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苏乞的往事(三)
“那一次,是我赢了,所以,我成为了老大,他们都服我,有的人只看一眼,只用一架,就可以成为最好的伙伴,我们就是这样,那时候,几个六七岁大的孩子,就已经开始在云来国闯荡,居然还闯出了赫赫威名,但是那些,其实是看在我们家族的份上,人家那些人,让我们小孩的,亏我们那时还高兴了许久。 好景不长,就在那一年,天空上面降落了一样东西,也就是这样东西,带来了我一家人的不幸,那是一颗天外邪雷,不是雷精,而是雷源,是在南域唯一发现的雷源。 它降落的地方,刚好就是我爹和我娘修炼的地方,爹是第一个发现邪雷的人,雷源十分罕见,我爹一生都没有见过这种属于传说中的东西,所以他没有认为那是雷源,他只是认为这是一颗十分强大的雷精,于是,他跟娘两人商量,收服这个雷精。 可是,这雷源是邪雷,十分的厉害,不过因为它降落时,受了十分严重的伤,所以,本不是我爹和我娘肖想的东西,被他们封印了,也因此,他们受了极大的伤。 两人封印雷源的事情,谁都没有说过,过了几年,两人的伤还是不见好,所以他们告知了他们最信任的一人,那是苏家的一位长老,也是我爹的亲弟弟,让他帮忙去找疗伤的圣药,甚至,还让他暂时掌握苏家。 这位长老知道我爹受了十分大的伤,他本就不是真心忠于我爹和我娘的人,所以,他起了不该起的心思,他在接下来的两年,一步一步的蚕食了苏家的一切,他买通了苏家的那些长老们。 就在两年后的一天,他率领了苏家买通的长老们,来了一次绞杀我爹娘的计划。”说到这,苏乞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他的爹娘就这样的死了。 徐陌阡想要安危苏乞,可是她不知道说些什么,难不成说不要伤心了,你还有我呢?还是说你爹和你娘不希望你这么的伤心?没有人知道,这样的话语,其实没有什么作用,一颗受了伤的心,一颗千疮百孔的心,任何的语言,都没有作用,伤心就是伤心,痛苦就是痛苦,不会因为你的一句话,而改变什么。 苏乞是这样,她也是这样,上一世的痛苦,上一世的创伤,留在了心上面,它变成了一根刺,只要每每一想到,就会刺痛。 为了减轻苏乞的痛,徐陌阡第一次抱住了他,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一遍一遍的用手拍着他的后背。 苏乞抓着徐陌阡的衣服,这样痛苦的回忆,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难,太难,“我有恨过,他们为什么会去收服这个雷精,只要他们不动这颗雷精,我的家庭就不会有事,可到最后,我才知道,他们为的是我,他们收服这个雷源,为的是我,这是他们要在我修为达到先天期,送给我的礼物,他们说,他们知道我有多么辛苦的修炼,他们知道我的心不在这云来国,所以,作为爹,他要给他的孩子铺平前面的道路,作为娘,她要为孩子做一个生命的保障,我身为他们的儿子,有什么资格,去恨他们。 有什么资格,去恨他们。” 最后一句,苏乞是吼出来的,徐陌阡听得到里面的忏悔,可是,苏乞他有什么要忏悔的,身为爹娘骄傲的孩子,他有什么要忏悔的,只是,这些话,徐陌阡不能说,此刻的苏乞就像是一个受伤的野兽之子,失去了爹娘,他长牙五爪守在爹娘的身边,只要有人触犯到他,就会被他瘦弱的身子狠狠咬下。 徐陌阡轻轻的拍着苏乞的后背,直到苏乞的情绪平稳下来,她放开苏乞,轻声开口道:“还说吗?” 苏乞点了点头,张口说道:“就在绞杀我爹娘的那一天,他将从高等国家买来的消元散,洒在了他的武器上面,突如其来的背叛让我爹一时不察,被他的武器划伤了,因为,我爹的真元,在慢慢的消散,直到最后,身体上面一点真元也没有。 就在那时,我爹叫我娘带着我快走,我娘依依不舍的离开了这一处战场,只留下了没有任何真元的我爹,我爹最后选择了自爆,来帮助我娘,去找我,然后将我带出苏家,因为苏家的天已经变了。
我娘冲出了包围圈,来到了苏家,找到了困在房间里的我,她把我带了出去,就这样开始了我和我娘的逃亡,那一天的同时,我突破了先天期。 这件事情,很快被几大世家知道,但是,却没有一人前来相助,因为我爹死了,在苏家还有第二高手,我爹的亲弟弟,还有天赋与我不相上下的堂哥,我爹亲弟弟的儿子,所以,苏家不会到,倒下的只是我爹和我娘这一脉,他们自是不会相助。 我娘带着我一路躲避着苏家的追杀,逃到了十分亲近的姐妹那里,可这世界上面,亲弟弟都可以杀了哥哥,不是亲姐妹,怎么会帮助我娘,她配合着苏家的那群叛徒,围着我娘,来了一个大围剿。 那一场战斗,来的人十分的多,我躲在我娘的背后,看着以前那些一个个对我讨好的苏家长老,拿起他们手中的武器,对着我娘就下狠招,我亲眼看着,我娘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但是我娘却依然将我护在了身后。 直到我们逃到了一处山脉中,娘亲坚持不下去,她将我放在了一处她以前发现的隐蔽之处,甚至在那里设下了许多的阵法,还将那引起这一切的雷源放在了我的丹田里面,因为雷源的力量太过庞大,虽然有爹娘的封印,可我还是昏迷了过去。 昏迷前的最后一眼,却看见了一支长箭射在了我娘的心脏处,穿透了她的身体,可是我却没有喊叫,因为身体昏了过去。 等我醒后,一切都改变了,我找到了娘的尸体,葬在了一处高山上,那时候,是云染和我一起葬的,因为他从他的家中逃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