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二章 第二批
这个力月门的弟子刚刚把这句话说完,便是感觉到浑身上下如同被一座山峦瞬间压中了一样,压的他的骨头咯咯作响,尤其是关节相接处,更是传来一阵阵挤压所带来的剧痛! “啊——阿……阿鼻祖爷,我,我说的完全都是实话啊,也没有遗漏什么……您……” 这个力月门的弟子惊声尖叫道,他想不到自己究竟哪儿说错了,只是这如同山峦一样倾泻而下的压力,来得快,去的也快,不带他把话说完,那压力便是陡然之间收了回去,他终于也是支撑不住这沉重的身躯,噗通一声坐倒在地上。 阿鼻此时根本就没有理会这个力月门的弟子,他的双眼之中此时此刻闪烁着极为阴沉的光芒,手持三棱形状的武器,而且实力还并未达到阴灵巅峰……这种条件,恐怕只有自己的徒弟林洛,才能够附和吧! “那你们逃出来了,此人可否跟着你们一起逃出?” 阿鼻嗖的一下,拎着那个力月门的弟子的衣领,将其提了起来,语气森冷的质问道。 这个弟子面色极为难看,他实在是不愿意去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阿鼻,急忙说道, “没有,他没有随同我们一起逃出,当时与这个青年一同的还有一个青年,那个青年使用了一招不知道什么神通,竟然是释放出来无数的金色棍影,那些棍影使得现场瞬间便是乱成了一锅粥,我们正是趁着那个空当儿逃出来的。至于那个青年和那个施展棍影的青年,却是立刻就被其中两个升灵族弟子给拦下了,看样子是不让他们走。至于后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我们出了那里之后,便是一路朝着出口处狂奔,没有人再去留意身后的事情……” 阿鼻闻言面色又阴沉了几分,他此时内心之中杀机更是如同奔涌的江河一般。此时若是给他一个宣泄口的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大开杀戒。 “滚——” 阿鼻手臂一甩,这个力月门的弟子就像是垃圾一样被甩飞了出去,噗通一声砸在了在百米之外眼巴巴的看着这里的那个力月门的前辈身上。二人一同倒飞了出去,在地上擦出一条长长的磨痕。 阿鼻看都不看那里,努力的平复了心中的杀念,自从他被黑灵印控制了之后,心中的杀气便是越来越重。若非是自己有着无须子根所炼制的丹药的压制,恐怕早就变成了一尊嗜血狂魔。 “小蠢驴吉人自有天相,即便是对上那五个升灵族的臭老鼠,也绝对不会死的!那几个臭老鼠真正感兴趣的,应该是小蠢驴身上的宝贝,毕竟他身上的宝贝太过于珍贵了,尤其是那个三棱骨刺……” 阿鼻心中想到。三棱骨刺虽说在林洛的手上并没有发挥过什么决定胜负的作用,可是,阿鼻却从来没有小瞧过这个法宝。阿鼻也曾经细细的打量过这个骨刺,却是发现。以自己的眼力与修为都是看其不透。尤其是这三棱骨刺之中所蕴含的那一股极为隐晦,但又的的确确存在的气息,更是使得阿鼻都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在阿鼻看来,这三棱骨刺绝对并非是凡物,应该是由某种强大的远古洪荒之兽的骨骼炼制而的,否则其内也不会具备这般浩荡的杀气了。可以说,这三棱骨刺在此时此刻的林洛手中,就是一个奢侈品,若是将这三棱骨刺交到一个真正的强者手中,那么这个强者借助着三棱骨刺的威力。即便是跃阶杀人,那都不是什么太过于困难的事情! 一个武器的强弱,对于高手之间的对决往往起了很大的作用。只不过此时的林洛是不会意识到这一点的,因为他的实力还没有达到那种程度。 