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仙者诛心(天妒劫)
王溪带着张大山逃离回到丹溪峰后、王溪就把张大山的住处安排好。 第二天、王溪怕张大山再去青竹峰会惹事、王溪就独自去青竹峰把服饰领了回来。 张大山接过服饰时、他觉得不好意思、张大山猜出了其中的意思、王溪师兄不要自己跟随过去、怕是不想惹到麻烦、对此、张大山也只有报之一笑。 丹溪峰上只有九十九位弟子、每一位弟子都有独立的房间、这相比于其他峰的数千弟子明显是好处。 张大山穿戴好王溪送来的服饰、便与王溪去了丹溪殿。 在剑宗里、十二峰的名称都是可以自己为名、这自己当然就是各峰的峰主、丹溪峰也不例外。 丹溪殿位于顶峰的中心、外围边沿就是弟子的住所、这丹溪殿占据了整座峰的大半。 穿过丹溪殿、张大山两人来到一处药园、药园的占地却比丹溪殿还要广。 药园像是凡人间的菜地般用篱笆隔离、入口处就是一道小门、小门上挂着一块刻着丹灵园三字的小牌匾。 刚看到药园时、一股异人的泥土香氛扑面迎来、张大山心神一震、这气息很怪异、张大山望向药园中那正蹲着身板的丹溪。 “师尊。”王溪躬身道:“山水师弟带到。” 丹溪唔了一声、他没有站起来、还在看着一株乌黑的枯枝、这枯枝没有叶子没有花、它就是插在泥土里的枯枝、丹溪应了声后还往枯枝浇了几滴水珠、水珠顺着枯枝往下延流。 水珠流入泥土、丹溪才站来了起来、看到头顶梳髻的张大山、笑道:“山水、这剑宗的服饰很适合你呀。” 剑宗弟子穿着都是很有规范的、张大山也是听了王溪的介绍才得知、其分为男弟子与女弟子两大类、男弟子服饰以湛蓝的简装为主、当然也有一些男弟子身穿劲装、可都还是湛蓝颜色、而女弟子却无规定必须相同、相同的只是那秀在胸前的剑形图饰。 炼气期的剑宗弟子图饰由白线丝绣成的剑图、剑尖指下方、筑基弟子也是如此、剑尖向下只是剑身中间绣有红线、金丹修为则是剑尖向上、图饰仍是白线绣成、成婴修为时可加上一道红绣在其中、散婴后即加两道红线。 一散元婴是两条红线、二散是三条、如此类推、合道修为的剑宗弟子、图饰改为一把金灿灿的剑饰图绣、剑尖指上、如果有弟子修炼至太元修为、其则可晋升为一峰的长老、炼神境者能进入剑宗长老行列。 张大山对剑宗亦有大致的了解、这炼神境的长老怕是没有几个。 丹溪的声音传来、张大山看了眼自己胸前的白线图秀、躬身回道:“前辈缪赞了、晚辈自穿上这衣服浑身都不自在了。” “哈哈哈”丹溪开怀一笑、道:“你怎么还叫我前辈?你现在已经是丹溪峰的弟子了。” 闻言、张大山大有深意地瞧了一眼丹溪、道:“您老敢收我为徒?” “只要你愿意拜我为师、我就敢收你、掌门师兄那里你不必顾忌。”丹溪哼声说道。 张大山看着丹溪好一会、双膝跪下伏在地上道:“弟子山水拜见师尊。” “好!” “哈~哈~哈~!”丹溪神色大悦身影闪过来、扶起张大山、道:“好!既然你成了为师的弟子、那么为师问你、掌门师兄为何要留你在剑宗?” “不许说谎!为师可不好骗的。”丹溪严肃的神情。 张大山瞄了一眼旁边的王溪、道:“是因为三灵在弟子的体内、弟子一时还不出来。” “只是这样?”丹溪神色显露怀疑、三灵是何物、丹溪也清楚、可是只因为三灵而将山水留在自己这边、丹溪就不相信了、凭掌门师兄的能力、他大可亲自取出来、可他却没有动手。 丹溪心生疑惑、一时间沉默着没有说话。 “师尊?”王溪低声呼了一声、丹溪才回神过来、道:“山水以前是何修为呀、这天衰能落在你身上、怕你也是一位大修之能吧。” 张大山苦笑、道:“弟子惭愧、只是筑基、而且这伤势乃筑基劫所致。” “什么!”丹溪不敢相信地瞪着张大山、道:“你只是筑基?这天衰怎么落在你身上?筑基劫不可能有天衰加身啊、不对!……”丹溪围着张大山转了一圈、若有所思地再道:“筑基劫、你身上没有残留渡劫气息。” “你、你是被人封印了劫后气息!”丹溪猛然退后、修炼者渡劫乃是上苍对其的考验、其在劫后依然会有天劫的余威在、就算是劫后余威也是天威啊、谁可以封印、谁敢封印!