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绝境
1. “可恶啊！没想到这家伙会这么厉害！”雷欧纳德等人发现自己的确是托大了，本以为小雪所谓的“比它强一些”，最多也不过是6级巅峰。只要集合全队的力量，就一定可以打得过。现在好了，就大地魔熊那体型，那气势，以及每一次毁灭性的打击，无时无刻不在宣扬一个事实——老子是7级魔兽，而且还是7级的地系魔兽。四大元素之中，土象征着基础、厚重、沉稳。主修地系的魔法师往往以防御见长，魔兽也同样如此。7级大地魔熊的身体里蕴含着丰富的土元素，他的皮毛更是与土元素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寻常武器难以对它造成伤害。雷欧纳德和阿勒斯都是吃了武器的亏，他们用的是学院配给的普通武器。希尔瓦的武器还好一些，只是他的力量与雷阿两人尚有差距，唯有攻击之前小雪给魔熊留下的伤口才略微有些奏效，但依旧不足以打到魔熊。 以这只大地魔熊的防御力，哪怕是站着不动让雷欧纳德他们随意攻击，一时半刻都不见得能有什么成果。更别提它那高到变态的攻击力了，就算是6级战士，迎面吃上一下，不死也得半残。 就在这时，零突然想到了“神兽”小白。说不定跟之前的狼群危机一样，小白的出现可以再次让敌我双方化干戈为玉帛。 【艾雪，快把小白叫出来！】 【对啊，我怎么忘了！】艾雪幡然醒悟，立刻发动召唤魔法。 【出来吧，小白！】口水兽再一次被艾雪召唤出来，用它那忧郁的眼神，看向正在向这边移动的大地魔熊。 “@%&……&#￥@#￥%*#￥*）；《（……%&~~”口水兽试着向巨熊传达自己的想法，不过嘛，从它之后的动作来看，貌似是失败了…… 小白转过身去，撒腿就跑…… “喂，小白，你要去哪！别跑啊！”零大声呼喊，但小白依旧没有止步。 【回来！】艾雪见状解除了召唤魔法，将小白收入召唤空间。 “看来传闻不可信，并不是所有的魔兽都愿意亲近口水兽。”莱丽娅见希望破灭，一边说着，一边爬到迅猛龙的背上。 “上来！”莱丽娅向艾雪伸出了手，示意艾雪和零一并坐到迅猛龙的背上。 “抓牢了，我们要开始逃跑了。”载着三人的迅猛龙开始向来时的方向逃跑。 “哪我怎么办？”跟在后面的卡尔大叫道。 “没办法，我这只迅猛龙最多只能驼3个人，你跟后面那几个一起撤好了。”莱丽娅头也不回，把卡尔扔在原地。 “可恶。” 交战中的阿勒斯注意到了莱丽娅的动作，也开始心生退意。 “我们也撤退吧。”阿勒斯示意雷欧纳德和希尔瓦。 “嗯，好。”继续打下去也不是个办法，魔兽的体力往往强于人类，目前的状况就已经是雷欧纳德他们处在下风了，继续僵持下去，大家都得留下来喂熊。 于是雷欧纳德等人也开始朝着女生们逃跑的方向疾驰而去。 而大地魔熊则不依不饶地跟在后面狂奔不止，在它看来，侵犯自己的领地，屠杀自己的子民，还在自己美丽的皮毛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痕，这帮人类简直罪无可恕！愤怒的巨熊当然不会放过这些讨厌的侵入者，恨不得对这一行人扒皮抽筋。 巨熊不顾一些地向前奔袭，那些碍事的树木，就如同被人类拨开的芦苇一般，撞得连根拔起。它的咆哮响彻森林，似乎在痛斥眼前这几个打不过就想开溜的小家伙们…… 2. “卧槽！这货跑的好快！”零不禁惊叹。她转身望去，依旧能看到巨熊穷追不舍的身影。起先她的感叹还是针对迅猛龙的速度，风驰电掣一般的感觉，恐怕不亚于骑着六眼魔神，飞驰在秋名山的下坡路上。