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 何以称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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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在怀,段熠风自然高兴,但眼下的情形并不是沉迷于温柔乡的好时间,所以虽然不舍,但段熠风还是一把抱起了柔若无骨的杨瓒的小妹,将她送入停在一旁的马车之中,而当他掀开马车门帘时,见一个七八岁的男孩缩在马车一角瑟瑟发抖,就看了他一眼,对他说道:“身为男儿,死都不怕,还怕一恶贼拦道抢劫?别忘了你是柱国大将军的儿子。”段熠风在国公府呆了一个月,虽然不知道杨坚有一个年近十八还未出嫁的meimei,却听说过杨坚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弟弟名叫杨爽,虽然杨爽一直随他长嫂住在后院,段熠风也从没见过,但先前杨瓒对着马车叫过爽弟,便知道眼前这七八岁的男孩就是杨爽了。如果是在以前那个时代,段熠风断然不会与一个七八岁的男孩说出这样的话,或许看到这么大的小男孩哭泣,还会出言哄上一哄,但眼下却是一个人吃人的时代,而眼前又是非常时期,所以段熠风并不想用哄小孩的话去哄眼前这个小男儿。 杨爽听了段熠风的话后,原本害怕得颤抖的身体也不颤抖了,并且眼睛一亮,用一对明亮的目光看着段熠风。段熠风见此情形,于是大声道:“虽然你是弟弟,但身为男人,照顾好身边的女人是应该的,过来照顾你姐。”杨爽听话地爬了过来,段熠风将他jiejie交给了他照顾,便要退出马车,却被女子抓住了衣袖,转头看去,却见女子也在看着他,且开口说道:“小女子杨若歆,多谢公子救命之恩,不知公子尊姓大名?”段熠风说了自己姓名,又道:“你且在此好好休息,我去外面处理一下。” 杨若歆放开了段熠风的衣袖,段熠风退出马车,走到宇文乾祖身前,一把抓住宇文乾祖胸前的衣服将他提了起来,又随手开枪射杀了几个过来阻拦的宇文乾祖随从,走到乘来的马前,将昏睡中的宇文乾祖扔到马背上,上马后对杨瓒道:“你妹就交给你了,记得帮我照顾好那父女三人。”杨瓒看着坐在马背上的段熠风,问道:“卧槽这是要去哪?”段熠风道:“这你不用管,我自有去处。”然后抬头看了一下天空,对宇文乾祖剩下的随从说道:“你们去告诉宇文护,就说他儿子在我手中,叫他准备好十万两黄金,两个时辰后到城南赎人,如果两个时辰内没准备好黄金,就叫他准备好棺材为他儿子收尸。”说完,不理又在叫他的杨瓒,拨马头便带着宇文乾祖往来路奔去,在马匹奔出去十几步之时,段熠风背对着身后众人大声喝道:“天下不乱,吾辈何以称王!” 段熠风说完最后一句话,人与马很快就消失在大街尽头,不管听的人会怎么想,因为别人怎么理解他的话是别人的事,他只管将话说出来。骑马原路返回杨坚的国公府,途中遇到前去长寿街搭救自己小妹的杨坚,段熠风拦住了对方,与对方说道:“富贵不是一代代人传下来的,如若只知尽孝,不一定能保住你的荣华富贵。”说完,也不等杨坚回话,段熠风催马便走,杨坚是聪明人,段熠风相信自己说的杨坚能明白。 带着昏迷的宇文乾祖,段熠风回到了杨府,直接骑着马冲入国公府大门,冲入自己住的小院,来到房门前,下马进入房间,取了自已带来的包裹,又抓了一些值钱的物什装入包中,然后背着包便出了房门。到厨房找到正在吃饭的李春福一家三人,告诉他们自己会出去一段时日,要他们守好家之后,段熠风回到院中,上马后又带着宇文乾祖离开了国公府。 段熠风虽不知道什么街在什么位置,但长安城有几个门,通往哪里,段熠风还是知道的。因随国公府在皇城东郊,是以出了国公府后,段熠风便打马往东边最近的城门奔去,可惜他先是从长寿街回到国公府,在国公府中又耽误了些许时间,而后又从国公府来到城门前,这一去一来,便是让宇文护有了些布置。当段熠风到达城门口时,城门已被封锁戒严了,一个将军骑着马带着一队士兵拦在城门前。 段熠风将还未醒过来的宇文乾祖提到前面横放在马背上,驱马来到那将军五六丈外,拨出枪对着宇文乾祖的右大腿就射了一枪。宇文乾祖被痛醒过来,直接便是一顿谩骂,然而被段熠风双目一瞪,便忍着痛不敢再叫唤了。段熠风大声对前方那将军道:“宇文护的孽子腿受了伤,我需要带他出城,你最好马上带着你所有人滚蛋,不然他可能会因流血过多而死。”那将军提着长枪一指段熠风,叫道:“大胆逆贼,竟敢辱骂晋国公、大冢宰,还敢伤害宇文公子,当凌迟处死。”段熠风对着宇文乾祖左腿又开了一枪,待宇文乾祖停止咒骂与叫唤后,微笑着又道:“你看,他另一条腿也受伤了,如若再不救治,我担心会伤及他的脑袋。”