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买卖无疆界
“袁主子不愧是冰雪聪明,说到了痛点子上!那张百户也是这么问谢千户的!”那前来报信的小哥儿认真点点头。不想,他紧接着说出完全相反另一番话来! 就听小哥儿解释道:“谢千户却是不同意他们这些地方官不该给人做小的说法!据他透露,江浙闽南一带上,地方大营最近几次对魔教进行围剿下来,他们这些千户家家手下兄弟们死伤惨重,即便是没死的弟兄们,也不比死了的也好到哪里去,现在地方上当兵的成天担惊受怕魔崽子们从地下鉆出来。如果自己俩人再不离开地方驻军,借着武比调进京城,恐怕迟早会成为魔教的战功!” 丐帮虽然不是什么“名门”,但好歹算个“正派”,小哥儿他口中所谓的“魔教”,自是当前叫朝廷如临大敌的明教! 袁妗羽点了点头,心中再无疑惑。 可不是!她一直难以相信所谓朝廷每年摆拍出各种胜利姿势的“剿匪大捷”是真的成功。估计也是拿各地灾情制造的流民人头冒充盗匪的所谓“大捷”。 别说地方军户们对付不了元国层出不穷的“匪患”。在太子身边时,袁妗羽还听说莲玉郡主还打算煽动武林上那些喜欢沽名钓誉的名门正派们去讨伐明教的光明顶,举办“屠魔大会”评出江湖上什么可以号令天下的某某刀某某剑,想起来真真好笑! 本朝立国已经快要八十年,元国内部腐朽又不是一两天了。这年头人心思变导致时局不稳,别说破刀破剑,你就是找九五坦克或B2轰炸机此类大杀器来,又凭此可以号令得了谁! 不过,她却对明教这个后世取代了本朝的教会比较好奇,就多向那小哥儿打听了几句。 不愧是出身长期与明教作斗争的丐帮,那小哥儿却是听帮中长老详细说过。 原来,在江湖中,明教与黑天楼虽然都被称之为两大邪门,同样被江湖人士围剿。但是,两者却疯狂对立!这不奇怪,一个是蒙人崇拜黑夜的宗教,一个波斯人崇拜白天的教会,这两个不针锋相对,还玩到一起去才怪啦! 以汉人为主的中原武人们对于这两舶来品教会心情也十分复杂,说黑天楼是邪教,是因为七八十年前,忽必烈打着血祭大黑天的旗号,很是把江湖当中反对朝廷的势力血洗了一遍。虽然官府隐讳地不承认黑天楼的存在,但是以汉人为主的武林是不会忘记这个!而说明教是邪教,自然是因为它煽动老百姓与官府对着干,而不少名门正派早就成为官府的附庸,斗来打去的双方早就苦大仇深。 来自后世,谁不知道明教的那原版长着独眼的倒三角形大神?不但逼着后世朱元璋立国号为“明”,且还冠冕堂皇地印在米元这世界第一储备货币上!米国人想阻止都无能为力! 当然,袁妗羽对于黑天楼这种只知道杀杀杀的组织没有好感,对明教这些崇拜全视之眼这三角形宣扬一夫多妻的家伙却也没有多大好感。 尽管这些家伙嘴上说着只吃素,但是根据狄治说的,教众其实都在吃rou事魔。也是,不吃rou就打不过官军。她就纳闷了,这么光明正大地违反教义,你家明尊知道吗? 只能说两边都不是啥大善人,打吧打吧,打倒一个少一个。 说完了自己所知道的内容,丐帮或者应该说已经是她连锁店组织成员的小哥儿就告退下去了。 她转过头看向小叶儿,仿佛在问,那这次武比的名单呢?我的“大总管”? 问弦音知雅意,小叶儿连忙递上一份名单来。 袁妗羽皱眉翻翻自己手里的情报本子指着第一页的最后一个名字笑道:“我的那逗比哥哥也参加武举了。” 虽然不清楚什么是逗比,但小叶儿汇报说:“别怪小的多嘴!这武比头三名的状元板眼探花在陛下殿前是做不得假。但小的听说,那只要入围二试拥有成为京城武官资格的名额,却是可以买卖的!小的猜测,不但刚才他说的两位百户千户与您的哥哥都有做打算!” 袁妗羽点点头道:“那就是了,我说帐房怎么说我那大哥老是索取钱财,他已有军职,如今自是有门路升迁了亟需打点。”
其实,钱不是问题,问题出在这个大哥和自己极其不对付。她今天资助他,明天他就反过来打压她怎么办?她怎么知道他不是一头喂不熟的狼? 不过,亲戚这种关系本就是需要经营的。兄妹之间也本来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当然,只有他一人升官发财是不对的! 这事没有她的好处怎么能行? 她准备找袁无邪谈谈生意。 袁府的庶子别院里,袁无邪正在抑郁寡欢地发脾气。 看清来者是谁以后,他控制不住一把抓了过去!想要带到父亲面前告她个不守妇道! 结果,却是他被袁妗羽给反手扭倒,然后被她压在地面上起不来! 开玩笑,袁无邪虽然是个武官,但是久在京城没有实战。武术界练武三年不如实战一年!比实战经验,两世为人的她,不知道高明过他多少! 他的仆人认得袁妗羽,却是不敢上前帮忙,赶紧去叫其他人了。 “大哥莫要生气,你说你都摆出这种登徒子架势了,meimei要是不反抗一下,岂不是很没面子?”一直到对方脸色快要可以杀死一群人了,袁妗羽才放开他,浅浅笑到:“怎么样?还来不来?战五渣!” 先是被他一直看不起的弱女子用力量堂堂正正压倒了而感到羞耻,后是对于这样的羞辱不知所措,不知道应该什么样的表现扳回尊严,袁无邪刚想发怒,就见对方摔过来一个小册子。他想要避让,看到那双傲然如凰的灿眸里毫无恶意,却不由自主地就接住。 “你!你?这是!这是武比名单!”说完话之后,袁无邪瞧着自己手上的小册子惊悚喃喃:“你这是哪来的这本子?这可不是一介妇人能得到的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