只是没想到那只看似笨重的巨熊也能跑出同样的速度，与它的体型严重不符。 莱丽娅坐在最前面负责“掌舵”，艾雪是随后上来的，所以被挤在中间，零在后面。因此这一路上，零都在观察敌情。好在迅猛龙的速度还是略占优势的，她们与大地魔熊的距离也在不断拉开。而且有雷欧纳德他们4人通过迂回战术拖慢了魔熊的移动速度，逃跑的方案就目前来说还是可行的。 突然，零的脑袋与艾雪的背部来了一个亲密接触，巨大的“刹车力”差点把零从迅猛龙的背上甩下去。 “怎么回事？！”零转过头去，发现自己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 “看来我们的运气真的不怎么样呢。”莱丽娅无奈地说。 十几只灰熊堵住了前方的道路，莱丽娅她们被迫停了下来，因为强行突破貌似是不可能了。 可恶啊！之前的咆哮是在召集同类吗？难道我们已经被包围了？ “阳炎，烧了它们！” 烈焰从天而降，这是莱丽娅的另一只召唤兽，烈焰鸟。由于之前一直处于打酱油的状态，零差点忘了这只始终盘旋在她们头上的大鸟。 灰熊虽然是5级魔兽，但是胜在防御力强大，烈焰鸟的天赋技能“野火燎原”与水龙波一样属于大范围攻击魔法，但还不足以秒杀这些灰熊。不过当前最重要的，还是杀出一条血路，杀不死那些笨熊也没关系，只要能妨碍它们攻击就好了。 “跳啊！”伴随着莱丽娅的命令，迅猛龙疾驰数米后便一跃而起，从灰熊们的头顶飞过。 “继续冲，不要停！”莱丽娅继续下达指示，力求突破重围。 果然，又有不少熊类魔兽围了上来。烈焰鸟四处喷吐火焰，迅猛龙也是拼尽全力闪来闪去。10分钟后，就再也没有熊类魔兽出现在零的视野中了。 “呼，总算甩掉他们了。”莱丽娅总算舒了一口气，汗水从她的额头不断淌下，为了逃命，她再一次将魔力耗尽。失去魔力源的迅猛龙被强制遣往召唤空间，同时莱丽娅也主动解除了对烈焰鸟的召唤。 “不，我们似乎还没有摆脱梦魇……”零听到远处传来了的熟悉的声音，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那是……人类武者的脚步声…… “你们怎么会在这？”雷欧纳德的身影出现在零的视线中，阿勒斯、卡尔、希尔瓦也都一个不落地出现在莱丽娅等人的面前。 “这！”莱丽娅惊得说不出话了。 危机并没有过去，相反，更大的危机出现了。 “我听说地系魔法中，有着能够改变地形、地脉的强力术式，可以通过改变地形、地脉诱导其他生物失去对方向的感知，从而封住对方的去路。”阿勒斯眉头紧皱，说出了一个莱丽娅从未想过的可能。 “怎么会这样……那我们岂不是逃不出去了！”莱丽娅瘫坐在地上，眼泪夺眶而出。这是恐惧的泪水，同时也是绝望的泪水。 “天无绝人之路，我们还有最后一个办法！”雷欧纳德的手握紧了剑柄，浑身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灿烂光芒，“宰了那只笨熊，然后把它的晶核做成勋章，从这里杀出去。” “正合我意！”阿勒斯的眼中似乎有着炽热的火焰，红色的斗气开始在他的身上环绕起来，而他自己却浑然未觉。 希尔瓦用复杂的眼神看着雷欧纳德，他无法理解这个满身是伤的家伙为何还能继续战斗。卡尔则是激动地望着阿勒斯的身影，为他身上的变化感到欣喜。 希尔瓦和卡尔都十分清楚，自己已经是强弩之末，即使参与到与大地魔熊的缠斗中，也只会拖雷阿两人的后腿。所以他们自觉站到莱丽娅与艾雪的身边，只希望在接下来的战斗中能够保护女生的安全。 没过多久，巨大的脚步声再次回荡在众人的耳边。 “我也要参加战斗！”