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7提防
,我们的世界大战 王珏在东南半岛上的办公室并不显眼,因为水土不服的原因,他穿着和季节不符的长袖外套。 在面对沈白鹤的防御的时候,王珏采取的办法,就是最为传统也最没有破绽的步步为营。 他拿到的情报里说,沈白鹤也是一个善于出奇兵,并且很愿意抓住对手犯的错误穷追猛打的人。 和他很像,都是那种得理不饶人,剑走偏锋的打法。 作为东南半岛上的司令官,王珏不愿意在深山老林里和对方小股部队捉迷藏玩,也不愿意露出破绽,被敌人找到拖延和翻盘的机会。 因为他知道,朱牧为了准备今天这场战争,付出了多少,他也非常清楚,为了今天这场战争,大明帝国隐忍了多少年。 打一场战争,可不是随便动嘴说说。为了积累下足够的外部条件,也就是所谓的天下大势,多少外交官和间谍说客付出了自己的一生? 拿到了天时,这可能是数代人都等不来的机会,如果错过了这个天时,就有可能再等不到了。 同样的,内部的人和也是一个绕不开的条件。多少皇帝苦心经营,手里却没有值得托付国家命运的将领,又有多少旷世奇才,因为没有条件等到老死也没有上阵杀敌的机会? 大明帝国经历了太多的变动,多少次因为内耗丢掉了机会,又有多少次因为外战,引燃了内部的矛盾? 毕竟,锡兰是一个脱胎自大明帝国的强大国家,可不是叛乱的辽东匪军能够比拟的存在。 所以王珏必须慎重,必须仔细的对待,用最稳妥的方式去争取胜利——虽然场面可能并不好看,却必须要这么做。 “打了两个基数的炮弹了?”没有听到敲门声,王珏似乎感觉到了身后来了人,所以开口问了这么一句。 他的身后,王琰笑着进门,然后把报告放在了王珏的桌子上:“司令官,两个炮弹基数了!” 王琰的回答,让王珏满意的点了点头,后者继续命令道:“让步兵上去试试,看看如果我们这么一脚一脚的踩过去,对方有没有意见。” 因为装甲部队在对方的防御体系上,咬出了一个浅浅的突出部,所以步兵进攻的距离被大大的缩短了。 有了这个优势,王珏希望自己的部队可以按部就班,一点点蚕食对方的防御阵地,就看对手愿意不愿意投入兵力反击,用尸体填满这个小小的缺口了。 “是!”王琰听到了自己长官的命令,赶紧回答道。 虽然他已经是一个集团军的司令官,而且论起能力来,也算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年轻将领了。可是他依旧还是习惯听从王珏的安排,这让王琰感觉到很安心。 即便只有二十多岁,王珏在新军之中的地位,一直还是那个一年多前的司令官,还是那个在辽东战场上所向披靡的“东北王”! “冲啊!”前线的阵地上,一名军官抽出了自己腰间的指挥刀,向前用力劈下,同时喊出了进攻的口令。 他的身后,一名端着长长刺刀的大明帝国士兵,跳出了所在的战壕,迈开了前进的步伐。 紧跟着,更多的士兵冲出了战壕,一个两个,最后是一千个两千个,密密麻麻,翻越地上的弹坑还有铁丝网等障碍物。 而这个时候,对面敌人阵地上,还在腾起大明帝国炮兵打出炮弹落下之后形成的黑烟。 毕竟是大明帝国最精锐的部队,步炮协同玩的非常娴熟,带给对方的压力也要比单纯的步兵进攻,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紧跟着,对方的碉堡还有隐蔽的机枪阵地也开始沸腾起来,数十甚至上百名明军被子弹打中,喷着鲜血倒向地面。 倒下的人多,跟在他们后面继续向前的人更多,明朝军队的进攻一浪高过一浪,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的伤亡。 实际上,他们也确实习惯了这种伤亡,在没有坦克的年代里,这就是进攻的标准形式,这就是每一个步兵必然要经历的事情。
仿佛在宣泄,宣泄之前静坐等待的时候被压抑的心情。双方把战斗瞬间推向了高峰,尸山血海只用了一瞬间就被呈现了出来。 “报告!”锡兰守军的司令部里,一名军官走进了挂满地图的屋子,立正敬礼,然后对屋子里两个指挥官汇报道:“明军正在进攻77号高地。” “77号……还真是中规中矩啊……他这么打,是瞧不起我们?”早就对前线每一个地区了然于心的沈如玉斜着眼睛,带着一丝冷笑说道。 “正好相反,他是太重视这场战争了,所以连玩花样的心思都压住了。”沈白鹤倒是很理解王珏此时此刻的心情。 因为他也是一样,对这种重要的战争,兴不起任何玩花样的兴趣来。他宁愿一点点的消耗对手,等待对手着急犯错。 “你什么意思?难道就这么一点点的让他们蚕食我们的防御阵地?”沈如玉显然对这种保守的打法非常不满。 “那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反击?”沈白鹤反问了一句。 沈如玉挑了挑眉毛,反问了一句:“有何不可?” “当然不可!我们反击,为了那巴掌大的地方,要填多少人进去?”沈白鹤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弟弟的建议:“至少3万人。” “可是,如果不反击,敌人就会一点点扩大这个缺口的!”沈如玉觉得还是投入兵力夺回防线上的这个小缺口比较好。 “我们不是大明帝国,我们牺牲3万人,夺回的阵地,他们只要用坦克反冲击一次,就又能夺回去!”沈白鹤不信自己的弟弟就看不出这个简单的等价交换。 他觉得对方是在故意挖一个坑,等着他往里跳。缪晟晔派这么一个人到前线来,可真是给沈家,也给锡兰出了一个难题。 至少,自己要小心一些,必须要提防这个想要指挥权的弟弟!沈白鹤闭起眼睛,有些烦躁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