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磨刀、洗锋、打铁呼吸法
清晨的林间，鸟兽虫鸣，翠绿碧青的叶子上躺着数滴晶莹的露珠，淡淡的薄雾弥漫，透露着一份清爽和舒畅，仿若一处人间仙境。凌云静静的端坐在一块巨岩之上，五心朝天，一股淡淡的雾气缭绕在他的周身。 …… 新乐村还如同以往一样平静，凌云也不做多想，直接起脚走向洪钧铁匠铺。 铁匠铺的火炉旁，洪钧悠然的抽着烟袋，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或许称之为笑容的表情。 “去，泡澡去。” 洪钧一句话没说完，凌云已经冲进了院子。 经过上次的泡澡，凌云 实在太喜欢那种感觉，身体只要进入那温泉，体内的疲惫就会被温泉的水，给生生拽出来，这种怪异的药剂实在太神奇了！以后定然要学会这制作方法。 短暂的泡澡，洗去身上疲惫，凌云神清气爽的重新回到院子中。 “今天……”洪钧提着烟袋认真思考着说道：“要教给你的，不是打铁。” “不是打铁？”凌云看着洪钧的锤子有些奇怪，在铁匠铺不学打铁学什么？ “嗯，学点别的。”洪钧提起身旁的一把未开锋的刀子，将它随手丢在磨刀石上说道：“以你现在的基本功，可以学习磨刀了。” “磨刀？”凌云啧啧两声，眼睛瞅着地面上的各种武器：“我听说一级铁匠就可以锻造武器啊，不如……” “一级铁匠锻造武器？不会走先想跑？蠢材！”洪钧拿烟袋敲了敲鞋底：“看着！我只做一次，到底是蠢材还是庸才，就看你自己了。” 战刀放在磨刀石上突然一滑，预计中的金属跟石块的摩擦声并没有响起，铁匠铺安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凌云惊讶的看着洪钧双手拿刀，在那块黑漆漆的普通磨刀石上来回打磨，犹如最熟练的厨子在讲萝卜给切成细丝一样。 金属光泽的飞舞，好似几十只雪亮的蝴蝶，那始终没有半分刺耳的磨刀声，更是远胜刺耳的磨刀声百倍。 凌云再次看的眼睛都直了，以前只知道洪钧打铁是艺术，没想到他竟然连磨刀也能磨的跟普通铁匠完全不同！ 刀子，还可以这样磨？这样的磨刀已经不是磨刀了！艺术，绝对的艺术！ 小小黑黑的磨刀石，只是简单的来回推拉，却有着几十只上百只银蝶在跳舞的味道。 洪钧的速度即快又稳，每一次摩擦用力都非常均匀，同时照顾到战刀的每一丝刀锋，来回抽拉看似繁琐，却隐隐又有着一种特殊的频率跟规律。 望着那无声的抽拉，凌云彻彻底底的呆住了…… 短短的一小时不到时间，洪钧停止了继续磨刀，那把本来非常普通，甚至可以说街边几个银币一把的钢刀，如今竟然绽放着好似宝刀才有的寒芒，仅仅只是偷望几眼，都感觉到好似那刀锋透过空气要切开人的身体一样。 一把普通到不能普通的战刀，竟然磨刀竟然可以达到这种地步？凌云震惊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这刀子如果丢进普通的武器店中，绝对会被当做镇店之宝供起来，多少钱都不会卖的。 “该你了。” 洪钧随手丢了一把斧头，凌云看着手中的斧头很想问一下对方，你怎么不给我丢把锤子过来算了？ “开始！” 一声命令，凌云陷入了沉思，脑海中回忆着洪钧磨刀时的一举一动，双臂跟身体也缓缓动了起来。 洪钧抽着烟袋，眯缝起的眼睛里跳跃着一丝叫做满意的光芒。 一小时，凌云活动着肩膀，喘着粗气把磨好的大斧头丢在了洪钧面前。 直到这时，凌云才感觉到，原来磨刀这玩意消耗的体力，丝毫不比打铁少。为了磨这把斧头，不但自己的双臂要用力，便是腰，背，双腿，身体每一条肌rou都要做着不同频率的劲，说来甚至可以比打铁更累人。 洪钧吹了吹斧头的锋刃，满意的笑笑：“很好，你已经学会最初级的洗锋了。” “洗锋？那是什么？我不是该学磨刀的吗？” “磨刀算什么？”洪钧很是不屑的冷笑：“不会洗锋术，如何成为圣匠？” 圣匠？在当今的大陆，天品锻造师就已经有着很高的地位了，至于圣匠？