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剑道第二步：剑意
第157章剑道第二步：剑意 两年的时间里，凌云也是与其他内宗弟子一样，为即将到来的宗门大比进行苦修。同时，凌云也没有忘记当初与嵩阳学院的费斌定下的三年之约。 所以凌云更是比其他人更加努力的修炼，若是到了那时候修为不够的话，很有可能就成为了费斌的剑下亡魂了。 不过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凌霄宗与嵩阳学院双方竟然将这次的约斗推迟到了两年后的潜龙大会上。 …… 剑势达到剑势之极，再参悟下去便是突破，剑道第二步：剑意！ 只是，想要参悟出剑意，何等困难何等艰巨，古往今来多少剑者被卡在剑势之极上终生不得突破，最终只能带着遗憾而去。 一晃，平静的时间流逝，又是一个月过去了。 凌云如常前往问剑峰的悟剑室。 凌霄宗对于剑者有特殊照顾，凡是问剑峰以外剑者每夭可以免费使用悟剑室四个小时，这对于凌云而言是一个极好的消息。 进入悟剑室后，凌云盘腿坐下，摒除一切杂念，不一会儿整个入就进入空灵状态中，念头变得十分通透，无处不达。 脑海之中，一道又一道剑痕自然而然的出现，这些剑痕呈现有序的排列，每一道剑痕都不一样，其中所蕴含的一切也都有明显差别。 随之，所有剑痕一闪烁，最终只剩下一道最明显的剑痕逐渐放大，变得越来越清晰，充斥凌云整个脑海，仿佛要烙印到他的意念之内。 这是所有蕴含剑意的剑痕当中最为浅显的一道，凌云不敢好高骛远，由浅才能入深。 全心全意参悟脑中充斥的那一道剑痕，随着时间流逝，凌云觉得似乎有所收获。 那是一种很模糊的感觉，朦朦胧胧的仿佛雾里看花，似乎只要将窗户上的雾气擦掉就能够看到外面美好的景色，但是那雾气好像是在窗户内部，不论你怎么擦都无法擦去，始终朦胧。 凌云知道，那不是无法擦去，而是他还没有找到正确的方法，只要找到正确的方法，轻易之间他就可以将那雾气擦去，看到外面美丽的景色。 很快，四个时辰就过去了，凌云清醒过来，起身打开悟剑室的门走了出去。 “欲速则不达……”凌云以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道，很豁达。 “剑意剑意……剑的意志，入的精神……”凌云一边向炼锋院的方向行进，一边暗暗说道，将自己这两年多以来在剑道上的理解逐一整理：“精神与意志统一……入与剑合一……入就是剑……剑就是入……对剑的理解深入……将剑的意志通过入的精神展现出来……就是剑意……” 凌云跨出的脚步变得很缓慢，往往一步抬起要固定在半空之中好几息，脑中闪现出一个念头之后才会再度落下。 一步一步，区区百米足足花费了凌云近一刻钟时间，脑中的念头也渐渐变得清晰通达，那迷雾仿佛要被擦拭而去。 刚好，凌云的脚步再一次抬起，迟迟无法落下，就好像被束缚住似的。 他有种感觉，只要他跨出这一步，那迷雾就会散开，剑意的真面目也会呈现在他的眼中，但这一步无比困难，好像脚下有一座无形山岳在阻挡他。 脸上露出几分挣扎，三息后，凌云突然收回这一步，恢复淡然表情。 既然无法落下，便不要强求，他已经将自己对剑意的理解梳理了一遍，更加清晰，只差那最后一步，凌云有信心再过一段时间，便能够真正踏出那一步，领悟剑意。 时间缓缓流逝，一转眼，又是一个月过去了。 悟剑室内，凌云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双眼瞳孔内骤然闪过一抹精芒。 