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大神接踵为何来
“jiejie为了你的事情,可算是用尽了心思,人儿虽然离开了这里,却把能为你和刘家走出困境的办法都安排好了,你这个没良心的,真叫jiejie伤透了心,叫奴婢看不起你。” 用尽了心思,从义州卫到镇城,从自己到刘海还有刘家,这个女人算是机关算尽,都是为了我?哼!不错,都是为了收服我!达到她不可告人的目的野心! 听了翠竹儿这些颠倒黑白的鬼话,才刚心里对棱花儿那些愧疚,总算平息,那个女人自视极高,目无余子,根本不可能替别人委曲求全,绝对武则天一类的人物! 这种女人或者心里有你,那就一定你对她的野心有用处,就如前世那一结局,等你的利用价值没了,就马上翻脸,把你弃之不顾。 “说吧,都安排了什么,叫我见识一下,也领教一下你的小姐的心意。” 心儿定了,也就恢复了灵智,知道,该面对的一定要面对,也好进一步窥探一下这个女人真实的野心目的。 翠竹儿叹口气:“不管你们的事儿了,都是怪物,走吧,只提醒你一句话,那些人绝不是你能得罪的,就是暂时有些委屈,为了能解救你刘家,也只能委屈着,也不是要了你的命,付出力所能及的代价是必然的 刘睿瞥了一眼翠竹儿,心道:这话儿一定是棱花儿留下的,这个小丫头绝不会有这份担待,那么,自己除了一条烂命,又有什么会叫别人觊觎的? 跟着翠竹儿出了棱花儿的闺房,往前面一排房子走去,进了正中堂地左转,是一个客厅。 还没进去,就从里面传出来一阵阵嬉笑,还有婉转悠扬的琵琶声响,弹的赫然是(长相思。山一程) 进了客厅,看见正中的八仙桌上围坐着八个人,其中四个姑娘花枝招展,论紫色年纪和翠竹儿差相仿佛,自然是五朵儿小金花其他的四个了。 而另外四个人都是男人,正和身边的小金花调笑,一个小金花一边弹着琵琶,一边和一个身穿绯红官袍的文人抛着媚眼,而那文人的手儿早就钻进了小金花上面的衣裙里面,探求双峰的高度。 刘睿冷眼瞧了一下这文官胸前的补子,绣的是白鹇,那么,就应该是五品的文官了,这个家伙什么来路? 其他三位,左手第一个,大概五十开外,身穿锦绣但遮不住天生的粗鄙,杂须浓眉,三角眼棱角分明,放肆的大手早就把身边的小金花弄得娇滴滴喘息阵阵。 左手第二位也穿着常服,但一股子冰冷凌厉的杀气,马上叫刘睿感觉到一阵阵冷寒,身边虽然一样坐着可人的尤物,却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进来的刘睿,仿佛两把利剑,要将刘睿的心儿刺破! 绝对是个杀场猛将!又是谁? 最后那个男人,大概三十多岁,瘦瘦的连眼睛鼻子都瘦瘦小小的,望着刘睿的眼睛充满了笑意,但这种笑意总会叫人感觉到虚伪,很有商人讨价还价的味道。 那锦服大汉先说了话,狂放的大笑震得屋子里面都嗡嗡作响:“哈哈!这就是义州刘家那个小子?本官早在辽阳的时候,就有耳闻,听说还和天上的玉帝有一腿,老实交代,都从玉帝那里偷来了什么宝贝,也叫咱们见识一下!” 刘睿客气的行礼,正要请教,身后的翠竹儿上前:“这位是辽东都司衙门的掌屯大老爷,jiejie为了你的事情,特意把人家从辽阳请来的。” 刘睿紧忙上前,正要跪下大礼参拜,不想掌屯大老爷竟然深处大手,把刘睿按住,笑着:“这里又不是衙门,弄这些劳什子过场作甚,哈哈,来点实惠的,把你从玉帝那里偷来的宝贝分给本官一件,就算你有心了。” 刘睿虽然没能跪下,却依然规规矩矩的行了大礼。 同时掌屯老爷,可权利大不一样,自家的老爷不过一个千户的,仅仅从五品,上面的卫城掌屯,则是卫所都司衙门的,顶头上司,从三品,而眼前这位,更是牛逼的不得了,乃是整个辽东都司衙门的掌屯,从二品的大员了。 接着,翠竹儿介绍了另外三位。 正襟危坐的是郝俊杰,辽东总兵府的副总兵,也是一员猛将,战功赫赫,名震辽东,比义州卫参将郑国忠的名气到是稍微差点,但身份却比郑国忠高了不少。 那个五品文官,赫然就是赵文华,兵部员外郎,如今正钦差辽东,刘海的事情就是他亲自审案定罪的! 一个比一个牛逼,不是辽东的大神,就是京城的大腕儿。 而最后那个不起眼的家伙,更是叫刘睿多看了几眼。 因为此人就是罗龙文! 