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话 二重契约的真相
“吾主，无须疑惑，吾以菲尼克斯之名，遵从召唤而来，现身于此。” 傻娜的身影在零的面前突然变得高大起来，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零还趴在地上…… “难怪铁狼会死在你们的手上，看来这份实力，还是值得肯定的。”妮雅似乎已经失去了斗志，但并没有放下那股高傲的气势。 “现在的我确实打不过你，我认输，不过接下来的战斗，不要以为你能够轻松获胜了。”妮雅冷笑着举起了双手，随后慢步走下擂台。 零艰难地站了起来，战斗的胜负已经不重要了，艾雪的状态才是零最为担心的。 或许是察觉到了零的心意，艾雪勉强睁开了双眼。 “没关系的，只是和往常一样的精神力透支，我还能继续战斗。”艾雪撑着地板，一点点站了起来，“看，这不是挺好么。” “我扶你下去休息。”零能够看出艾雪的眼睛里依旧充满斗志，所以不忍心浇灭她的热情。妮雅曾经说过，只要打败她们，就可以得到罗尔斯的情报。龙虽然强大而又残暴，但它们的高傲不允许自己违背曾经许下的承诺，为了追查罗尔斯的下落，获得父母的情报，艾雪必须坚持下去，直到击败另一位龙族少女——妮薇。 精彩绝伦而又瞬息万变的比赛让每一位观众随之欢呼呐喊，但随着妮雅的投降而落幕却有点虎头蛇尾的感觉。 零和妮雅交流的声音不大，完全淹没在了观众的声音中，所以大家并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但辛德勒不同，他是凯兰大陆最强的风系魔法师，场上的对话，一字不漏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圣龙王——巴卡姆特……传说中与菲尼克斯齐名的怪物吗？”辛德勒发觉事态似乎有些超出自己的预想。不过也好，开学之前他已经通过魔晶走私事件查到了一点眉目，那件事就和一个名叫罗尔斯的人有关，罗尔斯这个名字再次出现在他的耳中时，意味着新的线索出现了。 “看起来双方还都并不成熟啊。”辛德勒舒了口气。 圣龙王巴哈姆特与不死鸟菲尼克斯，都是仅存在于传说中的魔兽，甚至其存在的真实性也一直难以确认，人们只能通过传说窥见一斑。有无数强者穷尽一生去寻找它们的踪迹，比如著名的屠龙者格里克，仅凭一人之力就征服了龙之谷，并逼着它们签下永不侵犯人类国土这种屈辱条约的绝世强者，也没有见过圣龙王巴哈姆特的存在。成年的龙即可被认为是9级魔兽，但据说巴哈姆特的力量要远远强过龙之谷中所有龙族的总和。如果巴哈姆特真的存在，那么龙族也不可能让一个人类掀了老窝。所以格里克断定巴哈姆特的存在不过是人们杜撰的罢了。 只是自称“菲尼克斯”的幼女突然出现在了你的面前，还倾情上演了口吞烈焰的戏码，让辛德勒不得不相信传说中的魔兽或许是真实存在的。而那两位自称龙族的少女，真的诚如蓝发幼女所说，是巴哈姆特的后代吗，那为什么她们又坚称以琳德乌尔姆之名呢？ 疑问太多了，辛德勒相信，让比赛继续进行是有意义的。 而另一边，零也有许多话要问傻娜。 “我说，能不能不要使用这种文绉绉的说话方式啊？”零对傻娜说话的口吻表示蛋疼，如果她还有的话。 “不可——哎呀，我知道错了，不要打我。”傻娜吃了零一记死神手刀直击天灵盖之后，爆头蹲防道。 “这不是能好好说话嘛。”零发现这种脱线的感觉似乎深得她老妈的真传。 “你想问为什么我会称你为‘吾主’吗？” “嗯。” “很简单，因为我们签订了使役契约，就在刚才。” “使役契约？那不是不平等契约吗？”尽管学习召唤魔法的知识还是在很早之前，但无论是口水兽小白，还是雪风狼小雪，以及之后遇到的傻娜，与艾雪签订的都是平等的使魔契约，唯独这次，自己在不明不白的情况下，竟然与傻娜成功签订了使役契约？ “那确实是不平等条约，不过这是我们菲尼克斯一族能以人类形态出现在世上的唯一途径，同时也是破除上古神明施加给我们的绝对封印的唯一途径。”傻娜稍作停顿，“对于巴哈姆特一族来说，也同样如此。” 难怪，按理说龙族有着与其力量相称的庞大身躯，有着人类体型的龙族少女什么的，说出来一般人也不会相信的吧。 “也就是说，那对龙族姐妹，也是通过与人类签订使役契约才获得了人类的形态吗？” “没错。既然我菲尼克斯一族的宿敌已经以这种形式现身了，那我也自然不甘示弱。不过因为是双生子，所以每个人继承的巴哈姆特的传承都是不完整的。尽管我的年纪比她们小一些，不过要打败她们两个还是很容易的。” “可你不是已经跟艾雪签过平等契约了吗？”零依旧有些困惑。 “使魔契约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的强制力，但由我这边发起的使役契约不同。所以，以后你就是我的主人了。虽然我个人不太喜欢，但好歹傻娜这个名字也是你赐予我的。” “那为什么契约的对象不是艾雪？” “要想充分发挥我的能力，就要大量消耗主人的精神力，尽管艾雪的精神力在人类中是绝对的佼佼者，但与你相比便不值一提了。更何况，艾雪的精神经常处于不稳定的状态，从以往几次与你同化的过程中就能看出来。” “我……的精神力，比艾雪还强？” “强的多。还记得我的母亲曾经说过的话吗？‘人类’以及‘神之末裔’，期中的区别，自然而然地体现在精神力的总量和质量上。” 有一种三观被颠覆的感觉…… 该死的莱茵老太婆！零愤怒地锤地，当初莱茵说什么“既然艾雪的四系元素亲和都为零，那么我想你也不会是那种元素系的守护，那就先来测试下物理方面的性能好了”，随后将自己一顿**，被莱茵下达了无法学习魔法的“死亡宣告”之后，自己就真的以为作为艾雪的守护，没有任何魔力是正常现象。 可现在看来……守护同化时并非只是消耗着艾雪的精神力，反而可能是为了配合我的消耗，才造成了艾雪精神力的透支…… 这么说来，原来开了外挂的不是艾雪…… 只是零自己不知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