说着将枪口移到宇文乾祖脑后,顿时吓得宇文乾祖全身乱颤,段熠风对他说道:“你最好叫你家的狗马上挪窝,不然脑袋上多个洞可就救不过来了。” 在段熠风的逼迫下,宇文乾祖咬着牙忍住腿上的痛楚,对那将军说道:“李……将军,快快让开城门。”对面那被称为李将军的人道:“公子放心,有本将在,断不能教这狗贼伤及公子性命。”段熠风将枪口移到宇文乾祖肩膀上,道:“看来你在他眼中不怎么重要。”说完再次扣动扳机,枪声伴随着宇文乾祖再一次惨叫声大城门前响起。在宇文乾祖全身颤抖之时,段熠风小声对他说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这把枪没子弹了。”宇文乾祖虽不他说的子弹是什么,但每次枪响后便伴随着身体上撕心裂肺的疼痛,也大概能猜知一二,而此时段熠风手中除了拿着一把他所说的枪并没有拿刀,便要大声叫声叫喊对面的李将军来救,却听段熠风又道:“可我还有另外一把枪,而且我保证等下会在你脑袋上开个洞。”然后便感觉到另一硬物抵在了他脑后。 宇文护执掌北周天下,宇文乾祖倚仗他父亲的威名,便是杨坚身为国公,杨瓒贵为驸马,宇文乾祖都全不将他二人放在眼里,说要将他们的小妹杨若歆抢回去做妾便抢回去。然则他横行于长安街头,靠的也只有他父亲宇文护的威望,而他本人实乃是文不成武不就,不然他若稍微有些武功,便不会轻易就被段熠风一刀给拍晕过去,从而落入段熠风手中,便是有一把子力气,也不至于被段熠风按在马背上而毫无反抗之力。有宇文护护短,宇文乾祖横行于世无所顾忌,可没想到今日会遇到一个并不将他父亲放在眼里的人物,不但说拍晕便拍晕了他,说他哪里伤了,他便真的哪里受伤,而且还直呼他父亲姓名,骂他是父亲的孽子,而这时对方说要在他脑袋上开个洞,便真的会杀了他,宇文乾祖虽不学无术,却也知道段熠风此时是要拿他逼迫城门官放他出城,可如果对方觉得他的性命毫无用处之后,真的会一枪杀了他。所以当段熠风话声一落,宇文乾祖便是吸了一口冷气,忙大声叫道:“你这狗东西,还不快快让开,如若我今日死在这里,你也休想活命。”
那城门官姓李名胜,乃是膳部下大夫李安的堂弟,而李安又是宇文护直系部下,可谓是走狗的走狗,宇文乾祖叫他狗东西是一点都没叫错,然而便是走狗,被人当面这般骂出来,李胜心中也很是不爽,然而骂他之人,是他主子的主子的儿子,这口气便也只能忍下。而宇文乾祖说的话却也没错,如果宇文乾祖被人当着他的面给杀了,便是大冢宰宇文护不追究于他,他堂哥李安也会亲自杀死他向宇文护以表忠心。可他先前接到上头来报,说宇文护之子被人所擒,命令他守好城门,不能放任何一人出门,若就这般放段熠风出城,他要当的罪责却也是不小。所以在宇文乾祖说完话后,李胜便在心中暗自思量,以权衡利弊。 段熠风却哪里会给他时间思考,见李胜稍一犹豫,提着枪便又对着宇文乾祖另一边户膀开了一枪,而这次他开枪时没再按在肩膀上再开枪,而是拉开了一定距离,所以枪声一响,便有血花从宇文乾祖肩头飞起,血水还落了一些在段熠风的脸上。宇文乾祖再次中枪,又是一声大叫,可他身上有三个地方往外流血,这时他的叫声依然很惨,却是有些中气不足,叫得没那么洪亮了,不过却转头以毒辣的眼光向李胜看去。李胜稍一犹豫,又害得宇文乾祖挨了一枪,见及宇文乾祖毒辣的眼神,不禁全身一哆嗦,又见段熠风脸上沾着血水,却笑容不减,便又是身心一颤,知道此时再不能拦,便将手中长枪一挥,道:“退。”说完,便带着手下的士兵往两边退开。 段熠风见李胜退开,也不禁松了一口气,在李胜与守城门的士兵都退出有七八丈距离后,对李胜道:“你应该是死定了,可如果宇文护的孽子死在你手下士卒的手中,那不光是你,只怕你全家上下过了今日便不会再有一个活人。”李胜明白段熠风话中的意思,只得抬头往城门方看去,大声说道:“没有本将军的命令,谁若敢私自放箭,灭满门。”有了李胜对城门上方士兵的交待,又让对方下了马,段熠风这才将两把枪收了起来,左手拉缰绳,右手抓着宇文乾祖颈后衣领将他提了起来,然后cao控着马匹缓慢往城门洞口行去。段熠风之所以要将宇文乾祖提在手中,是怕有人真敢私自放箭,好拿他作挡箭牌,而之所只是让马缓慢前行,是因为他骑术真不怎么好,一只手将百多斤的宇文乾祖提起来不是问题,但是想要在马匹快速奔跑时还要将宇文乾祖的身子抡起来,那段熠风可真就做不到了,那样做说不定不但会将宇文乾祖抡飞出去,自己也会跟着一头栽下马背。 缓缓进入门洞,然后又缓缓出了城门,小心翼翼地打马缓慢前行,直到离城门有二十几丈距离,段熠风这才将宇文乾祖重新放在马背上,转头对就要跟出城门口的李胜说道:“宇文护一家虽都不是东西,但他的孽子却值十万两黄金,你若敢带人跟来,我便将这十万两黄金送与你了。若你不敢跟来,就去给宇文护递个话,告诉那老东西交易的地点改在城东郊外了。”说完冲对方微微一笑,然后策马往东南大道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