就不怕天谴吗! 听到丹溪的话、张大山想起了天古的话、师尊所说的封印一定是天古做的手脚。 “算了算了。”丹溪不再计较、摆手道:“你这筑基劫好生奇怪、为师也正在研究一种灵丹没工夫打理药园、你就与王溪清溪三人一起帮为师打理药园吧。” “王溪。”丹溪唤了声、王溪躬身等候、丹溪才道:“山水能让天衰加身就不是一般人可比、不知是为师不幸还是你将有大灾、你以后就教会山水怎么料理这药园吧。” “谨遵师命。”王溪躬身说道。 “唉~!”丹溪叹了口气离开了药园。 张大山不懂丹溪这话是什么意思、好像自己是克星似的、这天衰加身还有不幸与大灾?张大山还不明白这天衰是怎么回事、自己不是因为丹种消散而导致生机消失吗、所以才会出现衰老、难道不是这样? “师兄、何为天衰?”张大山将心底的疑问说出。 王溪这时还看着师尊那落寞的背影、听山水师弟这一问、王溪回过神来、样子回忆般看着面前的药园、道:“本宗藏书上有一本是这么说的、天衰是一种诅咒、但凡属于逆天大修都会受到上苍顾忌、上苍怕其大成之时会令天地失去平衡、故有一种天劫专门对付这种人。” “它就是天妒劫。”王溪说话时没有看过张大山一眼、望着药园嘴上再道:“天妒劫之后、受劫人会出现一种变化、其修为全失、丹种丹基尽毁、身体像凡人一样渐渐衰老、而最后会死去。” 张大山听到后面的一句、他的心咯噔悬跳、急说道:“我会死?” “对!”王溪点头。
“这不可能!”张大山不甘心、难怪那宗主没有出手取出三灵、原来他知道自己会死!难怪天古没有强夺拂尘!他也知道!西明王也知道!就连定尘也可能知道!他那么看重阴辰钟、却因为蟒王而妥协? 张大山抓着王溪的手臂、道:“没有别的办法吗?这天妒劫还有谁经历过?他们都死了吗?” 王溪摇头、随后却是眼中闪亮、道:“师弟你这么问、我倒是想起来了、其书中也有记载、天妒劫分小量天妒和大量天妒、师弟可知道自己是小量天妒还是大量天妒?” 闻言、张大山不语、自己哪里知道什么是大量小量天妒。 王溪见此只好再道:“师弟你说不出来、为兄也只好都给你解释了。” “无论小量天妒还是大量天妒、它都会伴随着天衰诅咒、唯一可分别的就是小量天妒劫不会完全摧毁渡劫者的丹基、也就是说小量天妒有希望重修丹种、而大量天妒劫则不可能了、渡劫者的丹基丹种会被毁灭、天衰一来、渡劫者更加不能修炼了、唯一的路途就是等死。” ……“大师兄悠哉悠哉。” “什么天妒英才?山水师弟可不要相信。” 背后转来一声、张大山回头、清溪就是悠哉地走了过来、其昂着头双手托着后脑勺、嘴里还衔着一根草干。 “清溪师弟此话怎讲?莫不是师弟对天妒劫另有一番见解?” 王溪疑惑这看向清溪、清溪将草干吐出来、道:“师兄呀、师尊叫我来打理药园的、不是诵经说道的。” “你看这天!”清溪一指天空、朗声喊道:“天妒英才!怎么不见他嫉妒我!怎么说我也是金丹修为啊!” “真是没天理了!” 清溪拂手怒指、其神情明显是在发牢sao了、张大山微微躬身道:“山水见过清溪师兄。” “嗯、好说、好说。”清溪负手在后点头说着。 王溪这时脸色严肃、道:“清溪师弟、你怎么还是如此对天地不敬!我等修炼之人本身就力压天下众生、唯有心惧天威方可震摄心魔、你如此放荡不羁难成大道!” 清溪翻了一个白眼、他提起院门根处的水桶就走。 “既然力压众生又何必惧天……唉” “害怕就别修炼、修炼了就是要捅破这天!” 声音传来入张大山的耳中、他两眼明亮、张大山感觉这清溪师兄说话有些另类、可又不得不说有理。 “胡瞎辩解!”王溪似有不悦地道:“我博览群书多年、从未听过如此言词、无根无据、师弟你这见解从何得知?” 清溪咧嘴笑笑、道:“师兄你可下过山?这些年来你都是埋在书里了、师兄说得对、我没有依据。” “我是瞎说的。”清溪哈哈一笑。 “师弟你!”王溪气极。 清溪笑道:“好了好了、我这不是跟你说说?一句笑话、师兄何必当真?” 听到清溪如此说、王溪只好拂袖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