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放长线钓大鱼
走廊,林、陆两人正往课室方向马不停蹄地飞奔。 “哎,你叫我演戏顺着他的心意,刚才我做到了,你欠我一顿满汉全席啊!”林寒升指着陆俊逸笑道。 “真想说,你演技实在太烂了,要练,要狠练!” “再烂也比你好,哥是靠脸吃饭的,为毛还要苦练才华?” “烂是烂了一点,但总算本色演出,不辱使命,作为导演的我就不喊NG了,杀青!”殊不知几丝jian笑已悄悄爬上了陆俊逸的脸,心想:老家伙,这才是痛苦的开始,哈哈。 上课的铃声响了很久,林,陆两人才匆匆忙忙地走进教室,没想到这节自习课班主任亲自督阵,自然而然,两人只有静静地站在教室外面挨骂的份了。 “老马说得没错,矛盾是事物发展的根本动力。”林寒升小声地对陆俊逸说。 “怎么个说法?” “福兮祸伏,祸兮福倚,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林寒升不知道是故意在卖弄文采,抑或是真的有感而发。 “去你大爷的,这个时候还有心机文艺一番,都不知道你说啥,送你一朵小红花吧。”陆俊逸忍不住笑骂道。 过了很久,终于下课了,班主任喝了一口水,经过两人身旁怒道:“要是下次再被我抓到,就不是骂两句这么简单的了,如果这次期末考试考不好,有你们好受的。”班主任阴险地拍了着陆俊逸的肩膀,咆哮道:“还不给我滚回去认真学习!” 等班主任转过身,还没走远,陆俊逸就迫不及待在他背后竖起中指,满脸都是遗弃,全然把班主任刚才的话当做耳边风。 这时万俟轩走过来问道:“寒,刚才去哪了,为什么又迟到?”脸上带着一点愠色。 “刚才?我刚才接了一出戏,酬劳是一顿满汉全席。到时你和狂血他们一起来啊,吃穷他。”林寒升显得很兴奋,班主任的训话也成了水过鸭背。 当万俟轩正想追问下去时,很久不见的杜豪雨突然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似乎有急事要找林寒升和孤血龙。 还没等杜豪雨喘过气,林寒升就激动地大拍着他的手臂上的肱二头肌,惊讶地喊:“豪雨,好久不见啊!什么风把你老给吹来了,周末咱们出去喝杯。” “随时奉陪!”杜豪雨豪爽地应道,继而发问,“重点班的生活难挨吧?刚才我好像看见你和另一个人被一个黑面神猛喷哦!”咯咯的笑声几乎穿云裂石,惹得众人的眼睛又一次聚焦在林寒升的身上,只不过这次似乎带着一点点鄙视的意蕴。 此时的气氛十分尴尬,林寒升亦显得很窘迫,但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很快就想到怎么解围的借口,连忙掩饰道:“哎,你弄错了,那不是猛喷,而是用心良苦的谆谆教诲,老师的金玉良言你以为谁都可以得到的?只有像我这种拥有壮阔胸襟、坚定不移的人才能时常听到这些极为逆耳的‘忠言’。那些学习努力的人还得不到呢!” 杜豪雨拍了一下林寒升的脑袋,笑着骂道:“壮阔胸襟方便大石砸死蟹,坚定不移以便不知悔改,他妈的,被批斗就说被批斗了,还耍什么嘴皮,就你那几斤破伎俩,还想打肿脸充胖子啊?” 林寒升正想还击,不料万俟轩向前靠近了两步,喊道:“林寒升!”双眼直直盯着林寒升,怒气已笼罩了周围。 “你这是什么态度啊?老师一心为你好,你却不知悔改!你对得起老师吗,你对得起那些对你充满期待的人吗?你再这样的玩世不恭,难保不会落得一个‘白了头,空悲切’的下场,你好自为之吧,我没眼看。”话音还没落地,就掉头走下了教学楼…… 这时的气氛比刚才更尴尬了,林寒升从来没见过万俟轩像今天这么生气的,就算他的脑子再好使,也无力招架,何况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CPU终于过热短路,整个系统只好暂时瘫痪罢工一分钟,就像一个做错了事被家长责骂后的孩子,呆呆地地站在走廊。 “我今天找你是有正事的。”还是杜豪雨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社长他人呢,怎么不见他的?” 杜豪雨很惊奇,因为他每次见到林寒升,必能在附近寻得孤血龙霸气侧漏的身影。 “你是说狂血?他被胡蜂蜇伤了,现在躺在医院呢!拳社都不在了,还叫什么社长啊。”林寒升回过神来,脸上又恢复了以往那种放浪不羁却带有一点忧郁的神情。 “蜇伤了?严不严重啊?”杜豪雨的语气充满了关切,“在哪间医院,我找个时间见去探望他。” “他现在没事了,你不用担心,过几天应该就会出院的了。”脸上露出了几许愧疚之意,“你不是说有事吗,究竟什么事啊?”林寒升迫不及待地问道。 “哦,我家最近在凤凰华庭那里买了新屋。”杜豪雨舔了舔有点干的嘴唇,继续说了下去,“旧屋暂时空置,我爸妈没有转手出卖的意向。我们拳社不就是因为没有场地而解散的吗?现在我们又有场地了,我来问问你们意见,想不想重组泰拳社。”
“呃……这个问题等狂血出院后,我和他一起去找你商量商量后再做定夺吧。”一说起泰拳,林寒升的精神立马一振,但此时却不得不压抑着心中的兴奋,内心早已把刚才不开心的事抛到了脑后。 “那好吧。”杜豪雨停顿了一下,忽然狡黠地一笑,小声说道:“话说回来,刚才你惹轩轩生气了,打算怎么哄回来啊?” “哎,这多大的事啊,还用哄?”林寒升不以为意地笑道,“她最近几天可能大姨妈光顾了,过几天就会没事的,放心。”林寒升嘻嘻掩饰道,他不想让杜豪雨担心。但心中却盘思着该如何是好,毕竟这是第一次看见万俟轩生这么大的气,一向对哄女孩非常有一套的林寒升也束手无策。 “呵呵,但愿是吧!我先走了,有空约出来玩。”然后朝林寒升挥挥手,转身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此时的林寒升望着远处的山脉,眉头深锁。群山连绵起伏,就像他这时的内心一样,前方的路究竟通往何方,他自己也不是不曾想过。但他清楚万俟轩说的话真心没错,自己这股不羁的风该吹往何方,思绪万千的他,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小董,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在偌大虎皮沙发上半躺半坐的冷月城沉稳地问道,手里燃着一根黄鹤楼,桌上放着一杯拉菲,是82年的。 “诚爷,一切都按您吩咐的去办那好了。”恭敬地把手里的一沓文件递给了冷月城,继而小声道,“秘密就在于那小子的手链上,我们只要......”低着头“嘿嘿”地jian笑道,原来那个清洁工就是眼前的小董。 “别急,我们要放长线钓大鱼,单单靠印章还不能成气候。” “哎呦,还是诚爷您够老练,小董佩服,佩服。”小董习惯性地擦起冷月城的马屁来。 冷月城示意小董靠过来,贴耳叮嘱几句后,嘴角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一股狂风似乎就要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