阿鼻并没有将这一切告诉林洛。他只是督促林洛好好修炼,争取日后有一天能够发挥出这三棱骨刺的全部威力。至于林洛,自然也是知道这三棱骨刺的威力无穷,只不过,林洛尚未到达那种境界,他虽说知道此物不凡。但却也无论如何都体会不到这种不凡竟是有如此巨大的差距! 阿鼻在听完先前那个力月门的弟子的叙述之后,已经很是肯定了,肯定林洛与那升灵族交手了,此时的阿鼻自然是无比的担忧,要知道,当时即便是他,都在那几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尸体傀儡上面吃了亏,所以,以林洛的实力,根本就不是那些升灵族的对手! “听其描述,进入这陨神山脉的升灵族弟子,应该就是五个傀儡!哼哼,既然傀儡在这陨神山脉里面呆着,那么想必其背后的控制者,也就在距离这陨神山脉不远的位置进行着cao纵!那小子说其中有两三个升灵族弟子为了争夺小蠢驴,险些大打出手,那也就是说……在这陨神山脉周围的升灵族之人不止一个,难道,这一次,这五具傀儡是分别由五个升灵族之人cao控的?” 阿鼻脑子飞快的转动,他虽说为人大大咧咧,看似目无一切,可是内心却是极为缜密, “若是真的有五个升灵族之人来到这里的话,以他们那老鼠性子,定然不会聚集在一起,应该是会分开处于五个位置,五个位置的话,那便是将这陨神山脉围在中间……” 阿鼻想着,双眼之中精芒爆闪,他扫视着东南西北方向,陷入了沉吟。 而就在这时,突然不知道那空地上谁又喊了一声, “又有人出来了——” 众人全都循着这声音,朝着陨神山脉的出口处看去,这一次出来的人数比起第一批还要多一些,而且当看到这些人的时候,在场之人都是神色变得有些恭敬起来。 破空的呼啸之声从陨神山脉之中不断的响起,这一次,从里面出来的修炼者足有近两百的树目,而且这些修炼者们的状况,比起先前第一批出来之人的状况,要好上许多,至少,这些此时出来的修炼者们,在面色上要好看许多。 “哎哎哎。快看,那是紫星门的伍辰……” “大惊小怪,你没看到伍辰右侧的那人是谁嘛?” “是谁?啊!是圣火宗的闵化安!没想到圣火宗还真是大手笔,竟然连宗主的亲传弟子闵化安都派入了陨神山脉之中!闵化安可以说是年轻一辈中顶尖的存在了啊!” 说话的是一个胡须皆白的老者。他说完后看了一眼自己身边那面色依旧苍白的弟子一眼,不咸不淡的说道, “华儿,你看这些个真正的年轻一辈的强者,你比起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都要差上许多啊!” 其实,这般低声议论之声瞬间便是在这空地的每一个角落响起,他们都是见多识广之人,不多时便是瞧出,这一次出来的第二批的修炼者,竟然大多数都是一些一流势力,甚至是顶尖势力的弟子!这些天之骄子们,即便是此地那些实力略高的老家伙们,也不敢轻易去得罪,没办法。谁叫谁家背后的势力太过于强大了呐! 一道道恭敬的目光落到了那些弟子们的身上,而那些从陨神山脉之中出来的弟子们则是视若无睹一般,朝着外面飞来。他们此时虽说也是面露疲惫之色,甚至有的还衣衫褴褛,身上伤口让人惊骇,可是却没有出现那种一出来后立马抱头痛哭或者是昏厥过去的现象。不得不说的是,一流势力或者是顶尖势力的弟子,的的确确不是那些小门小派之人能够媲美得了得。无论是功法还是心性上,这一次第二批出来的弟子们,都显然要高出第一批出来的那些人数筹不止! 这些个弟子一出来。四周便是立马又多出了数十近百的迎接者,这些迎接者们先前都是默不作声的坐在空地的四周,他们不屑于去参与空地上那些人的讨论中去,此时自家弟子回来。他们方才起身迎接。 一时间,此处空地上再次喧闹起来,询问情况的声音不绝于耳,这些个第二批出来的弟子们显然头脑思绪也是清晰的多,三言两语便是将事情说的清清楚楚,不像之前那第一批之人。说了半天之后还需要聆听的人去自己打理一下思绪。
