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三年之后
深山某处，一条瀑布飞流直下，瀑布下面有一个湖泊，湖泊里有一块大石头，正好在瀑布的下面，受瀑布长期的冲刷，大石头变得十分光滑。 可就是这么光滑的石头上，却站着三个不修边幅的少年，只见三人做出同一个动作，就这么站立在瀑布下面，任那飞流直下的千钧力道冲打在三人的背上，而那当中一人尤为最甚。 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李晋武三兄弟。自他们入山以来，过的都是茹毛饮血的生活，有时候饿了吃生rou，渴了喝生血，这么一来，没想到他们的功夫进展神速。 三人在石头上的动作也是有讲究的，这是按照天地人三才的方位站立，练的是三体式桩功。 三体式站桩是形意拳最重要的基本功。它把人体各部按照形意拳的要领安排成一个圆满完整的姿势，所有形意拳的动作都离不开这个姿势的基本法则。各种拳路尽管变化万端，但原理和要领与三体式是一致的，所以有“万法出于三体式”之说。 约莫站桩三个时辰，李晋武缓缓收功，其余二人也紧随其后。 入山以来已经三年了，三年，他们三人就像是野人一般，与动物比邻而居，好在三人对鲁有脚传授的基础内功，经过三年时间都修炼至大成，再加上又突破了明劲，可以说三人几乎不惧寒暑，这也才能在深山老林中坚持下来。 这三年，他们差点被熊瞎子，大虫给吃了，也中过蛇毒，还跌入了鳄鱼潭，种种危险不一而足，但是每次都能够化险为夷，不得不说是上天庇佑。 休息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三人各自吃了一些生rou之后，只听李晋武说道：“大虎，二虎，今天咱们继续对练，还是老规矩，我一人对战你们两人，输的晚上去打猎，开始吧。” 大虎如今长得人高马大，和二虎站在一起就像是横亘着的两道rou山，旁人看了肯定会吓一跳，不过对于李晋武来说，却是兴奋难当。 他也没想到两人的潜力这般巨大，曾经一段时间，他的内家拳修为远远落在了两人身后，好在他的基础内功练得扎实，依靠着内力的增幅，当时才勉强打了个平手。 直到突破明劲之后，大虎二虎的修行速度就慢了下来，而李晋武因为底子打得牢，却是一反常态，修炼速度越来越快，一日千里，现在一个人已经无法让他满意了，所以常常是以一敌二。 大虎也知道大师兄的功夫，不过却说道：“大师兄，昨日我和二虎没注意，被你给得逞了，今天我们可不会再上当，你要做好认输的准备了。” 二虎一听也附和道：“就是，我的八卦铁捶和二师兄的铁山靠，如果一起对上大师兄的炮捶，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那咱们就手底下见真章吧。”说起这个，他也有些跃跃欲试，这炮捶是他根据形意炮拳和太极拳中的搬拦捶融合而成的炮捶，威力十分巨大，一拳打出，可以开山裂石，少说都有一千五百斤的力道，如果再用上内力，尽管他现在的内力很少，只能支持两三次这样的攻击，但也足以把力量提到两千斤。 而大虎的铁山靠属于近身打法，大虎虽然才十五岁，但身高七尺，体重两三百斤，他一旦使出铁山靠，整个人一下子撞过去，那冲击力实在是不忍卒视，曾经他就用这招和熊瞎子比拼，最后硬是把熊瞎子撞飞几丈远，当即毙命，由此可见它的威力有多大。 而二虎的八卦铁捶嘛，也不甘落后，用的是八卦拳中的招数，配上他如今双手各自千斤的力道，齐齐砸下来，如果不注意，那就是一副血rou模糊的场面。 三人都有些跃跃欲试，于是下场动手。不过到底是师兄弟，谁伤了谁都不好，所以比试的地方选在了湖里，受到水的浮力作用，在这其中力量会大减，不过因为三人长期在水里对练，好处却是不言而喻。 “轰！” 果然，面对着二虎的最强一击，李晋武不敢怠慢，当即运起了全身的力气，一记炮捶打出，只见二虎瞬间便飞出几丈远，落在了水里。 大虎逮着这个机会，一个铁山靠，直直地向着李晋武撞过来，这时候他也有些慌了神，刚刚用的力量过大，现在有些回气不足，于是也不敢硬拼，只得使出了一招太极拳中的卸字诀，借力打力。 一瞬间，大虎就感觉自己好像撞到了一团棉花之中，使不出力道，越是这样，他越发谨慎，急忙收住了脚步，稳住身形，使出了一记撑锤。撑锤乃是八极拳金刚八势中的基本开门练法。 虽然这撑锤比二虎的铁捶威力小了不少，但他也不敢怠慢，当即也用出了一招粘手，以柔克刚，让对方无功而返。 这时，接连两次攻击受挫，大虎有些心浮气躁，这时候被李晋武抓住了对方的这一个破绽，前足前行一步，后足紧跟一步，当即喝道：“大虎，吃我一招崩拳。” 