这精芒和以往截然不同，似乎更加凝聚更加纯粹，那精芒细密得如同剑锋，绽射而出时，前方的空气被直接切割开，留下一道细微划痕消失不见。 精芒内敛，凌云嘴角挂起一抹笑意，他终于跨出剑势之极的最后一步，成功领悟到剑意。尽管只是一分剑意，但凌云知道，这是成功的第一步，有了这个开始，往后领悟剑意不会那么困难了。 踏进炼锋院，目光向上转，此时所有的青竹上都覆盖了一层积雪，青色的竹枝与白雪交相辉映，让凌云心中慢慢生起了一股淡然的恬静。 空气有些冷瑟，寒风吹拂起凌云白色的武衣出呼呼的声响，这一刻，凌云仿佛和这周围的竹林，石碑，积雪，融为了一体，仿佛他们本来就是有所连接的一般，只是此刻化成了数个分身而已。 此时，凌云的身上缓缓浮起了一层薄薄的，晶莹的阴阳剑气，黑白相间的阴阳剑气如玉般明净透彻，散着朦胧的光晕，没有丝毫的气息透出。 “原来如此——”慢慢地，凌云嘴角逐渐泛起了一抹微笑，“自然才是真，我一直是这样的理解的，可惜却没有运用到剑道中去。” 这一刻，凌云身上的气质陡然生了变化，原本的凌云身上的气质随着这两年对于阴阳二气与剑势的理解日深，慢慢在举手投足间都有了一种压抑着的霸道气质。 但是此刻的凌云看来，却更加地接近于一个普通人，就连身上的那股隐藏在身体内的霸道气质也消失了大半，配合凌云身上的那一习素白的武衣，到更像是那些从就文史的文录学士，慢慢有了一种淡然的儒雅之气。 不过凌云却知道，那并不是代表他对于阴阳二气的体悟完全消失了，相反，由于他此刻的领悟，反而激出了他本来的心性，那股霸道的气质被本性挤压，反而深入到了他的骨髓当中。 若是此刻的凌云内视的话就会现，在他浑身的骨头，全部散着一层淡淡的黑白色光晕，不断渗入到骨干关节当中，原本由于苍穹霸典而淬炼得坚于玄铁的如玉雪骨，此时正缓缓地向着灰色转化，上面丝丝细微的不可察的阴阳真气呲呲作响。 咻—— 就在凌云闭眼感受身体变化的时候，从他身后陡然传来了一声尖锐的剑啸声，同时，一股凛冽的飓风猛烈旋转，呜呜的风声清晰地传入耳际，而原本覆盖与青竹上的积雪，在这一刻仿佛受到了什么吸引一般，全部脱离了竹枝向着凌云身后的方向汇聚而去。 在凌云的感应中，一股无比浑厚凌厉的巽风之气在身后急汇聚，同时，一股淡淡的初具雏形的，狂暴得仿佛要席卷天下的剑意铺天盖地地向凌云当头压下。 空气瞬间变得凝滞起来，地面结成的微薄的冰面纷纷破碎，无数大小不一的冰片凌空虚浮起来，上面都包裹上了一层淡青色的巽风之气，巽风之气凝结成风刃将这些冰片包裹在其中，旋转着割破空气，出刺耳的尖啸声。 没有丝毫的在意，凌云身上那层淡薄的阴阳剑气只是最初波动了一下，便恢复了平静，没有睁开双眼，凌云慢慢地转过身来，身上的阴阳剑气瞬间收敛进身体，而随着阴阳剑气的消失，原本因为剑意而出剑吟的炼锋剑也随之恢复平静，不再为之所动。 一声轻咦声从那面前升起的十丈高的，偏青色飓风中传出，在这飓风上，凌厉狂暴的巽风剑气在飓风表面游荡穿梭，撕裂空气，向着凌云缓缓压来，同时，那淡淡的巽风剑意也将凌云死死地锁定在原地，虽然生涩，但是却坚固异常。 而随着这股飓风的临近，凌云背后的青竹都扭弯了腰肢向后仰去，竹叶竹枝呼啦作响，青黄色的竹叶纷纷落下，在凌云背后下起了一场叶雨。那些虚浮着的包裹着风刃的冰片，受到飓风的驱使，也纷纷划破空气向着凌云激射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