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1 还在生气
“打是亲,骂是爱嘛,青珊,你是在乎我的。”男人坏坏地笑道。 岳青珊的杏眸里蓦地闪过一丝无语。 她看向一直淡定能掌握局势的沐子良,哑口无言。 无论说什么做什么,他都有一套按他的逻辑所谓的解释。 她夺过手时,‘门’口正好来了一辆马车,步归从马车上跳下来,禀道:“公子,可以出发了。” “嗯。”沐子良淡淡地应了一声,看向她道,“走吧、” “去哪里” “去找答案。”男人风轻云淡地道。 原本以为他只是开玩笑,没想到是真的。 青珊望向沐子良,对他道:“为什么你要帮我?” “是帮我自己。我从不做亏本的买卖。”沐子良淡淡一笑。 说着他已经先上了马车。 有一瞬间,她仿佛又回到了美好的曾经,那次,他们一起坐上马车去洛阳西郊盘谷寺礼佛。 只可惜后来发生了太多的事,一起向菩萨祈福的事未能如愿。 沐子良已向她伸出手:“为夫扶你上马车。” 他恳切地蹲下身子,伸出了一双手。 青珊愣了下,看他一脸殷切的表情,及周围人的目光,包括从府里赶出来的一直错愕的温管家和结香,她淡淡的,置之不理。 自己手撑在马车上,一用力,像从前一样本以为能轻松地上马车。 没想到一瞬间,就发觉失常,身子比从前要重些,还不听使唤。 一个晃悠,差点从马车上翻下去。 就在这几息之间,她看到沐子良面部‘抽’搐,幽眸里划过一丝紧张,下意识地伸手抓住她。 那只手一如继往的炙热有力,令她整个人身心一颤,她定定地看着站在她面前的他,这时他的眸子已恢复如初,依然冷如冰霜。 幽眸里的紧张已经消退。 青珊这时发现自己的身子已经没有从前那样矫捷,身上带孕的她行动甚是不便,只是上个马车就差点从马车上跌下来。 她也知道自己的不自量力,只好接受这个现实,由着沐子良将她捞上了马车。 上了马车后,还是有些心有余悸。人也有些懵。 岳青珊微微喘息着,看了一眼沐子良的表情,男人此刻无动于衷走进马车里,没有说话。 青珊刚到嘴角的谢意硬生生地吞回去。 除了道谢外,好像也没有什么话可以说的。 而他似乎也不需要自己再说什么。 岳青珊转回头,望向‘门’口的温管家和结香道:“这几日多谢你们收留。” “岳姑娘有空再来,我们三老爷肯定很想见您。”温管家忙道。 “会的。” 岳青珊朝他们笑挥挥手,转而一头扎进马车,就看见男人微微蹙眉,好像很不喜欢听她方才说再来皇甫家的话。 她没有认真计较,远远地地坐在他对面。 步归扬鞭,马车便缓缓地驶离了皇甫家。 车厢里一片死寂。 感觉到这股压抑的气氛,岳青珊转而掀起车窗的帘子,看向外面,顺带着透透气,暂时忘却车厢里还有个令她心灰意冷的男人。 “青珊”沐子良略为嘶哑的声音打破了车厢里的安静。 青珊转过头看向他,见他正用一种微妙的目光盯着她,似是深情又似是平淡。 她微微皱下眉头,问道:“干嘛?” “为什么上这辆马车?” 岳青珊不知他又在打什么主意,如实道:“你说给我要找的答案。” “所以,你选择相信我,才上的这辆马车,对不对?”男人的眼里带着骄傲与自信。 青珊蓦地明白他话里的重点,很快地反驳道:“我相信自己的直觉,不是相信你。” “有什么区别吗?你的直觉告诉你,你要相信我。”沐子良向她这边挪近,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心疼地蹙眉。 忍不住地伸出手,抚了下她的脸颊,“瞧你都成了什么样子了,天天吃不好喝不好,孩子怎么能踏实,方才差点从马车跌下去,怀了孩子的‘女’人还和以前当姑娘时一样逞强,怎么行呢?” 他言语好像拉家常一般。 触‘摸’到她脸颊的手热得能点燃东西,烫得她小脸一缩,偏过头去,躲开他的大手,“孩子是我的,你为什么一直惦记我有孩子的事?” 沐子良惊讶地笑道:“孩子也有我的份,我怎么就不能惦记了。我还要孩子将来成为承继大统之人。”
提起孩子,沐子良难得的自豪与温柔。 说话的语气都软了三分。 沐子良仿佛没看见她在躲着自己,伸出的手又不自觉地抚着她的小腹,面上‘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 “啊,你干什么?”青珊脸‘色’惊变,往后一退,差点掉下去。 “小心。”沐子良眼疾手快地拉住她,扯她入怀。 两人背后都渗出一点冷汗,她伏在男人起伏不定的‘胸’膛上,听着男人虚惊一场道:“都快当母亲了,注意孩子。” 青珊也是紧张得说不出话。 方才差点摔倒。 沐子良抱住她,感受着男人温热的体温,青珊略觉寒冷的身子颤抖,感觉身子在慢慢地被捂热。 “青珊,你还生气?” “……” “怀着孩子的人摔倒不是好玩的。为了孩子你也应该注意点。” “……” “青珊?为什么不说话?” 岳青珊被他连珠炮轰的淡淡的责备口‘吻’,唠叨得无话可说。 她带着丝眷恋依偎在他的怀里,‘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醒来时,已经是掌灯时分,她躺在榻上,看着烛光下‘玉’菩萨安详地看着她。 旁边有两只打坐的蒲团,屋里的设施看着好像是一处禅房。 朦朦胧胧中睁开眼睛,又看到身边,发现沐子良就躺在旁边。 青珊转过头看向他,男人正在熟睡中,她吃惊地往旁边缩了缩,没想到睡梦中的男人好像知道她的一切举动,伸出手揽住她的腰,不让她再动弹。 青珊大气不敢出一个。 眼睛直直地盯着他。 “你醒了。”男人闭着眼睛,慵倦地说着话。 “这是哪里?” “盘谷寺。”男人虽然在‘迷’糊中,但思路很清晰。他闭着眼睛,伸手探进她的衣里,‘摸’了‘摸’她的后背,松了口气,道:“出过汗了,烧应该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