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自作孽
这种自残、自虐、自我毁灭的欲望爆发,着实让我大吃一惊,手臂深深陷入,感受到其中的柔软、绵软、酥软,可以说,被丰满的双峰击中了,脑子里晕乎乎的。 她微闭双目,继续拖拽着我,朝自己胸前用力,好像想把那部位揉碎。 相比乡下的顶尖女高手们,她没多少游戏之成分,给出的暗示,来得简单直接,就像她本身的个性一样。 其实,她还在入梦,想要拖着我,把我带到她的梦里去。 ······ 这夜,我再次成了惊慌失措的少男。 我似乎患了种怪病,叫做美女恐惧症,明明身体很棒,却在亲密接触之前,仿佛是一台出故障的发动机,懒洋洋转动几圈,熄火了。 四十岁了,我仍然太过敏感,遭遇美女,加上当夜喝多了点,提前白白燃耗掉了男人的能量,类似的事,在这种年龄段该属于个例了。 她一直闭着眼,“昏迷”着,躺在堤坝的石头平台上,一动不动,静候我肆意入侵,然而事与愿违,有雷声没雨声,风平浪静的。 当她清醒过来,当激情的潮水无谓的退去,软软的坐起,也许闻到了一股nongnong的男人气息,什么都明白了,脸上带着一点点遗憾,一点点失望。 “真不好意思。”我羞愧难当。 “这样也好,”她浅浅一笑,微弱的夜光下,脸上的红晕尚未褪尽,“其实这样最好。” “的确,就这样最好。”我喃喃的应道。 从一开始,我们的关系一直没有明确定位,起于幻梦,止于幻梦,应该算最好的结局了,继续深入下去,连我自己也不能保证不会闹出乱子的。 我早过了做梦的年龄,换上李大姐之类的乡下顶尖高手,绝不会丢人现眼的。 怎么也没料到,我们间的关系,竟以这种莫名其妙的方式画上了句号。 当双方激情退去,都显得心平气和,就像一对闲闲散散的少男少女,并排坐在堤坝顶上,双手捧着膝盖,下巴搁在手背,望着河面上的微波以及对岸模模糊糊的山影,想到那儿说到那儿,没完没了了的闲聊着。 过去在家里,好几次因胸中怨毒之气淤积,负气出走,并以恶意的出轨想要寻找一种暂时的平衡,尽管暗中相好都是刘玉芳熟悉的人,却一直没让她察觉出什么端倪。 可是这一次,我和曹娟之间,明明什么也没发生,仅是浅浅的身体接触而已,事情却弄爆了。 就在我们陶醉于河岸的夜景之中,上游方向漂流下来一条舢板渔船,无声无息,接近了堤坝。 当地人捕鱼,过去一直使用渔网,到九十年代后,渔民大多改为电鱼,大功率的蓄电池,经过升压,再大的鱼也能击昏浮上水面。 这是一种赶尽杀绝的捕鱼方式,大鱼浮上水面能捞起来,更多的小鱼,却直接电死,沉入水底。 电鱼当然是明令禁止的,不过水利局以及当地派出所根本管不过来,谁愿意深更半夜去河边蹲守呢,而对电鱼的处罚力度太过软弱,往往罚一点款或收缴电鱼工具了事。 当夜从上游沿河岸电鱼的,是石河村的一对渔民搭档,一个用蒿竿撑船,一个把电线绑在网鱼的竹竿上伸入水中电鱼,而电鱼的这人名叫麻子五爷,年龄与我相当,白天喜欢泡在村上的老茶馆里,是个管不住嘴巴的人,经常揭别人的短,引来口角是非。 在河边长大的人都知道,鱼儿喜欢在堤坝边上的激流中搏浪,并获取营养丰富的食物,于是舢板渔船紧挨着堤坝一路电鱼。 坝体较高,当我们发现堤坝下出现了渔船,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 麻子五爷额上装了一盏直射的灯,能穿透水下,是电鱼者的常用装备。 一束耀眼的灯光照在我们脸上,顿时什么也看不见。 我吃了一惊,下意识的遮住脸。 舢板船上的人轻声窃笑,熄了渔灯,蒿竿探入水底,顺着水流消失在堤坝背面。 几次跟外面的女人玩暧昧,凭着侥幸,一直没事,连高龙堰的魏老鬼,由于李姐的谨小慎微,给了点钱封口,也掩盖了曾经的私密,于是我难免放松了警惕,然而这一次,撞上一个多嘴的渔民麻子五爷,习惯收集花边新闻在老茶馆里取乐的,曝光的几率明显增大了。 “什么婆婆mama、卿卿我我的,被这呆萌纠缠着,稀里糊涂的来河边私会,却撞上了不该撞上的人,真是倒霉!”此时我对曹娟满腹怨气,心中的浪漫之情一扫而光,却不便对她发作,说是时间太晚,该回去了。 走下堤坝,走在沙地上,我拒绝牵她的手。 