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师兄师妹
又上网来一次肺癌自查，不查则罢，越查越像，得分很高，自动提示显示“疑似肺癌早期，建议立即去医院检查。” 走进卫生院，在楼下过道里与曹娟撞了个正着，此时她正在上班，穿一身洁白的白大褂，一副白衣天使的圣洁样子，主动打招呼：“林老师来看病人吗？” 我苦笑一下：“师妹，我是来看病的。”说着，鼻孔耸动，仿佛吸入了一股芬芳之气息。 “师兄身体这么棒，会生病吗？”她跟着改了口，迈着碎碎的步子，很快进入楼下一个科室，消失不见。 我是熟人，不用挂号，蹬蹬蹬上了三楼，找到那位放射科的球友肖老师，要求再照一张胸透。 肖老师无奈的笑笑，说我这是今年第三次拍胸透了，胸透的放射性虽然较弱，反复做，对身体多少有些影响，不过在我的坚持下，还是做了一次。 二十分钟后，胶片冲洗完毕，肖老师瞄了一眼，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肺部没任何问题，胸痛也许属于神经性的，调节好心态就行了。”不建议我做别的肺部检查。 离开医院，那一袭绰绰约约的身姿，仍然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回盐巷子途中，骑着独狼，穿行在古镇的青石板街面上，也不知为何，唾液腺分泌一直很旺盛。 过去和姚夏玲、朱二姐、李大姐玩暧昧，寻刺激而已，不曾投入感情什么的，可这次，在医院里见到学驾的师妹，居然让我怦然心动！ 学校里的初恋，那位水一样柔美的班花，连她的手指甲也没碰过，总之在我的青春岁月里，暗恋过几个女子，只是彼此顾盼，话也没说过。 在后来的很多年里，总感觉这一生缺了点什么。 而刘玉芳，是在我成为大龄青年后，家里不断催促，仓促之下才结婚的，哪里算什么梦中情人呢。 于是，花香四溢的仲春时节，这个迟来的小师妹曹娟，突然把我带回了二十年前，回到了碰一下对方连衣裙带子也会触电的时光。 水一样柔美的女人，却并不轻佻，一副自尊自爱的样子，能触动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初恋情结，又性感得令人癫狂，怎么说两方面都极其完美哦。 甚至，在医院走廊里相遇时，我有了一种莫名之冲动，恨不得尾随到某个角落里，比如许多小说所描述的卫生间什么的，立马把她给“办”了！ 可是，想入非非是一回事，投入其中是另一回事，一旦深陷感情之漩涡，像我这种大男孩，想自拔恐怕很难的。 以后几天，我没时间去小河对岸练车，按肖医生的建议，试着调节调节，消除右胸的隐痛。 九十年代曾流行气功热，冒出不少神乎其神的大师，我也半信半疑，此时向朋友借了本过去的气功书籍，照着秘诀什么的开始打坐练功，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慢慢进入了所谓的内宇宙。 参照秘诀，某日，太阳升起之前，沿着小河边的一条小道走向上游，步入古镇外，选择草木茂盛、天地之气充盈的地点，双手合十，盘腿打坐，排除杂念，老龟一般的吸气呼气，十几分钟过去，居然有了点效果，心境敞亮起来，右胸的隐痛随之消失了。 古镇里不少人坚持在河边小道上晨练，跑步的，练气功的，男女老少皆有。正当我微闭双目，若然忘我之时，突然从前面的小道上传来一阵碎碎的脚步声，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曹娟。 “师妹每天坚持跑步？”我抖了抖身上的露水，站起来。 “天不下雨，每天早晨出来跑一趟，林老师你呢，练气功么？”她在我面前停下，喘息连连，胸部颤动不已，有一对兔子正在里面又蹦又跳一般。 “呼吸下新鲜空气嘛，”我瞄了一眼她的前胸，很快转移目光，以免引起误会，“你坚持跑步多久了？” “一两年吧，怕体重增加嘛。” “要长胖，喝白开水也会长胖的，坚持跑步不错，生命在于运动。” “死林老师，咒我长胖！”她眼白一翻，娇嗔的愣了我一眼，迈着碎碎的步子，继续朝上游跑去。 “哪里敢，祝你越来越苗条！”我冲着她的背影大声说着，心里却暗道，假如你减肥变瘦了，周身失去了超级弹弹，那才难看呢。 “去你的吧！”