就是做梦，都很少有锻造师会做这种令人嘲笑的梦。 “好了，说那么多也没意义。只要你努力，以后自然就知道。”洪钧提着铁匠锤再次来到火炉旁对凌云说道：“你应该休息好了，现在我教你点新东西。” 凌云很想跟洪钧说一下，自己其实现在全身肌rou酸疼的要命，下楼梯恐怕都会牵动的双腿疼痛，可是面对洪钧那一脸来了兴致的样子，也只好先暂时闭嘴。 “锤击的方式，我会教你很多次，所以今天你能学多少学多少，哪怕学不会也没有关系。”洪钧表情次出现慎重的样子看向凌云：“至于这个打铁呼吸法，你要认真学。” “打铁呼吸法？”凌云很意外的看着洪钧，这打铁还有配合的呼吸方式？这还是第一次听到。 “对，打铁呼吸法。只有在打铁时才能使用，平时便是想用，想练都办不到。”洪钧淡淡的说着：“看着那团燃烧的火焰，用力的吸一口气，想象着你已经将这团火焰的生命吸入体内，要用力吸！” “好热！” 凌云猛吸了一口，感觉胸腔好似要燃烧一般，又好像是真的将燃烧的炭块木头放进了肺叶，张口的刹那甚至感觉都要喷出火焰来一样。 “闭嘴！按照我指定的线路，跟呼吸频率进行呼吸！” 洪钧出现少有的严厉神情，手指压在凌云体内燃烧最沸腾的位置，在他胸膛上一点点的向右边滑动着，画出一条线路走向手臂，口中说道：“呼呼呼，三个疾呼！然后一个长吸，想象着你将火焰的生命吸入体内……听！呼呼，两个短呼……” 凌云用力控制着自己，死命按照洪钧的教导做着呼吸，同时控制着那所谓火热在体内移动，它的线路很奇怪。 凌云最初，甚至以为这是一套修习功法。但很快，他就否定了这个猜测，洪钧指定的这条线路上的xue窍，每一个都是废窍。 武者！早已经形成了一个成熟的修炼体系。在制定这个体系中，前人经过无数摸索，现人体有着很多的xue窍，其中一部分经过真气的流转温养，可以锻炼出更多的真气，但有些xue窍却是完全没用的，无论如何温养流转都没用，被人们称之为废窍或者死窍。 真气的修炼，从来都不需要配合什么古怪的呼吸，只需要将真气在xue窍中运行就好，而且只在活窍中移动。 洪钧给的这打铁呼吸法，走的却全部都是死窍，完全违背所有典籍的记载。 两个小时过去，凌云听到洪钧一句可以停止后，连忙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你先休息，看我来打铁。”洪钧神情从未有过的开心，左右手提着锤子，对着一块烧红的铁胚打个不停。 同以往不一样，这次的洪钧手法比之前少了很多，翻来覆去看起来好像只有十八种线路在锤击，凌云却感觉着简单的十八击比以前的难学太多了，它其中好像包含着大量的变化不说，而且就是这简单的十八下，对力道跟轨迹度等等要求也都各有不同。 三个小时过去，洪钧终于停止了继续演练，大锤子丢在凌云脚下说道：“打到我喊停。” “打到喊停？”凌云勉强从地面爬起，提着两把大锤，仔细的回忆着洪钧之前的锻造手法，忽然现本以为早已经记明白，应该已经会的挥锤方式，竟然……竟然只记得一下了…… 猛吸一口气，凌云想象着将火焰吸入肺叶，顿时感觉那吸入的火气好似脱缰的野马在体内奔腾，连忙分心控制着打铁呼吸术，骤然挥下第一锤，顿时感觉那奔腾的力量冲入手臂之中，爆出从未有过的力道，就连锤子的路线都比想象的要稍稍好控制一些。 锵…… “呸！”凌云一声恶呸掩盖自己的失败，心中暗恨原来记住跟打出来又不同啊。 洪钧独自坐在角落抽着烟袋，看也没有再看乾劲一眼，又回到了最初的安静，仿佛完全看不到乾劲在做什么一样。 一锤……十锤……五十锤……一百锤……一百三十锤…… 凌云欢呼雀跃，在经历了一百二十九锤的失败后，自己终于打出了正确的一次。 紧接着，第一拜三十一锤又失败了……凌云只能咧咧嘴继续埋头挥动锤子打铁，打铁呼吸法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开始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