一天,两天,我绷紧着所有神经,时时观察刘玉芳脸色,生怕那夜的事通过麻子五爷从石河村老茶馆散布开来,传入她耳里。 到了第三天,放学后,搭载着阳阳顺道去新镇的市场大楼接她回家。 “今天生意如何?” 她秋风黑脸的不说话,收拾铺子,把门外的货塞进去,重重的拉上卷帘门,上锁。 “怎么了?哼,那点又得罪你了” 我有些窝火,在平日,她往往会莫名其妙的的发脾气,让我摸不着头脑,直到最后,闹够了,才明白是因为一件小事惹怒了她,比如夜里归家晚了点,比如在外面说错了一句话,比如没帮她料理铺子等,而她的怨气,经常要睡上一觉,到第二天大清早才开始发作。 这一次,面对我的质问,她不吭声,暗示着怨气之大,最终爆发出来,将超出我的忍受限度。 回到租住的安置小区,上了五楼,打开门,阳阳就捧起狗崽子玩,她照样横眉绿眼的,直接冲进寝室,收拾了一些衣物,气冲冲的朝门外走。 “去哪儿?”我拽住她的包,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底升起。 “我去哪儿你管得了?”她粗暴的挡开我的手,继续朝门外走。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紧跟着到了楼梯口。 “哼,别装了,既然你扯谎说出去扯旋,却和驾校的医生师妹一起在堤坝上过夜,现在自己照顾两个孩子吧。”说完蹬蹬蹬的下了楼。
“龟儿子,多年来一直污蔑着我,自己却在外面乱来,你根本就不是人!”下到四楼,她停了停,仰面冲着我骂道。 过去闹得再凶,她从未负气出走过,这一回,看样子动了真格。 我清楚她的个性,怨气发作之时,无论是认错还是求饶,结果只会适得其反,于是站在门外,一动不动,任随她离去。 刘玉芳走后,阳阳逗了一阵子小狗狗,发现mama不见了,才仰着小脸问道:“mama呢,还不做饭啊?” 我只得撒了个谎:“市场上的胡阿姨叫mama去洛带古镇买东西,明天才回来。” 可是丹丹鬼精灵,根本骗不过,这时撇着嘴唇,一副要哭的样子,“mama又和爸爸吵架,吵几句就走了,说是不要我们了。” 阳阳哭了起来,丹丹也泪眼汪汪的,我站在客厅里,六神无主,不知如何安抚两个女儿。 还好,阳阳从小就挨着jiejie睡,哭了一阵,有些困倦,自己爬上床睡了,我抱着丹丹上了卫生间,轻轻把她放在阳阳身边。 这一夜,我失眠了。 久走夜路,必然会遇到鬼,而这次,明明不存在那层关系,轻度暧昧而已,却给多嘴的麻子五爷撞上,在老茶馆里直接点了我和曹娟的名字,事情在石河村传扬开来,很快从乡下传到刘玉芳耳里,闹得一地鸡毛。 自作孽,不可活,我到底做了些什么? 刘玉芳负气出走,肯定走不远的,最多回石河村的刘家老宅而已。 多年来,我们两口子的感情问题,她从未在岳父母面前透露过只言片语,不像我,一旦小两口闹矛盾,总会打电话向家人诉苦。 岳父母一个患肝病,一个患中风,我暗自担心,若是刘玉芳怨气无处排解,把我的事情讲给两老听,谁也不能保证会有意外发生。 多年来无论闹得再凶,不出十二小时,两口子又相视一笑,和好如初,可是这次,肯定不会轻易收场的。 黑暗中,我躺在床上,暗暗朝最坏的结果猜想:离婚。 她是个表面上温顺,骨子里暴躁,并习惯于说到做到的女人,说不管两个孩子了,绝不是吓唬人的。 假如离婚,我属于过错方,按她的脾气,当然会尽可能多的分得家产,并拒绝抚养孩子。 在利益争夺方面,我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其实家产也好,抚养孩子也好,利益得失,在我看来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这么多年了,尽管我一直猜疑着她和小白脸有过一腿,却在生活上甚至精神上慢慢对她产生了依赖,换句话说,外面的世界美女如云,却根本无法替代家里的黄脸婆,若是离婚,我肯定不答应,不过她坚持要离,也没法留住她。 此时我突然感觉到,假如离开了她,我的日子根本不知道怎么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