零最终还是站了出来，来到雷欧纳德与阿勒斯之间。 “不行！你会死的！”两人一致发出反对的声音。 “相信我！”零的眼神中透露出无比的坚毅。 “……” “相信我。” “……” “相信我。” “好吧，要上了！”雷欧纳德不知道自己发了什么疯，竟然觉得此刻的零是一名及其可靠的队友，足以把自己的性命交付给她，难道她的话语中带有魔力？ 阿勒斯也有着同样的感觉，但现在不是说闲话的时候，面对前所未有的强敌，他们必须全神贯注，全力以赴！ “诱敌的任务就交给我吧！”就在两人积蓄力量的时候，零已经冲了出去。 “你……”雷欧纳德不知道说什么好，但零已经冲到距离大地魔熊不远的地方，根本听不见身后的呼喊声。 “喂！那边的的傻比，看这里啊，这里！”在这个距离上，零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了大地魔熊的耳朵了。 “嗷唔！嗷唔！”大地魔熊听懂了零的话语，理解到这个小不点在骂自己傻之后，变得更加狂暴了。 “袭风刺——3式！” 零双手持刀立于胸前，摆出了一副毫无防备的架势。 “混蛋！她这是要去送死啊。”身处后方的卡尔开始后悔自己没有拉住这个冲动的少女，尽管自己与她并没有多长时间的接触，但毕竟是一同经历过生死的战友。 “不要！”看到这一幕，莱丽娅回想起零为自己挡下致命攻击的那一刻，娇小而又不失勇武的身姿再次浮现在眼前，与站在大地魔熊前面的银发少女重合在一起。上次是拥有破魔效果的小刀救了她，而这一次，魔熊的攻击手段是拥有巨大破坏力的爪击，那柄小刀恐怕难以发挥之前的神奇效果。 愤怒的巨熊两步便来到零的面前，企图踩扁这只聒噪的老鼠。 面对大地魔熊这座巨大的rou山，零的心情竟然无比平静。 “还好，看的清它的动作。”零后跳了一步，躲过了巨熊的第一次攻击。 虽然嘴上说是诱敌，但零的心里还是非常希望自己的攻击能够伤害这只大地魔熊的。 爪击要来了！ 零迅速向侧方翻滚，勉强躲开了巨熊的爪击，只是她的起身速度偏慢，恐怕难以躲开巨熊的下一次的攻击。 不过没关系，最主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一只熊只有两只前爪，只能连续发动两次爪击，所以说，这是雷欧纳德与阿勒斯切入战场的最佳时机。 “要上了。”雷欧纳德提着长剑重回战场，在他看来，零是在用自己的生命为他们创造一次进攻的机会，绝不能辜负零的心意！ 就在雷阿两人冲锋之际，第二次爪击已经来到了零的眼前。巨大的熊爪出现在零的头顶，零已经来不及躲避了。 “这次一定要顶住，千万不能晕过去！”不断重复的话语，此刻已经变成了零的执念。零的身体拥有着媲美巨龙的物理防御力，这点已经由莱茵反复确认过了。但零对于疼痛的忍耐力并不强，所以很容易在重击之下失去意识，那样的话，无敌的防御就没有意义了。 “如果再像以前那样，那我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真正获得守护他人的力量！”零再一次将小刀持于胸前，随后举过头顶，笔直地站在原地，发动了她准备已久并为之自豪的原创武技——袭风刺3式。 我不过是一名小小的2级刺客，即使拿着神器，也无法对这种庞然大物发动强力一击。单凭力量无法战胜的敌人，就要用智慧去打败。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这是地球上的一位伟大先哲总结出来的物理定律。 “如果我的力量不足以突破你的防御！” “那就把你的力量也借给我吧！” “笨熊！” 