而听完了这些个弟子的叙述,现场却是出现了一道道惊讶的声音。在人群中,有一个穿着青衫的长着,他望着面前同样穿着青衫的年轻人和蔼的问道, “广儿,你说你们也是被那无须古树一旁的天地灵气所幻化出来的巨大身影给躯干出来的?” 这个叫广儿的弟子闻言点了点头,而在此时,一想起那个杀神一般存在的巨大身影,他的脸上便是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抹惊恐之色,他们虽说在表现上,总体比第一批出来的修炼者们要强上不少,可是却也并非是淡然自若,只是相比较而言要好上一些罢了。其实若是仔细看的话,每个人的脸上也都是潜藏着nongnong的敬畏与恐惧之色,只不过,为了自己宗门的面子,他们必须要将这种恐惧与恐慌的心态藏起来,否则日后必定会成为他人的笑柄。 听了这个叫广儿的肯定回答,这个身着青衫的长者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沉吟了一下,连声道, “不对,不对,不对啊!若是你们也是被那天地灵气所化成的巨人给驱赶出来的话,那么你们怎么没有遇到他们呐!他们就比你们早出来了一个时辰左右,你们出来的方向都是相同的啊!” 这个叫广儿的青年一愣,目光之中带着一丝的轻蔑扫视了周围的那些第一批出来之人一眼,疑惑道, “他们……他们也到达了无须古树所在之地?可是我们在那里根本就没有瞧见他们啊,我之前还纳闷过,为什么这些小门小派之人一个都没见到,我以为他们在陨神山脉外围就退了回来呐!没想到,他们竟是也到了那里……” 广儿说完,又沉吟了一下,犹豫的开口道, “其实,若是说起来,我们也不算是被那巨人躯干出来的,那天地灵气所化成的巨人虽说强大的可怕,可是我们当时在场的弟子们也都不是孬种,我们联起手来,各自施展了门派绝学,耗费了好久,方才将那个巨人给消灭掉了!” 青衫长着一听,眉头一挑,道, “你们将那个天地灵气巨人消灭了?” 青年立马点头道, “是的,师尊,我们当时将那第一个天地灵气所化的巨人给杀死了。” 青衫长者点了点头,疑惑道, “那你之前为何要说是被那巨人驱赶出来的呐,这样说来,是你们胜了啊。” 这个叫广儿的青年脸上露出一丝尴尬,挠了挠头,吞吞吐吐的说道, “那个巨人的确是被我们斩杀了,只是,他死后似乎又分散成为了天地灵气,重新笼罩在了那无须古树的四周,与之前我们进入之时一模一样。我们……我们担心那天地灵气会再次凝聚成先前那样的巨人,所以……所以就不战而退了。师尊经常教导我们要勇于作战,不能不战而逃,弟子没有做到,所以……所以感到羞愧!请师尊责罚!” 青衫长者闻言哈哈大笑一声,颇为怜爱的揉了揉这个小青年的脑袋,道, “广儿你记着,与敌对战,只要你有五分把握,你便可以与其交手切磋一番,即便是敌不过,你要想逃,那也不是对方能够拦得住的!这种情况下,你若是不战而逃,日后定然会影响你修行的心态。可是你说的那个天地灵气所化的巨人就不一样了,你若是与其交手,你自己连一成的把握都没有,这种情况下,即便是你们联起手来将其杀了,对你的修炼心态,也起不了什么太大的作用,所以,这种情况之下,逃,才是上上之选呐!所以,为师怎么会去责怪你哪!” 青衫长者哈哈笑道。 这个叫广儿的青年闻言松了口气,神色也是轻松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