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沿街乞讨（二）
南宫凌薇来街上，只是想尾随林玉珠和南宫凌菲，她想看看这个女人会选怎样的布匹以及看到街角的丹芝和云裳两名乞丐的话会有什么样的表现 叮当和哎呀随着自己的主子在街上乱逛，她们看着南宫凌菲买什么就帮着拿什么而已，至于小姐和夫人买什么东西？那东西值钱与否，都跟她们没有关系。 南宫凌菲来到一个买胭脂水粉的摊位前，发现摆摊的正是知县衙门的陈小姐。 说起这陈小姐，原本是知县的女儿，后来被凤城的一个富家子弟看中，非要迎娶陈小姐过门，无奈陈小姐已有心上人，本来只要陈小姐答应这门亲事，不但自己可以过上好日子，她爹因此还可以官升一级，可陈小姐固执，偷偷与心上人结婚了，而同时他爹的官也没能保住，从那以后，她就在这街头卖胭脂水粉。 “陈小姐，是你啊？我是凌菲，记得我吗？小时候我们常常挤在一个座位上看马戏呢？”南宫凌菲走到陈小姐的面前，自告奋勇地帮助她想起以前的事情。 陈家小姐瞟了一眼，继续低头摆弄她的营生，似乎并没有听见南宫凌菲的话！ “是南宫小姐啊！多谢您还记得小的。”好久了，从嘴里挤出一句话，不咸不淡的，默含讽刺与嘲弄的滋味。 南宫凌菲的高傲岂是能容得了一个家族中落的知县千金呢？她冷冷地看了陈小姐一眼，轻声说了一句:“有什么骄傲的，终究还不是个摆地摊的，爱情值几个钱傻不死的。” 南宫凌菲说完这话就走了，林玉珠迎面而来，一把抓住南宫凌菲的手说道:“你这是去哪？急死娘了，快走，锦绣布庄的老板还在等着我们呢？” “娘，我又不是孩子了，没必要这么担心的，您猜猜女儿刚才碰见谁？”南宫凌菲似乎对林玉珠对自己的担心表现出很厌烦的样子，但很快又提起陈知县的那个千金。 这陈知县当时若不是受南宫坤手下等人的诬陷，想必陈家也不会落魄到这地步。因此当南宫凌菲提到这陈知县的千金的时候，林玉珠的眼珠子一时睁大了许多。 “怎么了？陈家小姐没说什么吗？” “没有，还是原来那副清高装纯，德性，都摆地摊了，还跟我装清高，一看就是那贱货。”南宫凌菲讨厌的就是有人装清高，她总认为，一个摆地摊的有什么资格装清高 林玉珠脸色有些不好，急忙拉住南宫凌菲的手，朝着锦绣布庄走去。 这是凤城最大的一家布庄，除了装修豪华之外，更主要的是这家布庄接待的客人大多是凤城一些富贵人家的阔太太，贵妇人，小姐，她们的审美观比一般人要上档次，不管是从布料的颜色还是质地，她们总是喜欢按自己喜欢的风格去选择，所以，这里的老板除了会能谈善变，还要懂得变通，吸收一些性格古怪却又得罪不起的客人，比如林玉珠，比如南宫凌菲。 锦绣布庄的掌柜的是个头不高且胖胖的萧老头，说起话来像放连珠炮一样，不习惯的人总是一下子听不明白他再说什么。 “哦，夫人好，小姐好。”萧老头老远就瞧见了林玉珠和南宫凌菲，便眯着小眼睛走了过来，热情地说跟林玉珠打着招呼。 林玉珠是巡抚夫人就不说了，更重要的是跟皇后有关系，这样一来，看见她的人无不奉承巴结，就是街边这些做生意的小商小贩，看见林玉珠，也都是点头哈腰的，即使不奢望从她那得到什么好处，也要绞尽脑汁地将她这笔生意给做了。 可是林玉珠并不是像其他贵妇人那样，看见自己喜欢的东西就用银子砸的人，她比较精打细算，能不花钱就不花钱的那种，尤其她会利用自己的身份和地位让商家不断地少了再少，有的时候，别人畏惧她跟皇后的关系，能要银子也都不要了，因此，林玉珠总是在南宫坤面前炫耀自己的本事，南宫坤不以为然，能有这样一位会持家的妇人，他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说道她呢？ 可偏偏这锦绣布庄的萧老头就不一样了，萧老头虽然不会得罪来店里的顾客，但是他却有自己的原则，说他老头，其实他一点都不老，就是矮了点，胖了点而已，他自己的原则就是绝对不让自己做亏本的买卖，他最擅长的一点就是在这些有钱人的面前哭穷，而林玉珠就是上他这条贼船的第一个尊贵的上帝。 林玉珠进店先扫了一眼墙上挂着的布匹，冷声问道：“怎么？最近都没有进什么新的布料吗？” “回夫人的话，最近生意萧条，小的就这些库存都卖不出去，哪还有银子进新货呢？”瞧，这萧老儿又开始哭穷了。 林玉珠一看见萧老头又哭穷了，显得很不耐烦地说道：“行了，行了，别再叫唤了，谁又不抢你的银子？我要的货呢？来了没有？” 萧老头纳闷了：“夫人，您不是刚让人取走了吗？我还以为夫人来又要选什么新的布料呢？怎么？难道夫人不知道这事吗？” 林玉珠一听，急了：“什么？你说什么？我订的东西被人人拿走了？什么人？” 萧老头也瞪大了眼睛：“是啊，夫人，刚才进来了以为长相俊俏的小伙子，身着一袭蓝袍，手拿一把蒲扇，说是夫人的朋友，是夫人您托他过来取意料的。” 这一回，萧老头说了个仔仔细细，林玉珠也听了个仔仔细细，南宫凌菲拉着林玉珠的手嚷嚷着：“娘，不会吧？您有这么一个朋友啊？我怎么不知道呢？” “哎呀，怎么可能？娘这辈子有什么朋友你还不知道吗？一定是有人在背后算计了我们？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地拿走了我们定好的布匹？”林玉珠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好像在思量着什么。 南宫凌菲想到不久就要进行的才艺大赛，不禁拽着林玉珠的胳膊说道：“娘，怎么办？才艺大赛我们怎么办？重新进一匹布料得多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