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上楼
老婆在外面打工,存在与别的男人玩暧昧之嫌疑,自己输了钱欠一屁股债,工资卡却给老婆掌握着取不到钱,就算拿到手,也不知密码到底是多少,就算知道密码,也不敢取钱私用,取出来,不揪掉一撮头发才怪。 随后几天心情糟透了,恨不得去外面随便找个女人排解一下,没胆子拦路抢劫,巴望着在路上捡到一个包,包里装着几万元现金什么的。 可是我已经过了头脑发热的年龄,没钱打牌,只能窝在家里上网。 生活阳台被姐夫改造成一个小房间,当书房用,在里面看书打字,而楼下,一两棵移栽的野生树木,枝丫伸到窗口了,看上去很美。 把脖子伸向窗外,仰望本单元的顶楼吴姐的那个窗口,一件件女人的衣物,像一面面彩旗迎风飘飞。 忽然有了一种冲动,昔日的镇长夫人其实比我还小两岁,保养得不错,桃花色泽的肌肤不见一丝皱纹,想跟她来点真格的! 可是随后几天,我们一直没机会在电梯里相遇,偶尔一起上楼,却混杂着别的邻居,没机会眉来眼去的。 某日夜里,刘玉芳和两个女儿在客厅看电视,我却关了书房门在里面上网,突然冒出一位网名为“情殇不为伤”的陌生人要求加QQ好友,这种陌生人要么推销茶叶以及拉人进股票群之类,或者玩什么网络直播,总之是骗钱的,是男是女也不知道,我并无理会,继续浏览网页。 第二天这位“情殇不为伤”再次冒出,我有些火了,随意加了她,想嘲笑一番再踢出去,想不到她很快在对话框上说:我们都认识,就在这栋楼,猜猜我是谁? 我吃了一惊,反问道:你怎么搞到我QQ号的 对方沉默,发了个表情过来。 我恍然大悟:吴姐。 她继续沉默,沉默,意味着默认。 不得不承认,她心思细腻,比较有深度,与外面的富婆们有所区别。而在县城,这样的富婆太多了,给人养着,浓妆艳抹的,开着别人买来的豪车,却拿到驾照不久,在公路上时时追尾,与人擦挂,明明自己全责,出事后从车里跳出,双手叉腰破口大骂,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动不动就是“在水城里老娘从来没怕过谁,”暗示养她的人很有背景,无论这种背景是黑的还是红的。 怀着好奇之心,我和吴姐在QQ上聊了一会儿。想不到一个幼儿园教师出身的女人,思维敏捷,打字速度也快,甚至有时候我感觉跟不上她的思维节奏。她话题很有分寸,先回忆古镇的过去,回忆我们曾经有交接的那些年代,找共同认识的人去评价他们,这些人有的离开了古镇,有的不在人世了,不过她从未随意贬低和诽谤过这些曾经在她身边的人。 随后她很小心的试探我,询问此时的处境。 心里再清楚不过,她把我视为猎物了。 如此高明的手法,乡下那些野性十足的妇人家们无人能及。 明白了这一点,也不知为何,我仿佛回到了青春年月,有了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一种明明知道她在捕猎你,却甘愿成为猎物的那种感觉。 一个女人,品位较高,老男人去了,把自己封闭在宅子里,不愿随意与外面的男人发生联系,把目标定位为我,莫名的滋生了男人的虚荣之感。 大约聊了半小时,她从未提到过自己的处境,始终保持着高高在上的态度,话题里一直不停的谈及“你”,极少出现“我”。 整座县城都在赌,人们把大量的业余时间甚至是上班时间消耗在麻将桌上,吴姐也喜欢小娱乐一下,对她来说动辄输赢几千上万,也是小娱乐范围。 吴姐还提到一个我们都认识的人,我的老同学竹娃,她偶尔也去照顾下他的茶楼生意,因为他那儿聚集了很多家乡的熟人,不过,我们打牌的时间段不同,她一般在上午,属于我的上班时间,而我则在晚上,于是很少在茶楼里相遇。 也许,通过竹娃,她已经掌握了我的“妻管严”状况以及我的经济情况,因为竹娃是个口没遮拦的人。 半小时的聊天,我甚至有些羡慕嫉妒恨起来,一位六七十岁的老镇长,实在艳福不浅,竟然娶了这样一位年轻有品位的女人。 俗话说,老婆总是别人的好。再拿家里的黄脸婆与她相比,就显得黯然失色了。 