零话音未落，便被巨大的熊掌按在了地上。暴起的沙尘，遮蔽了大家的视线。 “嗷唔~~嗷唔~~”巨熊再一次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咆哮，但这一次的声音与刚刚不同，听起来有些凄惨，与其说是咆哮，反倒更像是悲鸣。 均匀分布在大地魔熊体表的土元素也在此刻发生了紊乱，元素的暴动进一步加剧了魔熊所承受的痛苦。 即使是……弱小的我……也可以做到……别人无法做到的事情！ 眼前是一片黑暗。 零被击中时，大概有1秒左右的时间，意识中断了…… 但是执念帮助她立即取回了意识，现在，她的大脑还很清醒。 即便是被如此强大的物理攻击正面击中，零的身上也不会出现一丝伤痕，骨折、内脏出血什么的就更不可能了。 眼下，自己应该是被巨熊的攻击直接砸进了大地里。就如同被重锤敲打的铁钉，没入泥土之中。 零暗自庆幸，还好这是在原始森林，地面是松软的泥土，要是地底下有块坚硬的石头，恐怕自己撑不下这次打击。 下一刻，零重见光明。只是她所看到的世界，蒙上了一层红色。 “这是……血？”零感到头上占满了粘稠的液体，她轻轻添了一下嘴角，一股铁锈味在口中扩散开来。 这是大地魔熊的血！自己的作战，取得了圆满的成功！ 小刀突破了巨熊的防御，扎在进熊掌上，而零则竭尽全力握住刀柄。 我是绝对不会放手的！绝对！ 熊掌抬起，但小刀并没有滑落，而是将没入地下的零一起拔了起来。 小刀扎在熊掌上，零抓着刀柄，就这样挂在半空中。 暴怒的魔熊用另一只前爪全力向零拍去。 来吧！ 我是我是绝对不会放手的！绝对！ 猛烈的攻击再一次命中的零的身体。 熊爪全力一挥之下，被击中的零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不，那太慢了，简直就是出膛的炮弹，在空中划出一道近似直线的残影，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啊——”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所有人的耳边，毫无疑问，声音的主人正是那银发的少女，零。不知撞倒了多少树木，但少女飞远的速度却丝毫不减。最终，零的身影消失在了视野的尽头，只给这片森林留下无尽的残枝断叶。 而大地魔熊的吼声愈来愈大，表情也变得狰狞起来，一直被它仔细保护的腹部伤口也终于暴露了出来。 在雷欧纳德和阿勒斯看来，零不仅圆满完成了诱敌的任务，更是打破了大地魔熊近乎无敌的防御，为两人创造出击杀的最佳时机！ “现在是最好的机会，绝不能让零的心血付之东流！”阿勒斯大声叫喊着，猛然蹬地，一跃而起。压缩到极致的斗气，产生了刺耳的爆鸣声，地面上留下了一圈圈赤红色的涟漪！ “崩山——”阿勒斯在空中回转身体，将斗气进一步压缩到剑锋和足底。爆鸣声再次响起，只见一个红色的火球从空中高速落下，火焰的中心，是名为阿勒斯的剑士。 “裂地斩！”这是阿勒斯在新生竞技赛中使用的最后一击，也是他集中了全身斗气所能施展出来的最强一击！ 赤色流星直指大地魔熊的腹部伤口，剑尖在触碰到魔熊的皮毛时迸发出耀眼的火花，宽厚的剑刃应声折断，带着巨大的动能和炽热的火焰没入巨熊腹部伤口的血rou之中。崩山裂地斩这一强大剑技所附带的全部威能尽数没入巨熊的身体内部，不断冲撞着它的肌rou、骨骼以及内脏。 剧烈的疼痛让大地魔熊发挥出不可思议的速度，它的爪击终于打中了阿勒斯。阿勒斯被重新击飞到天上，只是这一次，他无法再使出任何剑技了。