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初试身手

    第21章初试身手

    紫竹院，四间紫竹搭就的厢房两两一排，周围是无数的紫竹，竹叶婆娑，沙沙的声响显得格外的清新，偶尔有归来的竹鸟落巢，引起一阵悦耳的鸣叫，厢房前是一块数丈方圆的空地，一张石桌，四个紫竹编就的凳子，而紫竹的外层被一圈整齐的木栅栏包裹着，颇有一番怡然自得的意味。

    带着凌云来到第二排的一间空房内，刘凯道：“以后师弟你就住在这里了，一些日用品之类的马上会有负责常务的弟子送过来，到时候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今天师弟你刚来，上山的山路也不好走，现在想必也累了，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吧，等明天早上我再来叫你。”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厢房内比较干净，显然是经常打扫，中央一张竹床，旁边一张精致的竹桌和几张椅子，厢房一角是一个书架，上面林林总总地摆着几十本书，大都是一些关于腾云峰的历史记载和一些凌霄宗历代的人物志，另外还有几本基础剑法要诀，不过这些凌云早就滚瓜烂熟，只能作为摆设而已。

    半个时辰后，一名当天执勤的外门弟子将凌云的东西送了过来，一床被褥，一套黑色的劲装武服，一块身份腰牌以及一本记载了腾云心经全部六层心法的手抄本，手抄本后面几页则是一些腾云峰的日常规定和地形分布，另外还有一柄经过百炼的黑铁剑，并通知了凌云参加明天早晨的晨练。

    是夜，凌云静静地躺在床上，竹窗外一轮明月升起，月华如水静静地泻下，不一会儿就陷入了沉睡中，月光依旧，紫竹婆娑。

    第二天清晨，早早的天刚刚破晓，段青云就将凌云叫了起来，晨练的时间到了，等凌云洗漱完出了门，赵千叶两人早已在院子中等候了，几人闲聊几句便一起向着前宫的广场去了。

    当四人来到广场时，人已经来得差不多了，只有两三个未到，不过在不远处也渐渐地看到身影了，而按照刘凯的说法，晨练的位置是按照师兄弟的排名来站的，越往前也就需要越强大的实力，而如今凌云刚入门，师兄弟的排名在最后，就只能站到最后一排了。

    和刘凯三人说一声，凌云便一个人来到了队伍的末尾，拔出了身后背着的炼锋剑，凌云也现了一点，那就是此刻的散开站立的五排人中，前两排的人都拥有自己独特的剑器，或是精铁打造，或是沉银熔炼，又或是混合了玄铁的黑铁铸就，五花八门，而后三排的就要平凡的多，几乎统一的百炼黑铁铸成，虽然说也还趁手可用，不过与前两排的根本无法比较，这就是阶级的差距。

    而且凌云还注意到那第一排的的前面丈许有一块凸起地面寸余的圆形石台，大约宽有六丈有余，不由奇怪地向旁边的一名弟子问道：“这位师兄，敢问这前方的石台是作何用？这晨练师父不来吗？”

    那弟子也大不了凌云几岁，大概十四五岁模样，此时正用衣袖仔细擦拭着剑上的灰尘，只是在凌云看来那剑上一点尘土都没有，倒是越擦越显得铮亮，此时听到凌云问话，那弟子也颇为和善地答道：“凌师弟你刚来不知道，这晨练只是我腾云峰例行千年的传统，只能算是每天修炼的热身而已，真正的修炼那是要到晨练完，各人自寻地方，无论是朝阳宫旁的枫林或是后山都是一个好去处，而师父也不是每天都来，一般来说每个月也就来上一两次，至于那前面的石台——”

    说道此处，那弟子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敬畏的颜色：“那石台又称风云台，是当年祖师爷顿悟创演风云剑式的地方，而在晨练时又是历代大师兄登台领剑的地方，只是如今大师兄一心只问剑道，这晨练经过师父允许也不常来了，如今便由二师兄领剑。”说完语气颇有些遗憾。

    而在这弟子话音刚落，一个青灰色的身影缓缓踏上石台，凌云定睛看去，只见此人相貌普通，大约二十三四，一身青灰色的束腰武服，踏步间如行云流水，气度飘逸而又不失大方，走到台中站定，反手拔出背后的一柄乌金色的长剑，剑有三尺六寸许，以凌云的眼光来看这柄剑倒是与赵千叶的那柄紫云不相上下，乃是用百年份的精铁混合了乌金百炼而成，在黄品神剑下算是一等一的好剑。

