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顶撞母亲

    “母亲，墨姑娘不是妓女，她只是个清倌乐女罢了。”纵然再害怕，徐宏博依旧是不死心。为何母亲总是对墨姑娘诸多误会？这样下去，自己和墨姑娘的事还怎么成？

    徐宏博的这一句顶嘴算是彻底激怒了徐夫人，只见她脸涨的绯红，原本渐缓的气息又开始波动了起来。

    “啪”清脆的掌音在这不大的迎客正厅显得格外突兀。

    徐夫人整个身子都歪到了一边去，可身子还气的止不住的颤抖。

    “你，你，好啊，你竟为了一个妓女，顶撞我？！”

    正厅为之一静，家人仆役见势不妙能跑则跑，几名客人也识趣得很，不一会便消失在回廊中。

    徐宏博跪在地上，生生受了这一巴掌。可也是为此，他竟出奇的冷静下来，只是声音微颤：“母亲教我，待人接物不可有偏颇，顶撞母亲，确是儿子的错，可墨姑娘清白之身，亦不容诋毁。”

    徐夫人一连踉跄数步满脸难以置信，若不是还顾忌着场合，只怕当众便叫人传了家法。

    “都住口。”老夫人扶着侍婢的胳膊站起身，手中拄着拐杖有些费力的走到孙子面前：“宏博仁懦，还不是怪你这个做娘的太过盛气凌人？他是长房嫡子。将来是代表徐家。你今日这一巴掌是消了心中的恨，但来日呢？你让外人怎么非议他？”

    拐杖重重拄在地上，像是难消的痛恨。

    年纪渐长，可老夫人的心却亮的跟明镜似的。解围徐宏博又震慑儿媳，这一石二鸟的计策当真精明！

    “母亲也是担心孙儿在外招致恶名，令徐家蒙羞，这才小施惩戒，还望祖母看在母亲日夜cao劳的份上，不要与母亲起冲突了。”徐宏博毕竟纯孝之人，听得祖母话锋一变却不忍问难母亲。

    “行了，起来吧。”老人家声音沉稳依旧，透着威严。

    徐宏博赶忙起身，扶起了母亲，退到一旁。

    这一场闹剧虽然短促，却叫秋清彦看明白了这真正的掌事夫人到底是谁。这到底，姜还是老的辣！

    “清彦啊，叫你见笑咯。”徐老夫人拍着扶住自己胳膊的那双手，哪里还有半分徐家后宅当家人的气势？

    秋清彦摇了摇头正色道：“老夫人秉公处理家事，晚辈叹服。母亲处理家事，总是心有余而力有不殆，时常提起老夫人治家严谨之风范，今日一见，总算知母亲所言非虚了。”

    “你这孩子，宏博若有你半分委婉，也不至于惹恼他母亲了。”

    老夫人拄着拐杖，在秋清彦的搀扶下往宴厅听雪小筑走去，出门前还吩咐了一句：“宏博啊，叫那个什么，墨姑娘，今日晚些走，老身想要见见她。”

    “是。”徐宏博心中一阵激动，但终究还是忍住了。祖母一向偏疼自己，要见芷墨，应该……

    那厢，秋芷墨与闻郁二人在听水榭歇着。听闻总管一声召唤，赶忙起身整了整衣服，随总管往宴厅走去。

    “墨姑娘，这位置是留给您的，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