个小厮打扮的汉子,只见他神色紧张的走了过来,那些官员见状识趣的走开。这人是魏相爷的贴身小厮,极得他的信任,此次来怕是有什么要紧事禀告。 那小厮附耳悄悄的在魏相爷那说了几句,然后就见从来都一副笃定淡然态度的魏相爷脸色一变,两人嘀咕了几句,然后魏相爷就招呼也不打的快步离去,留下一群大小官员在那面面相觑。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魏相爷如此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