这个人出身商贾,做的一手好砚台,不知道为什么,却被严世番看重,就此成了严世番的绝对心腹,因为出身商贾,不能科举,最后也不过九品杂官身份,但刘睿知道,这个家伙绝对厉害。 都说严世番贪婪,但出头为他卖官爵,搜刮民脂民膏的就是这个罗龙文! 而那赵文华也是严嵩的铁杆干将,如今一起出现在这里,刘睿有一种胆战心惊的觉悟,辽东的天开始变天了! 可是,这些人却如何被棱花儿笼络?齐聚这里,难道就等着自己? 刘睿一一大礼参拜,最后被赵文华客气的拉到身边,问寒问暖。 “本官在京城,就听说辽东出了个混混诗人,出口不凡,一曲长相思叫诸多名家羞愧不如,如今到了辽东,更是惊闻一曲(人生若只如初见),更是道破男女情官,蒙蒙心意总难言,最是那最初的一眼才动人,才刻骨铭心,所以才有了一见钟情的妙事。 可惜了,因为出身而没机会科举上进,本官真的为你可惜,这样吧,本官爱才如命,看不得这般的人物一辈子屈居市井,只能做一个粗鄙小吏。” 说着,亲切的拍打着刘睿的肩膀,一副老爷给乞丐打赏施恩的态势望着刘睿: “碰巧了,本官钦差辽东,来年又是大比之年,凭着你的聪慧,还有本官帮衬,先弄一个秀才身份,等来年秋闺,负责山东童试的提学大宗师,还是严阁老的弟子,帮你过关有个举人身份不难,如何?” 说着,眼睛大有意味的看着刘睿,手儿矜持的抚摸着自己的三缕胡须,不再言语。 这是什么意思? 吟诗作赋,那本是文人的权利,使他们高高在上的一种标志! 一个人会做出名作不算什么,但一个混混小吏做出了,而一众名家做不出,就成了大问题,所有文人都不能忍耐,大丢面皮的可耻行径。
这不是抢了人家吃饭的家伙,揭了人家荣耀的面皮吗? 所以,这个混混要么毁掉,要么同化成文人中的一员,这样,才能保住这些文人的身份名声不是? 刘睿明白这个张文华要提举自己的本意,但又特意点出严嵩,这滋味就怪怪的了。 严嵩父子自然臭名昭著,但自己一个混混,可不管什么贪官清流,有奶就是娘,只是,在此时此刻点破此事,正赶上自己的刘家正被这个家伙整的够呛,就叫刘睿不敢轻易开口了。 大人太抬举小的了,不过混混,就是那几首诗词,也不是小的写的,不过是有幸得到,还恬不知耻的拿出来有辱视听,就是小的不知深浅,叫大人看笑话了。” 赵文华依然不甘心,刚要继续劝说,一旁的罗龙文讥讽的笑道:“我就说嘛,一个混混如何有这个本事,一定是侥幸偷了不知道那个高人的东西,拿出来嘚瑟了,也算有点见识,没有胆子在这里继续哄骗,不然如何会逃过赵大人名震京城的名流法眼,嘿嘿,要知道,赵大人眼睛可揉不进沙子的。” 赵文华脸色微变,瞥了罗龙文一下,闷哼一声,回身坐下。 虽然都是严嵩父子的铁杆,但一个跟着严嵩,一个是严世番的干将,相互间却是针尖麦芒,都看不起对方的,趁机会明争暗斗,羞辱对方一下,罗龙文绝不会放过机会。 刘睿趁着赵文华放开自己的机会,再一次噗呲跪下:“小的一家不知何故,犯在大人的手上,请大人明察,小的一家是冤枉的!” 既然棱花儿特意把这些人弄到这里,还把自己弄来,就一定会在这里有个说法! 赵文华端着茶杯,左右看看其他的三人,然后把茶杯送到嘴边,啧啧喝着茶水,好久没有放下。 一旁,掌屯大老爷却哈哈笑着:“你家里拿点破事,不过是芝麻绿豆,本官到是想问一句,你小子真的懂得什么高炉炼铁,还有精钢的冶炼方法,可以一炉出几千斤精铁!” 刘睿心里一动,rou戏来了,问题的关键浮出了水面。 他们知道这些,一定是从棱花儿那里得到的,只是,棱花儿千番算计,最后弄出这些人出头和自己谈判,就为了这个? 刘睿试探的望着掌屯大老爷,小心的问道:“如今的辅助机械材料不周全,小的勉强可以一炉出千斤,至于精钢也可以用坩埚冶炼,每年十万斤八段精钢应该没问题。” 那一直正襟危坐不发一言的郝俊杰忽的站了起来,盯着刘睿大声问道:“那么,用你传授的法子,在千山那里,一年弄出一百万斤精铁,十万斤精钢不成问题了!” 天!好大的胃口! 如今,在千山那里的各个卫所的铁厂,一年的粗铁不过百万斤,精铁几万斤,精钢还是最差的锤子反复砸出来的两段钢,也不过几千斤,这家伙,一口就要这多,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