从我们的聊天记录之中,看不出任何暧昧,可是想到刘玉芳的凶悍程度,我不敢保留记录,聊完,把这个“情殇不为伤”踢出去,生怕留下什么痕迹,被刘玉芳发现后闹得一地鸡毛,要知道,她对我的QQ聊天有些敏感,一不小心疏于防范,卫生间的时间也会偷偷去翻看一下。 以后两天,每天接送阳阳,放学后买菜、回家料理丹丹,很快把聊天之事忘了。 不过周内的一天下午,上完第一节课骑着一辆烂摩托从学校回到县城,在街上再次与她相遇。 要知道我所在的小区在县城被称为富人区,进出小区门的豪车比比皆是,而我住进去后,骑着一辆烂摩托上下班,一两月时间里,总是遭门卫拦截,问我是进去干什么的。 连日阴雨,通往所在乡镇学校的道路泥泞不堪,摩托车弄得脏兮兮的,在远离小区的街口有个洗车场,我不得不花五元钱去冲洗一下。 洗车场里很少有洗摩托的,清一色的汽车,这家洗车场口岸绝佳,生意不错,经常排队。 把摩托车停靠在场地里,人家爱理不理的,不想挣这几块钱,不过,别的地方洗车更远,我只得耐心等待。 等了两三分钟,一辆进口越野车和一辆宝马相继停靠在路边,看了看宝马的牌照,依稀记得就是吴姐的。 果然,吴姐和另一位中年女子先后下车,“林伟,你也在这里洗车啊。” “嗯呢。” 我有些自惭形愧,下意识的退了两步。 “还得等上好一阵子,走,一起去茶楼里坐坐吧。”吴姐把钥匙交给洗车场伙计后,向我发出邀请。 随行的那位中年女子也是本小区的,姓姚,见过几次。小区门口有一家发廊,收费很贵,伙计全是清一色的小帅哥,我去光顾了一两次,姚姐邀约几位女人泡在发廊里,和小青年们有说有笑的玩暧昧。
如此的富婆圈子,除了有钱,更重要的时间充裕,她们的主要日常活动就是美容、养生、打牌,闲闲散散的,而我这类工薪阶层,上有老下有小,成天忙活,灰头土脸,享受生活的时间极其有限。 原本不在一个圈子,我却双脚不听使唤一般的跟在吴姐屁股后面去了洗车场旁边的一家茶楼。 这家茶楼临河,是半开放的,临街摆了一些茶座,周围绿树成荫,吹着河风,品着清茶,实在是一种别样的享受,不过收费昂贵,一般人是不敢光顾的。 坐在茶楼外的茶座上,吴姐似乎是这里的常客,刚落座,老板笑容可掬的询问要些什么。 洗车要等上一个小时,寒暄几句,吴姐提议我们三人斗一斗地主,二十元一番,累计加番。 我吓了一跳,连连摆手,平日玩的五元一番,何况这时口袋里仅有两百多元。 “没事。”接到老板递来的纸牌,吴姐不由分说的开始洗牌,动作极其娴熟。 一边打牌一边闲聊,当着姚姐,吴姐称我为同乡小弟、同一栋楼的邻居,气氛随之变得随和起来。 二十元一番,对两位大姐大来说纯属小娱乐,尤其姚姐,故作优雅的捻起每一张牌,出牌时小指头微微翘起,无论炸弹满桌子飞,也一脸微笑,淡然处之,输了就给钱。 也不知为何,两位大姐大的智商有问题一般,无论我当地主,还是斗地主,总是赢,每一局不怎么烧脑,顺风顺水的就打完了,面前很快堆了一大堆钱。 大约过了四十分钟,牌局散去,尽管我是赢家,吴姐还争着给了茶钱,随后取车,把我的五元钱洗车费也给了。 道谢后,我发动摩托车,先走一步。 吴姐开车原本很慢,也许掐算了时间,当我把摩托停在单元楼下时,她已经站在单元楼大门外等着了。 “这么早下班,回家干吗?”她先刷卡开门,站在门边让我进去,有意无意的,身体接触了下,让我感觉到凸鼓的双峰贴身而过。 “回家后就我一人,玩电脑嘛。”到了电梯门边,我随意答应着,有意忽略了家里还有个脑瘫女儿在地板上躺着。 “唉,”她轻轻叹息,“女儿没住在一起,这时我家里也没人。” 电梯运行速度设计很慢,尚在最顶层的十一楼,等待过程中,我们暂时沉默了一阵。 作为老手,我虽然不动声色,却很快明白了她所传递出的信号:既然占了天时地利人和,我们之间应该来点什么。 两个原本不在同一圈子的人,将有可能突然之间建立某种极为亲密的联系,想到此,一种久违的激情被唤醒了,我血脉喷张,身体有了过激之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