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交换秘密神马的和小学生一样幼
梅子绿不敢多想立刻转回身用力顶住门,现在谁也指望不上了,是死是活只能听天由命了。 梅子绿轻轻地从风鸟院信光手里抽出肋差,靠近门缝,等着那个女人破门进来梅子绿就以最快的朝她脖子上砍…… 梅子绿自己想象着,想得自己都热血沸腾了,但是门外的人却迟迟没有推门进来,外面实在是太平静了,就算是平日综合楼的走廊也没有这么清净的时候…… 梅子绿尽量不发出声音,转过头去从钥匙孔里往外看——门外真的空无一人,围的水泄不通的马穆鲁克无影无踪,就算他们撤离也不可能这么寂静啊,会不会有埋伏?梅子绿重新坐好,握紧了肋差,那把肋差梅子绿一直握在手里却一直冰凉冰凉的,像是块冰。 后面的门震动了几下,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这么有礼貌? 先礼后兵吗? 梅子绿不敢放松警惕,心里想着趁他不备快速地把门拉开摔他个狗啃泥,再扑上去打他几个大嘴巴。但是现实和理想还是要区分开的,梅子绿按部就班的自己在心里默念了三个数,以最快的速度把门拉开就等着门外的人一个趔趄飞进来,在那一刻梅子绿还改变了决定不打他耳光了,直接拔刀劈了他——的确有人飞了进来,但是梅子绿还来不及把刀拔出来他就站稳了,一脸愤恨地转过头来,梅子绿见情势不好,来不及拔刀干脆抄起来当棍子朝他的脑壳敲过去…… 对方一个空手接白刃就挡住了,并且梅子绿还没挣扎就被制服了…… “你这种在背后捅刀子的在古代日本可是要遗臭万年的。”来人放开了梅子绿,梅子绿这才有机会看清他的脸——这大脸盘子不是山本秀一郎还能是谁。 不,梅子绿不能掉以轻心,梅子绿抓起他戴手表的那只手和他对了一下手表的指针——是一样的。 “亲人啊……”梅子绿放松下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赶紧问山本秀一郎:“你快看看,风鸟院老师怎么了?” 山本秀一郎蹲下来趴在风鸟院信光胸口上听了听,然后挽起他的袖子,他的皮肤上浮出了一些蓝灰色的斑点,像过敏了似的。 山本秀一郎让风鸟院信光平躺在地上,解开他衬衫上的扣子,看了看四周,问梅子绿:“你会保守秘密吗?” 纳尼?我没有知道你的秘密的想法…… 山本秀一郎也不管梅子绿肯定与否,直接说:“这是一种过敏反应,光君对B-13疫苗过敏,这是十分罕见的反应,一直以来我们都一位接种了疫苗要么产生免疫力要么变成马穆鲁克,但是光君的反应却是介于两者之间的过敏反应,类似于花生过敏一样。” 我其实不是很懂你们这些有故事的人…… 这有什么好保密的? “你还没有见过第五大洋的真实面目啊。”山本秀一郎很怜悯地看着梅子绿:“你知道今天进来的马穆鲁克是从哪儿来的吗?” 梅子绿压低声音说:“听说是……” “没错,就是中转站养在学校里某个地方的。”山本秀一郎很肯定地说:“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从暗无天日的地方跳到我们面前,如果中转站知悉了光君的情况,肯定不会允许光君继续自由活动,他们会解剖他分析他的病灶,技术部不乏有可以在实验对象活着的时候进行解剖……” 梅子绿打了个寒战,眼前浮现出光君躺在解剖台上被开膛剖肚,心脏和肺还在正常运转的时候肋骨被生生敲断…… “好在光君大部分症状和哮喘发作十分相似,我们就利用这一点混过了体检,如果你保密就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 他说的好像梅子绿是这件事的关键所在似的,事实上梅子绿根本不想得知这个秘密啊…… 梅子绿立刻堵上自己的耳朵对他说:“我是聋子我是聋子我是聋子……” “恶意卖萌是很可耻的!”山本秀一郎一脸鄙视:“好了,你们知道我们的秘密了,等价交换你也说一个你的吧。” 你多大了还玩这种游戏…… 梅子绿从耳朵里扣除一个纽扣大小的东西给他看:“你看,我真的是聋子……” 他难以置信地捏起那个入耳式助听器,仔细看了看:“纳尼?” “我真的是聋子,两只耳朵都听不见……”
梅子绿小时候不会哭,别人说话也没反应,家里人送梅子绿去医院,医生做了检查说她的耳朵构造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因为经历了很大的噪声大脑出于自我保护拒绝接受声音信号。梅子绿可不记得她经历过什么,那时候梅子绿才六个月,从此她就靠特制的助听器将声音传导给大脑才能正常地听到声音了。 特制的助听器是两枚纽扣大小的东西,可以塞进耳朵里,除了这两枚纽扣,还有一颗人造卫星帮助梅子绿,就像手机信号一样,那颗卫星接收设定的地理位置上的声音信号再发射给纽扣助听器,助听器将信号转化成大脑可以接收的刺激,这样梅子绿就可以听到声音了。 “你还真是个奇妙的人啊。”山本秀一郎吧助听器还给梅子绿看着梅子绿熟练地带上:“这么说你体检的时候也作弊了?” “我不取出来谁知道我带了助听器?”梅子绿得意洋洋地摇头晃脑。 这时候梅子绿听见风鸟院信光咳嗽了几声,山本秀一郎蹲下再次卷起信光的袖子,皮肤上的蓝色斑点已经推掉了,他起身掏出手机说:“现在我们可以叫校医来了。他们大概会按照哮喘治疗。” 校医来了以后进行了紧急处理,风鸟院信光可能要在医院里住几天。 梅子绿回到婚礼现场的时候,老罗正在指挥校工部截断伊壁鸠鲁和城市水系的联通,打算抽干伊壁鸠鲁彻底搜查一番。约瑟芬和拿破仑的礼服上灰尘仆仆,但是两个人结婚的喜悦丝毫不减,他们得到了一个月的婚假,约瑟芬正在和道尔顿聊天,拿破仑在另一边和军事学院的其他人聊这一场战斗的功与过,妮娜又把开山刀背在背上,在几个男宾的环绕下摇晃着高脚杯谈笑风生,不过挺着大肚子的饭店老板吓得不轻,老罗走上前拍拍他的啤酒肚给他倒了一盅老白干,两人碰杯一饮而下,然后老板就像喝了毒药一样掐着自己的脖子不停咳嗽——他肯定觉得老罗给他喝了酒精味的硫酸,整个食道和胃都火辣辣的烧了起来……如果不看地面上横七竖八的马穆鲁克的尸体,别人还以为这里一片狼藉是因为这些宾客刚才闹了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