回落到地面的他硬生生地砸出一个人形巨坑，他的背部衣物全毁，已是血rou模糊，殷红的鲜血给周围的土地染上一片不详的色彩。 大地魔熊也迫于内伤，坐倒在地上。 “……”雷欧纳德想说些什么，但他忍住了。零倒下了，阿勒斯也倒下了，只有他才能给予大地魔熊致命一击，所以他不会再浪费一丝气力！ 身处后方的小雪早已被两发旋转能量剑耗尽了绝大部分魔力，但在这最重要的关头，还是拼尽全力，为雷欧纳德加上一个“风行”BUFF。 这个所有人拼尽全力创造的机会，绝对，不允许失误！一道气刃，两道气刃，……，十八道，……，二十四道！雷欧纳德让自己的身体追随着飞出的气刃，同时还在持续不断地追加着新的气刃，叠加的气刃化作螺旋，拖着彗星一般的尾巴，形成一道锐利的风锥，风锥的中心，正是正在施展剑技的雷欧纳德。 “猛龙断空斩！”雷欧纳德瞬间引爆了全身的斗气，强行改变了风锥的方向，使其中心产生了一个真空地带。雷欧纳德的身上早已满是血痕，但他毫不在乎，他不惧怕死亡，却只怕这一击的威力不足以撕开巨熊那厚重的皮毛。真空地带产生了与风尾之间的巨大压强差，使得雷欧纳德连同风锥一同飞起，其速度更是至少十倍于中级风系魔法——飞行术。谁说战士不能腾空飞翔？眼前的事实难道不是最好的反例！ 巨大的“呲啦”声响起，大地魔熊的腹部仿佛破旧的抹布一般被撕开了一个口子，带出了大量的鲜血，就连肠子也有半截露在了外面。 雷欧纳德终于失去了意识。他那残破的身体，在惯性的作用下，落在了阿勒斯身边的不远处。 可是大地魔熊并没有就此死去。尽管它受到的伤害足以致命，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那可是7级的巨兽，在这魔兽森林中，它是可是近乎站在食物链最顶端的高位者，别说此等伤害，就连普通的羞辱都很少遇到过。大地魔熊发出了一声悲鸣，因为它的生命即将消逝。它停止了咆哮，剧烈的疼痛，反而让它变得冷静下来。回过头的它，看到了那两个令它受尽耻辱的家伙。它绝对不会放过那两个人类！哪怕拉上他们两个陪自己一同走上黄泉之路！ “它在聚集最后的能量，是高级地系魔兽的天赋技能——破坏咆哮袭！目标是，雷欧纳德和阿勒斯！”莱丽娅话音未落，希尔瓦就闻声而动。 “喂，你要去送死吗？”莱丽娅无法理解希尔瓦的意图，难道他想要在等同于7级魔法的天赋技能的轰击下，救走雷欧纳德和阿勒斯吗？那他还真是疯了。 仅凭希尔瓦一个6级刺客，达成这一目标的可能性是零。这等于已经给希尔瓦以及倒地的二人判了死刑。 大地魔熊仍然在积攒最后的魔力，土元素疯狂地集中到它的面前，一个由金光绘制的魔法阵在它的嘴边若隐若现。 来不及了！莱丽娅做出了明确的判断。 但她却不知道怎么得，似乎也被雷欧纳德、阿勒斯以及希尔瓦不要命的行动风格传染，也开始发起疯来。魔力不够的话，就透支精神力好了。 守护泠流再次出现在莱丽娅的身边，水元素疯狂地汇聚到她的手中。 “冷酷的水，永恒的冰，为我贯穿唯一的敌人吧，冰尖柱！发动！” 激射出去的巨大冰锥，朝着巨熊的头部袭去，同时莱丽娅也失去了意识。 只要这一击命中，就必将收割大地魔熊的性命。 艾雪闭上双眼，咬紧嘴唇，双手紧握于胸前，手心里已满是汗水。她在为重伤的雷欧纳德和阿勒斯祈祷，也在为深陷险地的希尔瓦祈祷，在为昏迷的莱丽娅祈祷，也在为不知所踪的零祈祷…… 然而即使闭上双眼，艾雪也看到了那道闪耀的金光，从巨熊口中发出的光芒实在太过耀眼，瞬间，就将艾雪的视野完全淹没…… “不！”那是卡尔所发出的最终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