大虎始料未及，还没来得及招架，便也同二虎一样，被震出好几丈，索性是掉在水里，除了气血有些不畅，其余倒是没什么问题。 两人相继落败，不由得对李晋武大为佩服，说道：“大师兄果然功力深厚，我和二虎远远不及。” “承让，承让。” 事实上，这一记崩拳用掉了他所剩无几的内力，才有此效果，而大虎二虎两人长期和他对练，早就练出了一身抗揍的本事儿，要是换个人，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有时候他也忍不住感慨，三年的时间，他还是没有找到菩斯曲蛇的踪迹，所以内力一直很少，最多也就支持他使用三个大招，要真是对上敌人，却是很大的一个弱点。 无论是崩拳还是炮捶，都需要足够的力量作支撑，否则便是个花架子，正所谓练武不练功，到老一场空，归根结底，力量是最主要的。 他们三人在瀑布下面站桩正是为了打熬力气，长期坚持下来，果然非同一般，说是一身铜皮铁骨也不夸张，真的是做到了易骨中所说的练之以筑其基，以壮其体，骨体坚如铁石，而形式气质，威严状似泰山的效果，也正是因此，三人才在短短三年，依靠着动物的血rou补充，突破到了明劲境界，殊为难得。 算算时间，李晋武知道这次试炼是该结束了，因为十年之期将近，他必须赶回去处理陆家主的危机，于是对着二人说道：“大虎，二虎，咱们明日就出山去吧。” “为什么？大师兄，咱们在这里练武不是挺好的吗？何况，我们还没找到菩斯曲蛇呢。”不得不说二虎思想比较单纯，没什么追求，他已经习惯了在山里的日子。 倒是大虎瞪了他一眼，说道：“大师兄这般说定是有原因的，二虎，休要多言，咱们就听大师兄的，收拾好东西，明天出山。” “哦。” 说罢他也没有多加解释，虽然没有找到菩斯曲蛇，但是能够突破明劲也是意外之喜。至于东西，最多的就是虎皮，熊皮之类的皮毛了，其它的倒是没什么东西，偶尔碰到个什么黄精首乌人参之类的天才地宝，也早就进了三人的肚子里，不然，哪会精进如此之快。 第二天，三人扛着一大包皮毛，慢慢地找寻出山的路。这些皮毛是带回去当礼物的，像白老虎皮，熊皮之类的都是不可多得的宝贝，对于老年人效果很好，所以三人当然要带回去。 用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走到了山外，到了有人烟的地方，用一张普通狼皮租了一辆马车，三人直接朝着襄阳而去。 又是一个月，车子停在了李园之外，三年未见，这里的梨花又多了不少。 他们正准备往里面走，不过一个丐帮弟子挡住了他们的去路：“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 他抬头一看，这不是当年的铁蛋嘛，一转眼都这么大了，从他的衣着也看得出来，丐帮这几年过得不错，于是说道：“怎么着，铁蛋，连你晋武哥都认不出来了？” 说着又指了指身后的大虎二虎，说道：“你认不出我来不要紧，总不会连他们也认不出来了吧？” 那人一听，仔细一瞧，可不嘛，三人竟然是老熟人，于是赶紧招呼道：“晋武哥，大虎哥，二虎哥，你们回来了？我马上去禀告鲁长老。” 说着也不理会三人，撒丫子就跑进里面去了。 没过多久，便听到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晋武，你小子，终于回来了，让师父看看，哟，这真是大变了样啊，难怪铁蛋没认出来，快，随师父进屋，好好说说你们这几年的经历。” 再次见到鲁有脚，他眼角有些湿润，当即跪下喊道：“师父，徒儿给你磕头了。” “好，好，好孩子，快起来，走，大虎，二虎，咱们进屋去说。” 走进李园，这里显然已经成了丐帮的另一个据点，在座的还有好几个舵主护法，李晋武虽然这三年不在襄阳，但是他在丐帮的名声却是不减反增，只因为每个丐帮弟子都知道，他们能过上这样的生活，都是一个叫做李晋武的功劳，而且，李晋武还是鲁长老的关门弟子，地位非凡，所以名声十分响亮。 众人一番叙话，好一会儿才散去，等大家散去之后，他直接说道：“师父，我之所以现在回来，也是为了办一件事情，这件事还需要师父多多帮衬。” 说罢，他便把李莫愁的事情说了出来。 鲁有脚一听，顿时说道：“晋武，你放心，这事儿师父替你做主了，李莫愁滥杀无辜，倘若她真敢对陆家庄不利，我丐帮也不是好惹的。” “对了，正好前几日黄帮主说要回来走走，见识一下咱们丐帮的后起之秀，既是如此，我便再修书一封，到时候让郭大侠和黄帮主为你做主，定要那李莫愁这次有来无回。” “多谢师父。”有了郭靖和黄蓉这对夫妻助阵的话，胜算又多了几分，于是他终于可以放心地睡一个好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