    至于这二师兄凌云昨天也听段青云大致介绍过，乃是师父的一个远房侄子，到这代父母早死，便被师父带上山来，武道天赋也十分不错，虽比不上聂清风，但也有武客阶中天位的修为，在凌霄宗年轻一代中也颇有威名，一手紫宵青云剑出神入化，就算是赵千叶也坦言如今还不足以相抗，此时往台上一站，原本飘然的气质顿时变化，右手握剑，一股沉稳如山的大气隐隐浮现，“开始——”

    听到口令，凌云连忙收敛心神，心境沉入古井不波的境界，倒是让旁边听到口令后显得有些紊乱的那名弟子眼睛一亮，暗中嘀咕凌云的心境怎的如此平稳有度，那可是他们这些排在末尾的弟子身上很难有的。朝阳七式，与腾云九剑乃是腾云峰的奠基剑法，虽说只是奠基，但经过腾云峰十几代的门人不断地修改精炼，已经将基础剑法的精髓演绎得淋漓尽致，这两套剑法凌云已经基本上融会贯通，体内第三层的苍穹霸典运起，炼锋剑上顿时附上了一层淡青色的剑元气，跟随着石台上石磊动作，从第一式的拨云见日起，黑铁剑在凌云手上化做一道青芒化破空气，长剑由下而上，隐隐的剑啸声响起，眼睛紧盯着石磊的动作，但见石台上一道白影腾挪，乌金色的长剑上吞吐着尺长的黄色剑气，数十人同时演练，凌云只感到前方令人心惊的锋锐气息扑面而来。

    不得不说凌霄的剑法已经登堂入室，隐隐有了一股大家风范，从第一式的拨云见日到之后的朝阳初现，云蒸霞蔚，乃至第四式霞光万丈，第五式映日山河，五招之间毫无间隙，衔接有如流水行云一般流畅自如，一柄剑器在他手中仿佛与手臂连成一体，，剑式厚重沉凝，只见黄褐色的剑气在剑上铺展，瞬间封锁了周围的所有方位，又骤然铺开，宛若云霞聚散，数十道剑影清晰地在周身形成一圈密集的防线，剑尖上星星点点的闪耀黄芒让人不禁心神沉醉。对照着石磊的动作，凌云拿它与自己相比较，却无奈地现自己差得太多，无论是招式的熟练程度还是衔接变化，自己的剑法太招式化了，招式之间斧凿的痕迹太重，像这样的剑法也就只能自己练练而已，真正拿去对敌的话很容易被别人把握住招式的变化，一击制住。

    将石磊的剑法一招招地映入心中，不断地与自己的剑法相印证，凌云只感觉到收益良多，手上炼锋剑挥舞之间也轻松了许多，直让他领悟了一些以前没有现的运力技巧，如今的两分力已经逐渐有了以前三分力的效果，而这也不是说凌云的剑法就有多差，至少场中还是有四五个排在末尾的师兄比他还差一筹，而他们中最差的修为都已经筑基完毕，达到了武者阶。

    紧紧地跟随着石磊的招式，但见凌云炼锋剑上的青气大盛，脚步挪移间化成了一道青色的流光，长剑挥舞间逐渐产生了丝丝不弱的剑吟声，激得脚下的尘土起伏，突然的变化让周围的几名闻声的弟子心中一惊，特别是刚刚与凌云说话的那名弟子，眼中更是有着一抹深深的无奈，因为他知道，只要凌云能够顺利筑基，以他那样的剑法，半年一次的大比后，自己很可能又将成为师弟了。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当石磊演练到最后一式阳光普照时，凌厉厚重的剑鸣声已经连成一片，长剑舒展化做一道浑圆的剑幕，褐色的剑气连成一片流转而下，十数道黄色的剑气从剑上射出，呼啸着破开前方的空气，直射出了十丈远才逐渐消失在天空中，就算是在后方的凌云也能感觉到那剑气破开空气所带起的剑风，隐隐地将他的鬓角吹起。

    收剑而立，乌金长剑被石磊反手划出了一个椭圆的弧形轨迹归入剑鞘。而在人群最后，凌云持剑而立，陷入了沉思当中，刚刚的石磊的一套朝阳七式让他收获颇大，只不停地在心中演练着之前的体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