她扭头骂道，脚下一滑，旁边就是斜斜的水岸，岸边长满了滑腻腻的水草，整个的人儿，犹如软软的面粉袋子，眼看就要滑到水里去。 “哟喂，小心点，别把脚扭伤啦，”此时我杂念纷纷，依照秘诀吸纳的天地之气，肯定跑了个精光，几步追过去，一把拉住她的手，“来，师哥拉你一把。”这种英雄救美的事情，从来就是我所厌恶的。 “谢谢不用。”她警惕的瞄我一眼，触电一般，缩回自己的手，攀住一棵小灌木，战战兢兢回到小道上。 一个没结婚生娃的姑娘，绝非朱二姐李大姐之流，节cao之防线强大得多，我讨了个没趣，看着她继续跑步，消失在小河尽头。 练气功，一时兴起而已，第二天早晨，一觉睡到天大亮，再没去小河边。 以后两周，刘玉芳反复催逼，偶尔去河对岸的练车场地练几把，匆匆走人，去茶馆里扯旋了。 练车时，几个人轮流上车，师傅在旁边打牌，新学员上车时，由一个老学员坐在副驾驶上指挥，轮到曹娟，小张和小李争先恐后朝车门里挤，却一次次被她赶了出去，说：“两个猴儿快滚，请林老师帮我看着吧。” 练车场里，相比别的师哥，我是教师，好歹算个文化人，懂礼貌，有教养，于是成了美女陪练的不二人选。 获得如此殊荣，本该洋洋得意才是，然而我坐在副驾驶内，彬彬有礼的，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从不嘻哈打笑的。 而小张和小李没占到便宜，只得陪师傅斗地主去，在他们看来，曹娟选中我做陪练，也在情理之中，绝无什么暧昧可言。 可是，他们万万没料到，我这种正人君子，才是真正的危险人物，根本不像他们，竭尽调戏师妹之能事，却只是闹着玩玩，而我不动则罢了，一动就想动真格的。 也就是说，此时的我，的确像个卑鄙的伪君子了。 也不知为何，有时候能摇身一变成为伪君子，心里不仅没多少愧疚，反倒有些邪恶的快意，仿佛此时的我，成了一只沙漠里伪装的毒蝎子，随时准备着伸出毒刺，去浸润和污染猎物的美体一般！ 原本练车时间很少，到了场地内，却专心于陪练的角色，至于自己练车，什么点位，什么程序，根本不在乎了。 相比常人，我鼻孔较大，高高隆起，也许嗅觉细胞多一些，用刘玉芳的话说，我生了个狗鼻子，什么气味都闻得到。 怎么说呢，女人的体味，对我来说尤为敏感。 甚至，和某些妇人家靠得很近时，虽然没什么身体摩擦，她们所散发的体味，经常激起我无尽之意yin！ 而曹娟在我眼里，之所以是个极品丽人，还在于她纯天然的芬芳之气息，令人无比陶醉，长时间的紧挨着，难免有一种飘飘欲仙之感。 几次近距离接触，通过我鼻子的搜索，发现她从不使用香水，也许她早已明白，自己的体息，其实是个麻烦，有些招蜂引蝶的，招惹着不少的男人，再喷点香水在身上，麻烦岂不是更多喽？ 怎么说呢，那是一股nongnong的少女气息，类似奶香味，类似鱼腥味，类似夏日里栀子花的浓郁香味，靠得近了，长时间的吸入，会产生某种微妙的化学反应，慢慢改变了我的心跳，增加了激素的分泌！ 于是，做陪练时，我端坐于副驾驶内，一副为人师表的样子，暗中却鼻孔耸动，贪婪的收集着来自她浑身各部位的气味分子！ 以我经验，女人的美丽，外貌算是一项，而体味也占一项，分值绝不比外貌低，即便一位相貌平平的妇人家，周身所散发的nongnong女人味，也能改变我的看法，将她视为极品类型，而李大姐就是个典型的例子，否则在小卖部短兵相接，怎么可能一触即发呢。 每次陪着曹娟，坐在副驾驶位置，尽管有礼有节的，在少女之芬芳的熏蒸下，也不知为何，眼前幻象连连，想入非非的猜测着，那种浓郁的奶香和花香味的混合，到底出自她身体的哪个部位呢。 不惑之年的我，早已是个老练的男人，面对极品丽人，再没了过去的腼腆，把过去跟年轻女教师们嘻哈打笑的经验，发挥得淋漓尽致，言语里，却没有多少暧昧之成分。 于是当她练那两把之时，坐在车内，我们之间低声谈笑，很快套上了近乎。 总之在她看来，我篮球打得很棒，是个幽默风趣的体育教师，尽管有点管不住嘴巴，却很有分寸，于是对我尊重有加，视为大哥哥或大师哥什么的。 有时她倒车入库，搞不清什么点位了，会踩下刹车，询问我该如何看外面的标志杆，面带微笑，水汪汪的大眼睛里，眼波流转，暗含某种钦慕之意。 每次她询问，我冒充内行，随便指了指某个点位，却暗暗观察着她的面部表情。 她虽然二十好几了，却并非老练之妇人家，就算心存暧昧，也绝不会像朱二姐以及李大姐那样，贸然发动进攻，试图俘获一个身体和精神都很棒的男人。